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精致的长命锁,据说是他小时候玉玑子送给他的法宝,可以增加法力,被那小孩儿宝贝得,小时候捧着长命锁见人就说这是师父送给他的元术锁。
金坎子是个吃货,小时候没少带着莫晴和金元术在膳宗厨房偷豆沙包。后来金坎子每次跟着自己师父出门游历,都要带很多好吃的回来,然后分给这两个与他关系最为亲密的师妹和师弟。
但这一次有所不同,据说金坎子这次去云麓仙居,遇到了喜欢多年的心上人,那个人给了他一包花生糕。心上人给的东西,金坎子无论如何也不肯拿出来,莫晴甚至抽出了背上的桃木剑以死相逼,一身白色六祸道袍,帅气非常的金坎子依然不理会,靠在窗边望着窗外常青的松林温柔地笑着。
“啧啧,元术,你看他这死样子,陷入情网的男人哟!”莫晴收起自己的桃木剑,一手揽住金元术的肩膀,斜着眼看金坎子一脸不屑。
金坎子扭过头,一张俊脸同样也是不屑的表情:“莫晴师妹,你的酸葡萄心理我还是懂的,自从师妹你在通灵道场一拳击倒一棵松树之后,估计观内没哪个师弟敢娶你了吧。不过据说宋屿寒师兄为人正派和气,说不定十年之后他看师妹你仍未出嫁,会泛起恻隐之心,娶了师妹也说不一定。”
莫晴:“……”
莫晴一口气抽出桃木剑:“金坎子你妹啊,我要跟你决一死战!凌于九天吧!天逸云舒!”
金坎子也抽出了剑:“就你那根小木剑会有我的坎金剑锋利么,师妹你太嚣张了!”
金元术捧着脖子上的元术锁慌乱地看着眼前厢房内乱斗的两人,微弱的劝阻声在满屋子的鸡飞狗跳中被淹没,金坎子跟莫晴打起来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一个虽然平时好脾气但是只要涉及自己的婚姻问题就异常的暴躁,一个脾气别扭傲娇喜欢挑衅师妹跟自己打架,可以说,他们这样三天小打五天大打的金元术老早就习惯了,也完全不担心会影响两个人的感情。可是这次两人是直接在弟子厢房就打起来了,万一被桑姐发现,那么他们仨今天的晚膳估计就别想了。
可以看出来,金元术这家伙完全也是食物比师兄师姐重要的货……
就在金元术着急的时候,他看到厢房门口忽然出现一个紫色的身影,而那瞬间,原本正在满屋子乱斗的两个人已经停下了手,金坎子收起了坎金剑,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俩倒是好兴致。”柔和不乏磁性的声音响起,“金坎子,你一身修为是为了欺负师妹的么。”
金坎子虚弱地叫了一声:“师父我……”
“罢了,我知道你们师兄妹只是打着玩,所以也不会怪罪于谁,若想切磋一二,去通灵道场便是。弟子厢房归你们桑师叔管,别太给她添麻烦。”那个声音一顿,然后又说,“金坎子你把屋里收拾干净,然后带师弟师妹去用晚膳吧。”
“是师父!”金坎子这一句倒是分外有力了,等门口的人离开了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他看向靠着窗户笑眯眯的莫晴,哼了一声,“明明屋子里都是你弄乱了,师父还叫我来整理,师父老是偏心你,明明我才是他徒弟。”
莫晴走上前拍拍金坎子的肩膀:“能者多劳嘛。”
用过晚膳之后,莫晴打着灯笼一个人来到了天演院,路过地落窟,还跟守卫弟子打了个招呼,守卫弟子中有兵宗弟子跟她熟识,笑眯眯地说:“莫晴师姐,今天也来天演院看书啊。”
“对啊。”莫晴笑着说,“天演院书太多了,看不完,只有天天来看。”
“莫晴师姐更像是礼宗弟子呢。”那个兵宗弟子说。
莫晴笑得更灿烂了:“可别让师父听见,小心他让你站一天岗不让你吃饭。”
兵宗弟子里面笑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天演院是太虚观藏书的所在,除了收藏有太虚观历代高人所写的珍籍,还有大荒其他门派名人的著作,例如冰心堂创始人神农氏所著《神农本草经》等。莫晴本来是不喜欢读书的,但是她偶然在天演院发现了记录大荒趣事趣闻的八卦集,就经常在用完晚膳之后过来,把这个八卦集当成小说看。
天演院内灯火通明,莫晴拿了书沿着书架拐了个圈,去到书桌那边时,却发现书桌后已经坐了一个人。
那人埋首于书桌正在写着什么,一身白色的长衫,一件紫色外衫松散地搭在肩上,长发如瀑,书桌上烛台摇曳的灯火只照得他精致的侧脸,三十左右的年纪,俊美的容颜,温润的气质。
他听见动静,侧过头去,看见是莫晴,笑了笑:“我还道今日你不来看那个八卦集了。”
莫晴笑着答道:“被金坎子师兄逼着整理屋子所以来得晚了些,玉玑子师叔倒是一回太虚观当天晚上就来了天演院看书。”
“左右无事,还不如来多看些书。”玉玑子笑着说,然后将书桌上一个纸包往外推了推,“听元术说你和金坎子是为了一包花生糕打起来的,我在云麓仙居做客时也得了一包,我素不爱吃甜的,这包就给了你吧。”
“玉玑子师叔果然疼我!”莫晴一阵风似的卷走了那包花生糕,像金元术抱小乌龟一样将花生糕抱在了怀里。
“你可不能告诉金坎子和元术。”
“我是脑袋被撞到了才会告诉那俩家伙呢!”莫晴喜滋滋地抱着八卦集和花生糕去了一边,玉玑子微笑着摇了摇头,又低下头继续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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