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潘豹奉旨立擂,高怀亮监擂”。潘仁美心恼赵普多嘴,也不敢再奏只好接旨谢恩。
回到家里招干儿子黄龙、长子潘龙、次子潘虎、三子潘豹、侄儿潘昭祥共议此事。那黄龙原是个江湖无赖,武艺虽然一般,吭、蒙、拐、骗,拍马溜须;包揽讼词、嫁祸他人;煽风点火、浑水摸鱼;草拟模糊契约、伪造官牍文件,却是样样精通。经别人推荐给潘仁美后,为潘出过不少坏点子,深得信任。一次潘仁美酒后高兴将他收为义子,其实是收了个狗头军师,凡事必与他商议。这不,他又出主意道:“义父不必担忧,三弟摆擂是奉旨,等闲人不敢冒然上擂。如有能人上去,识时务者,让其假败收归名下重用;不识时务的,孩儿自有妙计帮三弟取胜。一个月转眼即过,三弟必稳当都先锋无疑!”诸子也纷纷给潘仁美打气道:“开擂后,弟兄们全都去护擂,父亲完全不必忧心!”七嘴八舌只说得潘仁美开怀大笑。
杨延昭进京时,擂台已摆了二十八天,这期间已有三十余名壮士被打败,其中一名武艺高强的山东大汉被潘豹装在鞋底的暗器踢伤,两名南方的英雄被黄龙暗用毒针射伤,被潘豹打死在台上。东平王高怀亮对监擂不感兴趣,每天是迟去早走,有时干脆借故不去。是故,潘氏父子更加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杨延昭看过榜后,怕延嗣闹事,不敢进城落店,就在北关找个客栈住下。饭后与店家闲聊闹明白立擂的背景后,躺在床上想道:“来时父亲让我探国情,一路下来只见:官道两侧白杨秀挺,远处阡陌交错,田陇连绵,莊稼茁壮成长,丰收在望;穿镇过村不时遇到婚嫁场面,更看到路上商旅哼小曲,树下挑夫喊酒令,村头家犬戏吠,村尾鸡鸭争食,一派安居乐业的太平景象。虽然未进京城,北关已是房舍挨挤、行人如流、店铺林立、买卖兴旺,与河东的萧条市面相比相差何止千里!可见宋太祖是个治国的能君,无怪乎能在短短的十多年内,几乎统一天下。”越思越想对宋君越有好感,看皇榜引起的怒气渐消,不打算再过问潘豹摆擂之事。明天引七弟进城游玩一下,就打道回府。可是又一想,两国交兵,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摆擂既是为了对付杨家,去看一下虚实也是正事、、、、、、辗转半天方入睡。
第二日早饭后,杨延昭即领延嗣进城。正想找人问路,忽听得前面马上两位壮士谈论打擂之事,知道此二位也是去天齐庙,就跟着一块走到擂场。
天齐庙座北朝南,门前是一片百十亩大的空地,庙会时搭台唱戏,热闹非凡。平时也有人做生意,就像现在的农贸市场。擂台搭在庙门前,高有一丈二三,台面有四丈方圆,迎面两根台柱,上撑芦席棚顶,下充台面支脚。两根柱上挂着白底红字的对联,上联是:‘功高艺绝镇京华’下联是:‘比武夺帅灭杨家’,横批是:‘奉旨先锋擂’。台上有兵器架,插着九长、九短十八般兵刃。后边有半截门帘算是擂主上下场门,台的一边有一架梯子是打擂的人上下用的。一般擂台帘后就是下台的梯子,潘家是奉旨摆擂气派大,后边还搭了后台,准备有桌、椅、茶水,是擂主、护擂人休息的地方。擂台左前方另搭一座监擂台,监擂官还没来,只有几名禁军在守候。擂的右前方搭了一座观擂台,上坐潘仁美,身后站着潘龙、潘虎、潘昭祥。擂台的四周已是人山人海挤抗不动。杨延昭二人转到侧面人少的地方,拴好马后延昭低声道:“兄弟,咱今天是光看潘豹武艺高低,不上去打擂!等潘小子到了河东,再收拾他不迟!”所以兄弟俩远远地站在人后观看。
过了好久,潘豹才上台,可又不出台,坐在后边喝茶想心思。他觉得再熬一天先锋印就到手啦,出去惹事划不来,就让黄龙在前面应付。
黄龙站在台口尖声尖气地说:“先锋擂已摆二十多天,想必大家都知道,河东有个杨继业号称杨无敌,屡次领兵与万岁对抗,实是狂妄胆大、罪不容诛!枢密使公子潘豹,早有心马踏河东,枪挑杨继业。圣上为显其能先让摆擂一月,抖抖威风!当然,谁能打胜公子也能做高官、骑俊马,手捧先锋印,领兵征河东。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没长那鹰嘴、就别想吃磨眼食!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磁器活!上台丢人是小事,丢了小命就哭天无泪了!”道罢见无人上台,这小子没事找事,顺手拿了一根白蜡杆走到台口,敲敲这个观众的头道:“你上不上!”指一指那一人道:“不上台就站远些!”狂妄之极。
杨延嗣在下边气不过正要上去,只见一个年轻壮士,手一搭台边翻身上台站在黄龙面前道:“格老子,叫你台主出来!”黄龙道:“先报名挂号!”那人道:“吾是四川人,来汴京做生意,也不想当龟儿子先锋!只是叫擂主知道天下有多大!格老子,挂什么龟儿子号!”
潘豹在内一听,知道来了麻烦窜出去就骂:“望乡台上唱戏——你这不知死活的鬼!过来受死吧!”说着一招冲天炮捣向四川人,四川人一招童子拜观音隔开来拳,同时分掌就是二龙戏珠直插潘豹双眼,潘豹转身躲开起脚连踢鸳鸯腿、、、、、、转眼五十多招过去,还是难解难分。
杨延昭在台下已看出门道,就对延嗣道:“你看潘豹武功怎么样?”延嗣道:“这小子拳耍的不怎么样,脚倒不少用!南拳北腿都不像,是个杂派武功。我上去用‘醉八仙拳’稳治他!”延昭道:“以我看他不按武功套路乱出脚,那脚上一定有暗器!”正说着只见四川人突然连退两步,手捂心口好像吃了亏。潘豹趁机一脚将那人踢倒,又一脚踢下台来。杨延昭本想看一下那人伤的如何,人太多挤不过去,暗想:“看潘豹拳脚功夫这么烂,马上本事也好不到哪去,不看也罢!”正准备离开又听黄龙在台上狂叫道:“诸位看到吧?这四川来的小子是猪八戒瞧镜子——自找难看!河东的杨无敌在潘公子的眼里,也不过是只猴子罢了!俗话讲‘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潘公子这位猛虎一旦去打河东,什么‘杨家猴子王’‘七猫八鼠郎’统统不够潘公子一脚踩!、、、、、、”
黄龙只顾说能话,却不知‘祸从口出’已给潘豹招来了杀身之祸。有道是‘泥人也有个土性’,准备离开的杨延昭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少年,哪里会咽下这口气!转身对已气的脸色发紫的杨延嗣低声道:“你去紧好马肚准备接应!为兄上去教训教训他!”延嗣道:“看潘小子的身架有股笨力气,我的力气比你大,我上去把他的鞋脱掉,让小子丢丢人,你准备接应!”说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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