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小牧山的途中枫经过了好几个村庄。这几个村庄里的人显然不知道两国即将开战,眼下他们睡梦正酣。枫注视着夜色中稀稀落落的农舍,内心忽然涌出一股酸楚,不知道是在怜悯这些苟活于乱世之中的小民还是感叹自己形单影只。不出枫的预料,当她来到低矮的小牧山附近时,就已经看到驻扎在山上的军帐。她走着走着,忽然改变了主意,没有立即上山,而是跟她此前做的一样,绕着小牧山兜了几个大圈子,将织田军的部署查看了个大概。之后因为劳累了大半夜,早已困倦万分,就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枫在睡梦中隐隐听到军马疾行的声音:马蹄声与脚步声混在一起,如同急雨洒落。枫警觉的爬起身,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循声看去,在附近正有一支军马匆匆行进。枫急忙悄悄靠近,隐藏在一堆山石后面仔细观察起来,借着朦胧月光看到队伍中一个装束特别的将领。这个将领俨然就是那个狂放不羁的少年织田信长。
“大人,在后方军阵尚未结成之前冒然进军似乎不妥。”信长旁边一个侍卫劝诫斗志高昂的信长,信长笑着说道:“眼下道三已死,国中人心不稳,我军正应该趁虚而入,杀他个措手不及才是,等到军阵结成,难道我们就固守在小牧山,而不再挥军突击了吗?”
“大人,家主大军已经赶到,现在正忙着在山上安营扎寨。”传令兵飞驰而来,奔驰到信长跟前,翻身下马,跪在地上禀报。信长挥了挥手,那个传令兵起身退开,跃上马背一溜小跑,跑到了山上。信长对身侧的几个探子说道:“你们分散各处,到前面探察一番,如果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就马上赶回来告诉我。”那几个探子领命骑马当先去了。
信长仰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忽然感叹道:“如此良夜用来行军作战未免有些不妥当,不过这次能够兵临稻叶山城的话,又会比在月下漫步散心好多了。”说完就昂着头继续往前走。枫躲在山石后面思考自己下一步的行动。信长的前锋队伍在月下缓缓行进着,队伍长长的,蜿蜒如同一条大蛇。
枫看了看茫茫夜色中的小牧山,山上零星散布着织田家的军营,伏在黑漆漆的山上,犹如伺机猛扑的怪兽。那一轮明月孤悬夜空中,形单影只,使得清凉的夜晚多了几分凄恻。枫望着信长那一支渐行渐远的队伍,回想起自己在赶回来的途中曾发现一个村落中有几处可疑的地方,想到这里她立即悄然尾随着信长的队伍。许久之后,枫早就赶在了信长前面,她追赶上信长派遣出去的探子,趁人不备,将其中一个杀死,然后穿上了这个探子的衣服。
半个时辰之后,信长所率领的先锋队抵达美浓境内的一个小村落。夜月朦胧,村落中房舍散落,静静卧着。这时,枫已经将信长派遣出的几个探子尽数偷袭杀掉。信长挥挥手,令士兵停止行进,然后让左右两名佩刀卫兵到村落中探查。过了一会儿,那两个卫兵回来禀报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信长点了点头,让那两人归队,然后吩咐两个传令兵道:“你两人快快返回小牧山,告诉我父亲让他不必固守那几座空山,大军正应该兵合一处,锋芒直指稻叶山城。”那两个传令兵领命而去。
信长号令队伍继续前行,片刻过后,队伍后面追来一骑,眨眼间一人一马追到队伍跟前,马上的士兵背上的旗帜正是柴田胜家那一路人马的。这个士兵跳下马来,跪行到信长一丈开外的地方,说道:“胜家大人队伍已经到达右侧十里处。”信长轻轻抚摸着骏马的鬃毛,微笑道:“嗯,你告诉胜家,让他不要停止,一直向前行进。”那个传令兵离开后又过了一会儿,信长队伍左侧驰来一匹快马,原来是森可成所派遣的传讯兵赶到。信长从这名士兵那里得知森可成也赶到了离此十里左右之地时,心下稍感宽慰。
信长心中暗自感叹父亲行军迟缓,如此不免贻误战机。他因为自己年轻气盛而又听闻道三已死从而心中没有了顾虑,所以没有顾及到大军的整体协调性。织田信秀生怕自己这个性情急躁的儿子有什么闪失,早就分兵驻扎在小牧山,自己带领大队兵马跟随而来。信长派去的传讯兵抵达信秀队伍前面时,信秀的队伍已经到达距离信长十数里的一片开阔地带。月色下野地平旷,远处几道低矮的山岭连绵蜿蜒,恰如酣睡的长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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