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燕子,你轻功最好,跟她去吧,我俩在下边等你。”
叶如水朝宋校尉使了个眼色,让他看着胭脂和谢蝶影。自己带着燕若语乘黑朝山上摸去。
二人蹑手蹑脚走到行宫门外,只见宫门紧逼,里面漆黑一团。那宫墙有三丈多高。燕若语看着直挠头,不知怎么才能上去。
叶如水轻声道:“三人中,你不是轻功最好么?”
燕若语道:“是啊。爬树我最快,上墙可不行。”
叶如水闻言气得无话可说,一把拉住她右手,纵身一跃,两人如腾云驾雾一般从宫墙上一跃而过,轻轻落在宫内,有如灵猫着地,悄无声息。
黑暗中,叶如水轻声问道:“怎么走?”
燕若语茫然道:“我也不熟,等我想想。”想了一会儿,道:“从右面过去。”
叶如水道:“不对。这翠薇宫我也来过两次,右面是陛下的寝宫,怎么会有暗室?应该从左面走。”
燕若语轻声怒道:“你既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叶如水道:“你们不是见过暗室的么?”
燕若语道:“那就往右走。”
叶如水道:“右面一定会有大内侍卫当值,惊动了他们,便不好了。算了,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且在这等着,还是我自己去查看,懒得问你。”
燕若语见他竟要甩开自己,顿时火冒三丈,便道:“我突然想起来了,你问我吧。”
叶如水被她弄得无名火起,怒道:“你既然想起来了,何不直说,偏要我来问你?我本来好好地呆在军营里,却莫名其妙三更半夜,跑到这行宫来偷偷摸摸。我平日出入皇宫,都是堂堂正正,现在却弄得象他娘的做贼一样,全是你害的!”
燕若语刷地拔出宝剑指着他,低喝道:“你到底问不问?”
叶如水哭笑不得,只得低声道:“好好好。那就劳姑娘大驾,咱们该怎么走?”
燕若语这才心满意足,低声道:“往右走。”
叶如水不敢再和她争执,二人便紧贴住宫墙,慢慢朝右移去。
二人借着朦朦月光摸过一座偏殿,来到玉液池边。池边假山耸立,微风吹动杨柳来回摆动。在淡淡月光下,黑影斑驳,忽明忽灭,幽冷无声。有如猛兽奇鬼,来回跳跃。
燕若语顿时心中一阵恐慌,紧拉住叶如水的右手,轻声道:“别走那么快。”叶如水感觉到她脉搏剧跳,知她心中害怕,不觉暗自好笑,正想如何捉弄她一下,却听燕若语低声惊呼一声道:“看!有个黑影闪过去了!”
叶如水眯眼一看,什么也没发现,便低声喝道:“你这样疑神疑鬼,一惊一乍的,咱们还怎么办事?”
燕若语道:“真的!我看得清清楚楚!不会是当值的大内侍卫吧?”
叶如水道:“胡说什么?我们在宫内当值的人,规矩最是森严,怎么会没事跑到这里上窜下跳?”
正想不再理她,径直前去,忽听燕若语又低声惊呼:“看!”‘
叶如水扭头一瞧,顿时心中一震。果然看见三个黑影如鬼魅一般从对面假山上一飘而过,半点脚步声也没有。看那路数,飘逸灵动,绝非大内侍卫。心下略一盘算,对燕若语道:“你呆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
燕若语听他声音虽低,却十分严厉,显然没有商量余地,便点了点头,轻轻拔出宝剑,躲到廊柱之后。
叶如水蹂身一纵,右脚踩住山石,提气发力,如蜻蜓点水般从池面上一滑而过,悄无声息朝那三个黑影追去。追了几百步,来到御花园烟波亭边。那三个黑影忽然在井边停了下来,回头查看了一下。叶如水侧身躲到亭柱之后,听见一人轻声道:“是这里么?”另一人答道:“正是。”问话的那人低声道:“你在这小心守着!我们下去!”说着,两个黑影一跃跳如井中。
叶如水等了一会儿,听见井中已无声息,见井边那人正四处张望,背朝自己,便闪电般跃到他身后,一指“扑”地点在他膈关穴上。那人毫无防备,顿时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叶如水不及多想,一跃而下,跳入井中。脚步踏实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口枯井。伸手四处一摸,摸到一个四尺见方的洞口。侧耳听了一阵,里面寂静无声,便低身进去,一路屏住呼吸,猫腰前进。七拐八拐,走了约百丈远,看见前面隐隐有灯光闪耀,并听见几个人在说话。
一人女人道:“丁沛然,你怎么现在才来?”
丁沛然道:“牛二那厮在城里嫖妓不给钱,让官府给抓起来了。没人带路,这么大个翠微宫,我们几个七摸八摸,可不得摸到现在么?”
那女人不屑道:“瞧你们主恩堂都是些什么货色?一丘之貉!”
丁沛然喝道:“秦如烟,你好大的胆子!牛二可是教主的人,你竟敢这般讽刺教主?”
秦如烟冷冷道:“莫非你要去教主面前告我?”
丁沛然道:“算了。咱们还是先办正事。你的迷魂药还算有点用,这里几十口人全都被你迷倒了。咱们可背不动这许多人出去,只能把蜀王一人带走。”
秦如烟道:“那不行!别人我不管,牡丹郡主我一定要带走。”
丁沛然道:“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山下正有几千禁军等着我们,我们四个能动的,背着两个不能动的,如果被他们发现,如何出得去?”
叶如水心中暗惊:原来我禁军调动,早被他们看在眼里。
秦如烟道:“你带你的蜀王,我带我的郡主,咱们两不相干!”
丁沛然无可奈何,道:“那就请便吧。咱们快走,天色一亮,可就插翅难飞了。”
叶如水心想:不能再等了。脚下发力,从洞中一跃而出,喝道:“大胆叛逆,竟敢擅闯禁宫,劫持钦犯!还不束手就擒?”
密室内三人万万没想到,竟有人从秘道中冲了出来,顿时大吃了一惊。
灯光大亮。叶如水放眼扫去,见暗室门口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大内侍卫,都已中了迷香昏倒。左面一排牢房,关押着几十人,此时也都动弹不得,其中两间牢门已被打开。门口站着三人,中间的是个蒙面白衣女子,手持一把青锋剑,身段看上去十分俏丽,想必就是方才所听到的秦如烟。左面是一个瘦高个的黑衣人,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想必就是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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