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二不休。趁他一愕之间,上前一步,猛然又是一刀扫去。那怪物听见刀锋声音,惊呼了一声,尚不及伸爪抵挡。“七星寒露宝刀”已从他颈间一滑而过。胭脂这一刀用尽了全身之力,直扫到铁门上,“哧”的一声轻响,连铁门也被扫成了两截。
那怪物站在原地晃了几晃,才“通”地一下猛然向后倒去,头颅和身子已然分家,骨鲁鲁滚出老远。鲜血慢慢沁了一地。胭脂拔脚朝房内冲去,眼角余光扫过,隐约看见那怪物黑布下露出的好象并不是脚,而是两只滑轮。只是这时救人心切,便没想到要去细看。
两人冲进房内,急忙将细铁管从那人手腕上拔出来,扔到地下。三下两下撕开蒙在那三人身上的黑布,定睛一看,果然是翠艾松风他们三人。手腕上往下滴血的,正是那个络腮胡子的黄衣人。此时都已晕倒,人事不知。
两人推搡了半天,那三人依旧迷迷糊糊醒不过来。谢蝶影扭头看见房角有一盆清水,便端了过来,一把朝三人脸上泼去。三人被凉水一激,猛地打了个寒战,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翠艾松风过了半天才朦朦胧胧认出二人,迷迷糊糊道:“怎么是你们?”说着使劲眨了眨眼睛,道:“我刚才做了个怪梦,梦到被两个恶鬼绑到了地狱里。”胭脂一边用宝刀切开他们身上的铁炼,一边道:“你可真是美梦成真了!下次做梦当皇帝吧!”
三人稀里糊涂慢慢站了起来。这才看清周围情景,都大吃了一惊。翠艾松风奔到两个手下的尸体前,惊问道:“怎么回事?”
胭脂急道:“来不及说了!快走!”说着带头冲到门外,四面瞧瞧,毫无动静,便朝那扇玻璃门赶去。
走了两步,见那黑衣怪物的尸体横在前面,心中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掀开他身上的黑布,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古怪?想了一想,突然又有几分害怕。不知道这怪物是人是鬼。当真看了,只怕这辈子都要做恶梦,还是不看为好。便招了招手,领着四人朝外奔去。
出了玻璃门,赶到院内,才发现已是傍晚,外面漆黑一团,已找不到刚才进来的入口了。胭脂摸到墙边,拔出宝刀插入墙内,用力上下左右一划,然后一脚踹去,“轰”地一声,墙上顿时露出一个大洞。
五人弯腰摸到院外,忽闻身后传来马匹嘶鸣声。翠艾松风回头道:“是我们的马!”说着便想回头去牵马。
胭脂拦住他道:“不行!前面树缝极窄,马匹出不去!”
翠艾松风道:“这五匹马十分重要!”
胭脂只道他是犯了生意人的吝啬本性,当下有些不屑道:“比你的命还重要么?”
翠艾松风顿时哑口无言。胭脂朝前走了一步,忽然又回过头朝院内走去。
谢蝶影吃惊道:“姐姐回去做什么?”
胭脂也不答话,直冲了进去。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五匹马的缰绳跑了出来。道:“这地方十分古怪,不能久留!快走!”
谢蝶影问道:“姐姐不要马,却要这么多缰绳做什么?”
胭脂边走边答道:“我们来的时候,你没发现么?咱们明明是往山下走,却稀里糊涂跑到了山顶。这地方一定有些古怪。白天咱们都绕糊涂了,现在三更半夜的,咱们如果沿平路走,肯定更绕不出去。你还记得我们系马的那个悬崖么?悬崖下就是大路,咱们从悬崖上吊着下去,才万无一失。”
谢蝶影和翠艾松风听懂了她的话。见她危急之中却还能如此镇定细致,不觉心中大是钦佩。原来胭脂入府最早,亲眼见过无数次兵马调动的大场面,又亲历了剿灭蜀王之战。虽然没有身冒矢石,却早对军中行军调配之事十分熟悉,所以身上隐隐已有大将之风。这才能做到临危不乱,处之泰然。
五人七拐八拐,终于摸到了悬崖边。见两匹马仍然系在树上。便又解下那两匹马的缰绳。七根缰绳系在一起,将一端系在树上,另一端垂下悬崖。翠艾松风往下探了探头,觉得绳子仍不够长,便几里古鲁的对两个手下说了几句。两人立即脱下上衣,撕成一条条,系了起来。
绳子系好之后,胭脂对翠艾松风道:“你先下。”
翠艾松风知道此时不能客套,便抓住绳子,一跃而下,消失在黑暗中。不一会儿,山下传来他的声音,道:“没事!都快下来吧!”
胭脂便对谢蝶影道:“快点下去!”原来胭脂对她十分关切。只希望她早点脱险,但又怕她一个人先下去会有不测,这才叫翠艾松风先下去。
谢蝶影也抓住绳子,滑了下去。如此这般,四人都下了悬崖。
胭脂留到最后,在树根旁拢了一堆枯叶,约摸离绳子还有半尺远,便掏出火镰点着。这才抓住绳子,往下一纵,不一会儿,离地只有一丈多高了,绳子已到尽头。四人都在下面昂首等着。便手一松,“扑通”一声,摔到地上。
谢蝶影扶着她站了起来。胭脂估计这时山顶上的枯叶已经烧到了绳子尽头,便跳起来,抓住绳子用力一拉,那绳子飘飘荡荡从悬崖上掉了下来。见众人正盯着自己,都是满脸不解之色。便解释道:“咱们把绳子切断,如果山上有人追来,就不那么容易下来了。”
兴亡寸心,闲看骏马弯刀,激扬文字========山河万里,且凭书生意气,判断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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