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对父母的询问漠不关心,继续躲在被窝里偷着乐。母亲支开了老头,敷上前去小声地问:“是不是和人家谈恋爱了?”
这个问话把何秀的兴奋降了下来,她羡慕吴畏的老婆,同是女人,她就有这样的福份,而自己想找一户像样的人家都不可能,说不准到时候,只能嫁给一个家里穷的叮当响的老光棍,这样去想,人的心情突然降到了冰点,随即两眼泪珠像掉了线的珍珠,把被头都弄湿了一片。
母亲看到女儿情绪突变,又不敢问下去了,如果她把委屈说出来,自己能帮她抚平吗?老人家悻悻地走下楼,对着老伴绝望地摇摇头,坐进了锅灶台里头的小凳上抹眼泪。
当家的似乎知道了难言之隐,跟进去和老伴商量说:“我们要赶紧把女儿嫁出去!”
妇道人家‘开闸’了,情绪就有些失控,声泪俱下地说:“哪有人家愿意和我们地主家做亲戚?”何老爹满脸愁云,紧锁的眉毛狠狠地皱了一下,思量着说:“江西,我写封信叫那边找户人家,那边生活比较好!”
内当家也觉得这是个办法,催促说:“那就快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