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小云此话一说出口,却令到在座的人包括他的儿子和孙子俱都是显得惊讶无比。
而李寻欢则更是震惊得心绪难平,抚着有些起伏不定的胸口暗自道;
“诗音啊,诗音,你这样做究竟又是为何呀?”
“令堂的此举,实在是让我等费解呀?”卓东来礼貌地表示着好奇。
“其实说开了来也不足为奇,这江湖上都是些争勇好斗之人,都挖空了心思,想要早早的成名,最好是能一战成名。
而找那些有名的武林人士决斗就是最快捷也最容易的成名方法,只需向对方下一张战帖,对方若是应战,也大不了就拼自己的真功夫,赢了自然就是一战成名,输了则是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
如果对方接了战帖之后不应战,那就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了,即出了名,又毫不费劲,还可以到处宣扬对方不应战是因为害怕等等…..。
想那当年的李寻欢哪怕是身患绝症,濒临死亡之时也不同样的都是不得不接受挑战帖而前往应战。
家母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每次都带着微笑去面对挑战,而她自己却不能够有任何的阻止。
所以,她根本不打算让我也过上那样刀头舔血的生活,于是一狠心就废去了我的武功,希望我上过平凡人的日子,远离江湖那无休无止的纷争。不再以小李飞刀传人的身份接到莫名其妙的战帖!”
当听到了这里,于李寻欢的心里有些愕然,又有些释然,可也有些无可奈何的心疼;
“诗音,想不到我又连累了小云,不知道当年的你到底曾为我操碎了多少心,所以才下得了如此的狠心再度的废了他来之不易的功力。”
李寻欢此时本已虚弱不堪的身体在他的思绪和情绪的波动下无疑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胸口的疼当然是从来不会缺席的,而喉头涌起的那股腥甜最近也是频频袭来,不肯错过每次。
卓东来和慧如都看到他本就苍白的脸上透出了些许灰调,额上布满了的冷汗暴露了他此时的身体状况是非常的不妥,都在心里着急地暗道;
“糟糕!”
慧如抢先抱起李寻欢就掠身而出,口中焦急地唤他道;“少爷,一定要坚持住啊!”同时把自己的一股内力输入了他体内。
卓东来随即也以朋友此刻身体有恙为由,礼节性的一番告辞之后也急急忙忙地离开。
而龙小云在听到那声慧如情急之下叫出的那声“少爷”之时,却很意外地唤起了在他头脑里几乎已经没有了印象的记忆。
“李寻欢?铁传甲?”突地就在脑子里蹦出了这两个名字!想到了此,龙小云自己都不禁摇了摇头,刚才听到的那声好像铁传甲当年唤李寻欢的声音一定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难道自己现在真的是日暮西山,快活到头儿了,居然会出现这样的一个情况,看来是必须得找易思仁瞧瞧了,还好易思仁最近就在自己府里。
其实易思仁和齐太医都是梅大先生的徒弟和梅二的徒弟在晚年时收的关门弟子,入门时医易思仁不到十岁,年纪上比龙小云小了三十几岁,但两人在辈分上却是因着林诗音算是易思仁的师姑,所以是平辈。
所以,易思仁在礼节上还是得称呼龙小云一声师兄。
慧如抱着快昏厥的李寻欢迅速无比地离开了李园,就快要近到客栈门口时却瞧见了紫荷与紫蕊两个丫头一脸惊惶不安的神色站在那里。
那两丫头一见着李寻欢此时的情形就知道他非常地不妥,扑上来叫声公子爷后就双双的泣不成声了。
卓东来此刻也已赶上来,他没有想到紫荷与紫蕊居然会不经许可出现在了太原府,不禁心头一怒,淡漠的脸上,比这飘雪的寒冬还冰冷无情;
“没瞧见他正病着吗?你们暂先回镖局去,该受什么样的惩罚,你们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去吧。”
那两丫头再也顾不得其他的了,此时已经跪在了雪地之上,跪在了卓东来面前。
“请卓爷饶命啊!我们就是一直都担心您和公子爷,想您和公子爷了,与其被这样的担心煎熬,还不如能侍候在左右安心,所以这才没您的允许擅自地离开了长安。求求您了,看在我们没有二心的份上,就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两丫头哭得梨花带雨,声嘶力竭的,甚至还带着委屈。
而此时的李寻欢虽处于昏迷的边缘,可意识还在。勉强地撑起了眼睛,看着卓东来,眼神里所有的温暖和如海水的包容此时还是一如往常,但是却多了些不忍。
卓东来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我们大镖局内部的事,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理,她们必须得受到惩罚,没有情理可讲,你只管好好的歇着,静养几天可好?”
说完就示意慧如带着李寻欢赶紧的回房休息去,自己则带着紫荷和紫蕊各自骑马回到镖局。
李寻欢默不作声地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与难受,挣扎着想自己走回房间,手扶着楼梯栏杆让身体能够借力。
而此时他的五脏六腑就如被一只魔爪在撕扯,一直被他强行地压制住了的,一直在喉头涌现的腥甜终于爆发,只是颜色已变得黢黑。
已是习惯地用丝帕捂着嘴,只是丝帕已不是自己所用的白色,而是紫气东来标志性的紫色。这个时候的紫色丝帕在血液的浸染下,颜色变得更深,已于黑色无异。
李寻欢看着手里的丝帕,只是微微的顿了一下,然后很快便转身,意欲下楼。
一直跟在他后面紧张着他的慧如一见他要转身下楼,就明白他要作何事了。
“少爷,劝你这次可别去干涉,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咱一外人的,还是别去掺和了。
再说,那大镖局可是出了名的治下严厉,紫蕊与紫荷两丫头未经许可,擅自的就离开了长安,这罪真要追究起来还必须得从严,要不以后个个都擅自行动,所导致的后果和问题可就大了去。”
李寻欢右手紧紧握住栏杆,以其为依托尽量的撑住自己,
“这道理我自是明白的,可我就是放不下心啊!都说东来是个心狠手辣,不讲情面的人,所以我很是担心那两丫头,这话又说回来,她们擅离职守大部分也是为我,我若不去看看,我心实在难安。”
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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