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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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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技术课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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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缺乏工人阶级的组织性、纪律性。工厂的工人都像你这样,还怎么样完成国家下达的生产任务!”

    我:“不要小题大做。”

    大王:“如果不是故意,尚可原谅。”

    春山:“不管干什么,还是认真一点的好。”

    杞芳:“本人声明!退出讨论。”

    并不是所有的实习都是太太平平。讲完了铸造课,我们到大东的一个技工学校的铸造车间劳动一个礼拜。铸造是一个又脏又累又危险的工种;当然,木型工除外。

    这是一个很大的车间。尽东头是一个高出房盖的冲天炉,中间是浇注场地。这一次实习和以前不一样,不是仅仅为了加深对学过的知识的再认识,而是实地参加生产劳动。第一天的工作是造型捣砂。每一组都有车间里的工人师傅带领,同学们在他的指导下干活。首要的问题仍然是安全。车间给我们每一个操作人员穿上硬包头工作鞋,要求捣锤不要捣在脚上,捣固时保持精神集中,避免人身事故。同样重要的是保证砂型质量,捣固时捣锤锤干要保持垂直,也就是锤面要做到水平下落,做到砂型疏密一致,不散落。捣锤不准砸到箱边、箱带、浇口及出气口上,等等。一个上午下来,同学们各个都是黑脸张飞一般,尤其是女同学更是可笑,究竟是为什么,我也说不清。

    这个铸造车间生产的都是较小的铸件,基本采用手工操作。浇注的活,并不是谁都能够干,老师和车间主任商量之后,选定几对体力强、干活有准儿的同学担当。我和杞芳一副架,在工人师傅指导下,抬着由两根长铁管固定的一个盛铁水的坩埚,在冲天炉的铁水出口接满红亮的铁水,小心翼翼地、尽量保持平稳、快速地走到沙箱,在工人师傅协助下,缓慢地把铁水倒进沙箱浇口。反复三趟,早已汗流浃背,由于是几个坩埚同时轮流浇注,我和杞芳也只轮到三次。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干这种活,也是最后一次干这种活。我想,这种浇注方法大概现在的铸造车间已经不再应用了。

    把铸件从沙箱取出来,铲除毛刺,比较起来,技术含量就更低了。当然,这也是一个力气活,锤子砸破手的情况也是屡屡发生。从捣固砂型到铲除毛刺,铸造工艺的全过程大体算是体验了一遍。

    不料,实习的最后一天,冲天炉发生了铁水外泄事故。下午,同学们在车间西头收拾整理沙箱。突然,冲天炉那边有人高声喊叫,“不好了!跑铁了!”闻声望去,冲天炉出铁口处的铁水喷涌而出,顿时,红光闪耀,热浪扑面而来。车间主任从流淌铁水的那边从容镇静地向我们快步走来,边走边喊,“同学们!不要慌!快往院子里跑!”春山、大王和杨书记指挥着我们,喊道,“镇静!镇静!注意脚下!”他们三个最后走出车间。这时,一炉铁水已经流淌殆尽,靠近冲天炉的半边车间地上一片红火,两根枕木和一些木箱燃烧的火焰正浓。值得庆幸的是几个氧气瓶都在西头。这是学习《金属工艺学》实习中惊险的一幕。

    就寝前,杞芳发出感叹,“关键时刻看到了最可爱的人的可爱之处!”

    大王:“大家表现的都不错,越是危险的时候越应该沉着冷静。”

    我:“厂子可能损失不小。”

    周易:“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伤着人,特别是没有伤着我们这些祖国的宝贵财富。”

    小王:“车间主任严重失职!应该追究事故责任。”

    很少插言的黄道初:“出了事故,不追究责任就够难过的了,……”

    春山:“应该查找原因,总结经验教训。当然,直接责任人也应该受到处分。”

    财经专业学习《金属工艺学》的意义,对于我这样一个被分配到重工业城市、恰恰又做工业统计工作的学生来说,真有如虎添翼的感觉。而与我同班的另一个同学做了贸易统计,实际工作中很少涉及工业生产,我从来没有听到他谈及金属工艺方面与他现实工作有关系的事情。听后来毕业的学弟学妹们讲,他们大概都没有学习过类似的课程。不过,至今,我仍然认为,财经专业的学生学习掌握一些工业、农业、商业、交通运输、建筑等部门的技术知识还是十分必须的。

    (2010年7月20日11:4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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