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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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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心有别属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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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谢樱樱睡醒了,梳洗一番之后让春菱去把自己的箫拿来。

    谢樱樱并不常吹箫,回了谢家之后更是碰都没碰过,是故春菱找了许久才拿来。

    外面已经黑了,谢樱樱也不令人点灯,只拿来箫摩挲着。

    不久便有呜呜咽咽的箫声从屋里传了出来,那箫声吹得乱七八糟,实在是难听,只是那箫声却是吹了小半个时辰也没停。

    王家退婚这件事让谢华多少有些惊恐,三皇子的生母荣贵妃是出自王家的,将来三皇子举事称帝,王家自然就是天下氏族之首,与王家联姻是十分必要的,如今王梦惜的婚事暂且不要想了,只能从王元昭身上动心思。

    偏巧这日还是谢华的生日,谢华便趁势请了王元昭来,想要撮合王元昭与谢婉宁的婚事。至于王梦惜,谢华却是有些为难的,虽然他还想笼络王梦惜,但是今日才退了婚,只怕面上也是有些尴尬的,却还是送了请帖去,至于来还是不来,单看王梦惜他自己了。

    眼见这已经开席了,王梦惜也没有出现,想来今日应该是不会来了。

    席上谢华多以言语刺探王元昭的想法,王元昭自然知道谢华心中所想,他与谢婉宁成亲自然是一件互利之事,只是这谢婉宁似乎对王梦惜有意思,他心中便有些不舒服,只是却也没有明确拒绝谢华。

    谢华见他态度如此,心中便也有些打鼓。正是这时,却有箫声传进厅里来。那箫声甚是古怪,声音虽然不大,穿透力却极强,像那吹箫之人就在眼前一般。

    箫声如泣如诉,低沉哀伤,倒像是一个女子思念着情人的柔肠。这曲子从没有人听过,可是却好听得很。

    王元昭心思一动,问道:“不知是何人吹箫?”

    谢华急忙让人去把人寻来,待来人进了厅里,却是众人皆愣住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被王家退了婚的谢樱樱,只见女子一身白衣翩然欲飞,容虽绝色却隐见憔悴,她手中一柄翠色玉箫,衬得手指洁白无比。

    她这一来,先前他还曾羞辱于她的王元昭便觉得有些尴尬,正不知如何处置之时,却又见一人进了门,竟是王梦惜。

    王元昭今天听闻谢樱樱请求退婚便觉得奇怪,谁知这刻竟见到了两人,于是也不做声,只看两人之间究竟是藏了什么猫腻。

    谁知那王梦惜给谢华贺了寿便入座,并不看谢樱樱一眼,那谢樱樱也怪了,亦未看王梦惜一眼,竟是抬头窥了自己一眼。

    这一眼含羞带嗔,直看得王元昭心慌意乱,不知事因为何。

    王元昭又仔细去瞧谢樱樱的神色,谁知又见谢樱樱抬头偷瞧自己,两人这一下便对上了眼,谢樱樱红唇微张,仓仓皇皇地低了头,再也不敢往王元昭的方向看了。

    这下王元昭心中有了一个猜测,这谢樱樱拒了王梦惜的婚事,莫不是因为她倾慕于自己?

    这猜测虽然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却也是隐约可以推断的。因为前日她才见了自己,隔日一早便要退婚,而今夜那箫声分明是女子哀怨的闺中之曲,刚才她见了自己又是那样一番模样,想来多半是如同自己所猜想的那样!

    王元昭蓦地惊喜了起来,从小他便文武都不如王梦惜,如今却有一个女子舍了王梦惜的正妻,只因为仰慕于他,这怎么能不令他欢喜莫名?

    “原来刚才吹箫的是谢六小姐,不知那曲名为何?”王元昭细心观察谢樱樱神色。

    谢樱樱脸有些红,盈盈福身道:“回三郎,那曲名唤《惜春朝》。”

    她声音有些颤,像是十分紧张的样子,和前日在浊清楼里义正言辞的模样差了十万八千里,这正证实了王元昭的猜想。他心中更是欢喜,他总算有一样东西是比过王梦惜的了。

    那谢华却觉得今日之事着实太过古怪了些,难不成这谢樱樱想退婚是为了嫁给王元昭?这可是绝对不成的,王元昭身为嫡子,将来必定是要继承王家的,势必要配给谢婉宁才合适。

    于是想要将这还没烧起来的火快些浇灭:“樱樱,你病弱,且回去歇息吧。”

    往往把一个人撩|拨到一定的程度,却偏不给他,这才是高明的办法,谢华不知道,谢樱樱却是晓得的。于是谢樱樱乖乖福身告退,却没忘了再去瞟王元昭一眼。

    果真这王元昭便被撩|拨得不轻,那叫一个魂牵梦萦,彻夜不眠,当然,这都是之后的事了。

    且说这谢樱樱出了前厅,正欲与春菱回了锁香院去,却在走廊被莫知挡住了。那莫知平日见了谢樱樱便是横眉冷对的,如今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他手中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锦盒,冷声道:“公子说,以后姑娘若是需要帮忙,派人拿着这枚玉鉴去找他便可。”

    谢樱樱伸手,莫知却并不把那锦盒递给她,他只瞪着她,叱道:“公子痴情,没想到却遇上了个绝情的,既然负了公子,怎么还好意思收公子的玉鉴!”

    谢樱樱依旧伸着手,她看着莫知,轻声道:“你到底是给我,还是不给我?”

    莫知被看着樱樱这种不知廉耻的行为更是气愤,恶狠狠地把那盒子摔在谢樱樱的掌心,怒道:“谢六小姐好操守!当初公子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为了娶你这无情妇人而去受那百针刺穴之苦!”

    莫知言罢,甩袖而去。

    谢樱樱打开那锦盒,里面躺着一枚拇指大小的玉鉴,玉鉴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惜”字,她慢慢摩挲,把那个字印在掌心,印进心里去。

    “春菱可知道百针刺穴是什么么?”

    “春菱不知道。”

    “呵呵,人的身上有几处大穴是不可以同时用针去刺的,否则不仅痛不欲生,还会折损武功和寿数。”她解释给春菱听,也解释给自己听,然后闭了闭眼,道:“此时我更庆幸,我终于清醒过来。”

    谢樱樱走过花园的时候,又遇上一个人,这个人却是谢婉宁,她抱着双臂倚在廊柱上,嘲讽笑道:“怎么,你才弃了九郎便要投入王元昭的怀抱了不成?”

    适才席上发生的事情早就有下人告诉了她,所以她才在这里等着谢樱樱,准备好生羞辱谢樱樱一番。

    谁知谢樱樱听了她的话却美目含泪,哭泣不止,谢婉宁被她哭得心烦,喝道:“哭什么!你犯|贱还好意思哭!”

    谢樱樱这才抽抽嗒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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