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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河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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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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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鸟窝的木棒,可是他冒着危险爬上树尖取下来的,他们只能直溜溜地看着愣小子拼命地捡。

    鸟窝在地上看好象不大,可把它拿下来,满满的两筐都装不下,回到家里,两户人家的大人那当然开怀大笑,可另两户可就来气了,这可不是柴火的问题了,而是自家小子窝囊的都没边了,可又没有办法。她们也知道四个人往一个方向去,没有那么多东西可捡的。还好她们的怨气窝了没几天,看到‘红屁兜’背着竹筐,鼻青脸肿地回来,看样子是被人打了,两户人家的女主人心里都在兴灾惹祸。

    这一天‘红屁兜’的父亲老徐正好在家里休假,他看到儿子的狼狈,把他叫到跟前问:“为什么会被人打的这么惨?”

    ‘红屁兜’这个父亲很是邪乎,他一贯的训儿方针是,先了解情况,如果知道是红屁兜主动和人挑衅,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就管教了;再如果别人来欺负,你不敢还手,这位父亲也是一顿打。

    ‘红屁兜’今天理直气壮,告诉父亲是别的孩子先来打的,自己也还手了,他叫来了愣小子作证。老徐没话说,反正这是‘鸡皮狗骨、三天原色’,他搞了点红药水帮儿子的伤处理了一下,也没当回事。

    一般的情况下小孩做了欠妥的事,因为他是小孩,大家都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可有些大人总显不出她的豁达,经常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苦苦相争,她们的行为举止经常亮出一些很让人费解的事。有些女人,每天在为生活算计,可她又没有超越自我的智慧,总被某些直观的需求拉扯着,一点不合自己利益取向,她们甚至会放弃道德底线来达到获取的诉求,也许这就是没有信仰追求造成观念上的恶性循环,谁都不去考虑中国原有道德架构中‘三尺头顶有神灵’的渲染。

    红屁兜在外面招打,鼻青脸肿地回来,那两位没在他身上得到好处的中年大嫂,她们没有从同情地角度去审视别人,反而心里表露的是极端的兴灾惹祸,有一位看着老徐瞪眼睛,在天井光线好的地方为儿子涂药水疗伤,她凑上去说:“以后出去要多几个人,要不然怎么对付的过农村里的那些野小子!”她还没有忘记要带他儿子一同出去叫糖梗渣。

    老徐朝她笑了笑,没接腔,他心里在嘀咕:‘红屁兜绝对不会孬,他被打成这样了,估计对方也够呛!’

    另一个娘们心里也在赌气,她也从房间走出来,带有讽刺的口吻说:“红屁兜这么厉害也会被打成这样?”

    红屁兜被敷药水痛的呲牙咧嘴,他没有闲心理她们两位,老徐到是大方,帮儿子开脱到:“没事,鸡皮狗骨三天原色!”可那娘们还不消停,假装关心说:“要发炎的,眼睛里的乌青没有半个月褪不了!”

    这边正说着,大门外进来了七八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满脸怒气的中年人,他拽着一个也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小子,后面还有三四个同来庄稼汉也是面目可狰,他们卷着衣袖,露着粗壮的胳膊,除了他们后面还跟着另外两个同样受伤的孩子。

    中年人气势蛮横,一副大老粗耍无赖的样,厉声喝道:“哪位是红屁兜!”老徐从凳子上站起来接腔说:“这还用问?这个脸上不是全写着吗?”中年人没有给红屁兜父亲脸面,站在人前吼:“你怎么可以打人?”

    红屁兜有父亲在也不怕他们,回敬道:“谁先来打的,我们只是在那里捡糖梗渣,他说那条路是他们的,不许走!我走了,他竟然用石头掷我!”哪位孩子也不示弱说:“那是我们家的自留地!”红屁兜回击说:“那么宽的路总不是你们家的吧?”

    中年人是个十足的大老粗,竟然把斗地主的话都搬了出来,他也不和你讲理,没头没脑地说:“现在是谁的什么天下你们知道吗?竟敢欺负我们贫下中农,我要血债要用血来还!”老徐实在听不下去,好生开导他说:“哎,童年哥,我们没有阶级仇,更没有血泪仇,两个小孩打架就要提高的阶级矛盾的高度,不太恰当吧?”大老粗只知道心疼儿子,指着说:“你没有看他伤的!”

    “有伤去医院治疗!”父亲同样指着红屁兜说:“你也应该看到他的伤了吧?总不能孩子打架了,我们大人再来分个胜负!”

    后面的有人认识这位原来是公社干部,走上来和大老粗轻声地说了几句。还别说,这地方民风强悍,可人的本身又很淳朴,他们从不敢和官做对,大老粗的脸上有些变化,因为还没有和一个公社干部站的这么近讲过话,人的情绪缓和了,思维也会变得理性,看到人家当官多有素养,他儿子也受伤,他却没有带儿子去找人算账,大老粗立在一群人的最前端,一时语塞,僵在了那里。

    老徐提了个解决的方案说:“这样,我们到医院去看,红屁兜的钱你们承担,你们三个小子的钱我来承担,怎么样?”大老粗很感叹当官人智慧,立刻同意这个方案,点头说:“好的,好的!” 没想到红屁兜不同意,他走到前面说:“其中一个不是我打的!”

    原来,红屁兜和他们干起来的时候,愣小子一点都不含糊,他举起那个竹筐往其中的一位头上砸去,三个小子也没有想到一个小不点出手会这么狠,被砸的那个人脸刮出了不少血。

    这时候愣小子的母亲也下班了,看到自己儿子有份,她马上同意出钱治疗。

    一堆人中就数老徐见多识广,几个毛孩子挂号问诊这些手续都是他在奔跑,更叫人揪心的是田里赶来的几个庄稼汉是来打架的,口袋里没带钱,老徐也算大气,看钱不多,摆摆手所有的费用自己一个人掏了,庄稼汉说是会送来,但老徐没有指望,认为就他们的那点觉悟,能够心平气和地回去已经谢天谢地了。不过隔壁的那位大嫂到很够意思,他算了一下自己该处的那一部分,好说歹说塞进了老徐的口袋里。

    回到住处,愣小子怕被母亲责怪,躲在床底下不肯出来,母亲趴在地上保证了好几遍,他才忧心忡忡地从床底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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