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轮船吗?”
我:“没有。”
王义忠:“咱们坐一回。”
于是我们找到轮船售票处。买到了塘沽到大连下午1点的船票。我们两个又急急忙忙买了天津去塘沽的火车票,以便等待登船。
吃了午饭之后,我们早早来到客运码头。一些人在一张白纸写的布告前议论纷纷。一看,原来是塘沽口外有一艘丹麦籍的外轮在航道搁浅,出港的轮船一律停航。最早也要等到下午六、七点钟之后。
塘沽是一个小地方,没有什么可玩的地方。无奈,只能坐在海河岸边晒太阳。
海河对岸有二、三十个人在靠近岸边的浅滩晃来晃去,偶尔哈下腰,在摸什么东西。远远看去,对岸芦苇、蒲草相间,几片云朵挂在蓝天之下,倒是一幅宁静安详的自然景象。
看见了水,想下水游泳的癖嗜冒了出来。我对王义忠说,“我下河到那沿去看看,你自己在这坐着。”
王义忠:“注意安全。”
海河的河水浑浊不清,其实并不适合游泳。怎奈玩心太重,脱了衣服,走下河去,河水不深,离岸几十米之后,水的深度方可游泳。我直奔有人的地方游去。游到对岸,看清了那些人在淹没臀部的河水中,走来走去,好像用脚在探查什么东西。果然,一个人脚底踩到了要获取的东西,上身沉到河里,只剩下脑袋露在水面,两臂在河底脚下摸索着,一会功夫,抬起身躯,双手捧出一个硕大的大碗一般大小的河蚌。岸上的一个半大小子手舞足蹈地向那个人跑来,接过河蚌,装到一个小铁桶之中。隔一会儿功夫,就会有人踩着河蚌,扔到岸上。看起来,这里的河蚌还确实不少。
我上了岸,看见采上来的河蚌一堆一堆的摆在岸边,也有装在桶里的、网兜里的。我问一个站在岸边的人,“这玩意好吃吗?”
答:“好吃个屁!骚哄哄的。”
晚上8、9点钟,才上了船。听说,那个搁浅的外轮还没有处理完毕。我们的客轮由一艘领航船引领才开出港口。海面上一片漆黑,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啥也看不见,只好回到舱里睡觉。
当晚海上大概有6、7级风。客轮有些上下颠簸。很快,王义忠就开始晕船,呕吐不止。天亮了,稍有缓解。客轮在海上航行了大约16、7个钟头,下午2点多种才到达大连港。
我们匆匆忙忙赶到火车站,买了半夜发车的火车票,正好是早晨到达鞍山,可以赶上鞍山去什司县的班车。
王义忠没有到过大连,自然要利用这半天时间逛一逛。我们决定,首先还是到海边去。在火车站上了去黑石礁的有轨电车,售票员用浓重的大连口音报站,引起了王义忠的浓厚兴趣。她们报站的特点是,车前部的售票员喊完:“下一站!青泥洼桥!”车后部的售票员用同样的声调语气喊道:“下一站!青泥洼桥!”外地人坐过大连有轨电车的,对此都有深刻印象。
到了黑石礁海边,看见一些人在捡拾落潮后海滩上的海货。一个穿着粉红色上衣,黑色短裤的小女孩,左手提着一个没有边缘的破筐,右手拿着一根粗树棍,在沙滩上抠着贝壳之类的东西。我也边走边踅摸,随手捡起几个自认为是可以吃的蛤喇。那个小女孩走到我的跟前的时候,我对她说,“来!小姑娘,给你几个蛤喇。”
“那是空壳!好的,你能够给我!”她不屑一顾到瞥了我一眼,离我而去。
我觉得有些冤枉,找了一块石头,把捡到的蛤喇,统统砸碎,结果,除了一个没有肉,其余都有血有肉,并不是空壳。我抬头望着在远处蹲着捡拾海货的那个小女孩,内心不免产生一丝莫名的思虑:她为什么会认为好的东西别人不会给她?
坐了半宿车,第二天清早,到了鞍山站。归心似箭,没顾得上吃早饭,跑到客运站,上了鞍山去什司县的汽车,回家。
关里的外调任务算是结束。
(八)哈尔滨去密山到五林洞
我和王义忠到公社革委会,汇报了外调的情况。组长觉得还不能给老郭头下结论,决定让我们继续到黑龙江去,再调查一下另外两个证人。一个地方在牡丹江的桦林橡胶厂,一个在东方红林场的五林洞。
到黑龙江东部边界,需要到公安局开具边防通行证。
此去东方红林场,要路过密山,正好可以回家看看。我和公社工作组组长以及五七大军头头熊科长说明了我的想法,他们都同意我顺便回家看看,多呆几天。
和王义忠商量之后,我们全家四口提前几天先走,王义忠晚走几天。为了减少外调时间,王义忠先自己到牡丹江桦林橡胶厂,然后,到密山与我会合,再去东方红。
两个孩子第一次坐火车出远门,都十分兴奋。
美中不足的是老大在临走前几天,把自己的头发剪得七长八短。事情是这样的,星期天我和M在生产队后面我们家的自留地栽葱。栽葱事前要把葱须子剪短。我和M在家里把葱须子剪完之后,把剪子随便扔在炕上,之后,抱着大葱,去了自留地。谁承想,老大在家中,把自己的头发当成葱须子,一缕一缕地剪了下来。老大剪完了头发,一个人来到自留地。M看见她来了,自言自语,“这是谁家的小孩?”
“谁家的!你仔细看看。”我看出是老大。怎么?头发哪去了!
“我的妈呀!”M站了起来,向老大走去,“怎么搞的!头发呢?”
老大:“铰了。”
我们看着她,哭笑不得。去黑龙江的时候,不得不把她的头发剪成短发,戴上帽子。
在哈尔滨换车等候的多半天时间,我们领着孩子到松花江边游玩,在防洪纪念碑下留影纪念。这一年雨季松花江流域雨量很大,江水水位很高,从纪念碑岸边下到江面的台阶只剩下4、5阶。不到三岁的老二,胆子大,不知深浅,把松花江当成什司县老陈家房后的小河沟,顺着台阶径直向江里走去。M大声呼唤,人家装模着听不见;吓得我,急急忙忙把她抱了回来。
到达密山后数日,王义忠来了。见面后,我问他,“桦林橡胶厂的外调对象介绍了多少情况?”
王义忠:“扑个空。那个人下放到宁安县城西白庙子大队去了。怕你等着着急,我没有去宁安。”
我:“我们先去东方红,回来再去宁安。”
第二天,买
-->>(第2/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