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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河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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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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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一年到头没几个人来看他,忽然听到外面儿子们的声音,赶快从屋里出来立在门口,看到老幺和吴畏带着两个孩子一女人,心里当然很高兴,可他嘴里却不是这么说,当吴畏以特有表情喊了一声:“爸爸!”后,他老人家却以无所谓的表情说:“哎呀,你怎么知道回来啊,我健康着那,没事的!就是你妈痛风下不了床!”

    吴畏一手抱着女儿,另一只手拉着小峰峰,引导他们说:“快叫爷爷,这是你们的爷爷!”

    小峰峰一脸懵懂地喊了一声:“爷爷好!”老吴家顿时眉毛舒展到了极限,高兴地伸手抱起孙子说:“你就是峰峰?”他那胡子拉碴的下巴在孩子脸上狠狠戳了几下,那高兴劲宛如捡到了宝贝。

    老人家一阵过后,吴畏才介绍站身边的何秀:“爸爸,这是何秀,凤芝走了后就是她在照顾两个孩子!”

    老吴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女人,就等儿子介绍,吴畏这样说了,他立刻显出了愤恨和愉悦的两种表情,对吴畏说:“那种女人就应该快一点离开吴家!”这话刚完,马上又用另一种和善的表情招呼说:“快里边请,吴家到我这一辈混的不是太好,尽然把我甩进了这么一个小站,让你见笑了!”

    何秀心里暗暗窃喜,头一朝上门就得到长辈的认同,一路上的惶惑在此时终于得以释怀,就在进门的一瞬间,她大脑里产生了一个假设,如果命运不是这样安排,为了一介私欲,鼓动他离婚,最起码长辈这一边立场是倾向自己的。不过,现在想起凤芝没有留下一分钱不辞而别,当时还真没有因为她退出而偷着乐,那时硬着头皮撑下来,只是没有退路而已,现在想起来都是脊梁骨透冷汗,两个小孩、主人家深陷囹圄,自己再有能耐也承担不起这个家。

    几个人走进屋里,吴畏没有照父亲的客套在沙发上就坐,而是扯着两个孩子到母亲的床前,这一下何秀没有跟随进去,此时的她想的很多,认为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吴畏单独介绍比较得体。

    母亲照样是父亲的附庸,也许这一辈子都是这样了,眼看父亲没有再和儿子起杠,她也就和儿子热乎了,孙子和孙女来了,她老人家高兴地从床边拿出了糖果。

    这痛风算不是病,可痛起来还真要你的命,她不能下床行走,真的需要下来,她宁可用一只脚跳,也不让另一只脚触地,她床边摆着一副拐杖,从拐杖受力地方来看,她痛风已经有时间了。

    孩子就让其在房间里玩了,此时也该何秀来看看他未来的婆婆,吴畏在客厅间,诡秘地把何秀从沙发拉了起来,牵着她的手,再度走进母亲的房间。

    何秀没有一丝的紧张感,通过磨砺的爱情关系,自感成为吴家人是顺利成章的事,到了床前她毫无顾忌地喊了一声:“妈妈!”

    吴家母被这一声喊,一时不知何从回应,手忙脚乱中从口袋摸出了十元钱,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扯出了一小块大红纸,小心翼翼包好钱,顺势塞到了何秀的口袋里。

    这就算一个礼节过去了,何秀道谢后重新回到客厅沙发上,老吴已经沏了两杯放上了茶几,吴畏端起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说,“今年收茶的季节被关在里头,要不然我还会寄一些茶给你!”

    老吴微微歪着嘴,捣鼓说:“我何曾吃到过你寄来的茶?”吴畏意外地沉下脸,心想虽然人没有回来,茶等一些土产可没少叫弟弟往家带。

    此时的吴刚像没有长大孩子,他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眼瞧着这个事要捅出来了,他立刻开门暂且回避这尴尬的时刻。吴畏追了出去,在门口喊道:“你把它弄哪里去了?”

    这个世界很多事很难弄懂,作为父母,在几个孩子中,都比较疼爱不太灵活的那个儿子,看到吴畏在追查他给家里准备的东西,马上开口阻拦说:“好了!你想一想,下放农村他有钱用吗?被他处理掉就算了!好像你很孝顺的样,到这里来都是可以乘免费车,你为什么不亲自送来!”

    吴畏听到父亲的话多少有些羞愧,他并没想找弟弟的茬,二十出头的人不能给他太难堪,在门口改口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在乎你不和爸爸说一声!现在没事了!”

    吴刚还真有些下不了台,他从后门进去帮父亲做饭,父亲安慰说:“没事的,爸爸知道你那时候不容易!是不是你拿去卖给别人了?没关系的,都过去了!”

    很多事情到了真正长大了才会觉得以前做的事幼稚,但已经发生了,也只能脸皮装的厚一点。

    小火车站的位置处在人烟稀少的一片松树林中,这里风景独好,特别是日中太阳正射时,高大浓密的松枝把太阳光挡得一绺不剩,你有雅兴到林中,选四颗树架一张床,几个人在那里躺着,习习的山风吹拂,会叫人感到格外的爽朗。

    吴刚当天就回去了,吴畏一家四口,在这里一住就是四天。这样的日子,对一个刚刚获得自由的人,当然会感到无比的惬意。可当中的何秀有些待不住,她认为吴畏最好尽快去找小丁商谈,自己的计划也好早一天实施,晚上逮着他说:“已经四天了,我们不能坐吃山空,赶快找个事做!”

    这是吴畏这些年来难得放松,很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持续下去,可何秀努嘴胖唇的样堵在面前,他也只能和父母亲暂时告辞。小孩来玩几天很高兴,可叫他们留下来都不肯,虽然是爷爷的家,但毕竟是个陌生的地方,吴畏也只好带他们回来了。

    人落魄了,底气也相对少了一些,就小丁那个家,吴畏是硬着头皮走进去的,还好表面上小丁的热情没有什么改变,但在语气中却让人擦觉到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每当恭维他能干时,他也不再谦逊,毕竟做了几个月付厂长,心中往日的那自卑早已经在今天的收获中驱跑了,现在已经不在原来的厂里上班,但人还住在工厂的宿舍楼里。因为一楼的房子,围墙外就是商贩聚集的小街,这样的经商宝地,哪怕是和别人争个脸红耳赤他也不会退让。

    吴畏坐在他们家的藤沙发上,喝着她老婆泡上的好茶,因道不同,还真没有什么可聊得话题。最后干脆就说这次扫除‘***’有牵连的人这茬事,小丁逮着话题问:“你被隔离审查了半年,没有查出什么事,却被‘双开’了,官场怎么这么可怕啊!”

    官做久了,突然没有得做了,人虚的就像空心萝卜,吴畏只能为自己下台阶说:“这次‘双开’没有正式文件,可以定为停职停权,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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