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开’,我干嘛要来负担你这个家!”
吴畏当然知道她是在说玩笑话,也不想跟她扯这些,顺势把何秀拉翻在床上。
何秀大幅度摇摇头,说:“别闹了,这样饿着肚子,现在已经不要遮遮掩掩了,你想要关上门就可以,何必在乎这一会儿,吃饭去!”
相隔半年,让吴畏感受到了是一个不一样何秀,以前到县城开会,中午休息的那么一个多小时,她都要你做一回,现在。。。。。
吴畏也知道她说的有理,情欲再旺烈,这样空腹行事是差点火候。人从床上下来,兜起汗衫短裤,走到大木盆边,咧嘴说一句:“这个可要你帮忙了!”何秀坐在床上没有动手,她多少为自己这段时间没名没份地在个家里操劳而叫屈,现在突然松弛下来,觉得有必要和他撒娇一下,捣鼓说:“你自己搞!”
吴畏一脸无奈,说:“水桶还可以拎,这大木盆就非得两个人抬了!”
何秀继续抬杠:“这段时间我洗澡,还不都是我自己拿出去的!”吴畏一想也是,她都能拿出去,自己应该行,正俯下身子去端时,何秀那两只又凑上来了。
刚到门口把水倒掉,抬头一看路口,吼吼!以前的几个同事都来串门了,令吴畏没想到了,其中还有一个是专案组的,拳头不打笑面客,来了,就让他们在八仙桌坐,不过,吴畏已经没有往常的热情,他们坐他们的,自己在厨房的水缸背上吃饭,所有的礼貌都在这次隔离审查中淡化了。
他们围在八仙桌上,好像是在责怪专案组把人家搞成‘双开’,专案组的那位感到很委屈,认为这件事摊上自己,想不得罪人都难,他力争说:“‘双开’定案是中央文件为依据,文件规定,文革中起来的人一律不用!”
有人抱不平说:“文件我们都看了,吴畏的情况和文件上所列的有本质的不同嘛,人家是‘知青办’送他到大学培训,我们公社需要这样的人,他不是突击提干哪一类的!”
其实专案组也知道这个事,就是这样关了半年,不给人家一个难堪的定论,专案组的脸面也过不去,这是新来的书记的决定,认为先给他治了,然后再帮他官复原职,也好让他找到平衡点。
同来的这位专案不太知道领导的意图,眼前被几个同逼得理屈词穷,他干脆以耍赖来对应,说:“我是专案组的小不拉兹,你们去问头头吧!”
头头是根本不管这摊子事的公社书记,他用这个来挡,大家也就缄口不语了。
此时吴畏也吃完饭了,他起身过来说:“‘双开’就‘双开’吧,反正饿不死人!”
这句话让大家都听出了有情绪的含义,这位专案有些下不了台,他恼怒的拍着大腿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件事,你们都没事,被关押的也没事,现在倒是我们有事了,我们走到那里都会被别人恶心,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他的话说完,房间也静了,大家有气无力地趴在八仙桌上,谁也懒得动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