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环将红布缓缓揭起,露出一卷硕大的褐色绢帛。再将红布放在一边,双手轻轻拉开绢帛,挂到珠帘之上。
台下众人伸长了脖子,只见绢帛上画着一个大花盆,花盆里长了一株硕大的雪白色鲜花。那花儿十分鲜艳夺目。每一片白灿灿的花瓣上都有一大块鲜血般的殷红痕迹。仔细看了半天,却都认不出这是什么花。
只有胭脂大吃了一惊,原来这正是那两个怪物口称的修罗花。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画中。
台下众人围着那花儿端详了半天,七嘴八舌问道:“这是什么花?长得好不奇怪!”
那丫环朗声道:“各位问得好!这正是我家主人的问题,这花儿叫做什么名字?”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所以然。
过一会儿,有人碰运气道:“是洛阳牡丹?”
丫环摇了摇头。
又有人道:“是月季?”
丫环仍是摇头。
顿时猜测声此起彼伏,“茶花”“莲花”“海棠花”等名字全都冒了出来。甚至有人质疑道:“难道是你们呵梅山庄培育的新品梅花?”
那丫环一概摇头。
胭脂本想跳出来出出风头。可一想,此时左右都是劲敌,正在虎视眈眈,全是自己出风头惹的祸,还是闭嘴为妙。便强忍住没说。
那丫环见众人答的都是牛头不对马嘴,便扭头看了看吕宝刚。见他微闭双眼,对台下乱叫声没有半点反响。只好又回过头来。
正在为难时,忽听左面一个怯怯的声音道:“可是。。。。。。,可是修罗花么?”
那声音十分低沉,台下众人都未听见。可在那丫头听来,却有如炸雷一般响亮。急忙扭过头去。见答话的原来是左多漠手下正在扣住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正是谢蝶影。
那丫环扭头看了看吕宝刚,见他猛地抬起头来,眼睛睁得铜铃一般大,便朗声对谢蝶影道:“你答得对!”
谢蝶影此时正被扣在一群身材高大的吐蕃人身后,声音又十分低沉。众人既未看见,也未听见。听那丫环对一群吐蕃人道“你答得对”,顿时都不服气,乱嚷道:“他答了什么!我们都没听见!可不许作弊!”
那丫头对众人的抗议声概不理睬,只朗声道:“这花的名字,正是修罗花!”
台下一阵惊讶声:“原来叫修罗花!怎么从来听过这个名字?”
那丫头不再理睬众人,只扭头问谢蝶影道:“我家主人还想问你一个问题,这花多少年一开花?”
台下众人却不管她理不理会自己,顿时又是一阵乱叫声:“五年!”“八年!”“十年!”
谢蝶影想起了缱绻峰上风澈影的话,见那丫环直直地盯着自己,扭头看了看胭脂和燕若语,又怯怯一声道:“可是五十年么?”
那丫环十分震惊,回头看看吕宝刚,见他扭着头,正盯着谢蝶影,脸色也是十分意外。便回头朝谢蝶影道:“你答得对,正是五十年!”
台下顿时一片喝骂声:“放屁!哪有五十年才开的花?”
那丫环对台下叫骂声更加不予理睬。只对谢蝶影道:“我家主人还想问你的最后一个问题,这花施的是什么花肥?”
台下众人都知道前两个问题自己都没答对,美人和剑经已然无望。这时也十分好奇,想看看到底是谁雀屏中选。便都竖起耳朵,盯着那群吐蕃人。诺大一个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胭脂心想:现在谢蝶影正被吐蕃人扣住,以自己和燕若语的功夫,即便再加上叶如水和苗大冲,胡老四,想要救她出来,恐怕也是万难。不如让吕宝刚出手。他在江湖上名气很大,又占了地主之利,左多漠不会一点面子不给。便轻轻道:“快答!人彘!”只是声音太轻,除燕若语外,谁也没听见。
燕若语奇怪道:“姐姐说什么?”
胭脂摆了摆手,心内十分焦急,无暇回答。
那丫头见谢蝶影欲言又止,便满脸含笑,柔声道:“小妹妹!你不用怕,你只要答得对,我们通天派不但保你平平安安,还必有重谢!”
谢蝶影见这么多人都静静看着自己。连吕宝刚、郁空狂和左多漠也是脸色凝重,几双眼睛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心中顿时有些紧张,抬头看了胭脂一眼,见她重重地朝自己点了点头。便吸了口气,壮着胆子大声道:“这花施的不是什么花肥,是人彘!”
台下顿时议论纷纷:“什么叫人彘?”“好象是个姑娘的声音!”“这群和尚中间怎么还夹了个姑娘?”
吕宝刚“腾”地站了起来,走到谢蝶影跟前,道:“你答得很对!”说着朝左多漠道:“明王见谅。吕某有言在先,哪位英雄若是答对了我的问题,便是吕某的恩人。现在这位小姑娘三个问题全都答对,却被明王的手下扣住,吕某岂能坐视恩人有难?便请明王看在吕某的薄面上,放了她。”
台下一阵喧哗,众人都探头探脑,想看看到底是哪位小姑娘。
左多漠回过头来,沉吟道:“吕大掌门金面,小僧岂敢不给?只是这位姑娘关系到我吐蕃一位重要人物的去向。小僧还没有问明白。小僧既忝任吐蕃国护国大法师,便当以国事为重,私交次之。望吕大掌门海涵。”
吕宝刚正色道:“明王想必知道,这修罗花就是内子梦中所见,佛祖手持的彼岸之花。我们夫妇耗费毕生心血,寻找修罗花,全都出自一片礼佛诚心,何况此事还现在关系到内子的性命。明王一代大德高僧,就请念在吕某一片礼佛赤诚的面上,放了这位姑娘,让她帮我夫妇找到修罗花。”
左多漠正要回答,忽闻山脚下传来一阵轻柔的女子笑声:“呵呵!你这阴阳移位的把戏,也玩得太妙了!真不知道该叫你吕掌门,还是该叫你什么!不过依你我的交情,你该分我一杯羹才是啊?”
这声音娇媚无比,足可勾魂摄魄。台下众人,除左多漠,郁空狂和叶如水外,其余人顿时都有如饮下了一坛百年陈酿,全都觉得晕乎乎的天旋地转。
吕宝刚抬头怔了一下。猛然往后一探手,他此时离楠木案几有两三尺远,那案几上的古琴却不知怎么忽然便已跳到了他的手上。左手托住古琴,右手往琴面上一抚,琴上顿时传出一阵铁马金戈般的声音,尖利无比。
台下众人听到这阵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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