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送来朝雾,树上的枝叶显得萧条,一处朝阳洒下,染红白云,为这略显苍黄的山也镀上红边,红晕中,一天的生机喷涌而发,唤醒栖息的鸟儿,叫醒忙碌的蜜蜂,遍野的艳丽已被丰硕所代替,只有几种不屈的花儿还在斗艳,争斗这秋实中的美丽。
百花谷中,百花齐放,或艳红与朝霞相争,或大紫娇丽无比,淡淡的更是出尘的美丽,几株叫不上名字的果树却悄悄挂满了累累鲜果,一个个被太阳公公照顾的鲜红欲滴,深入谷中,越过那间枯黄却不失淡雅的竹舍,沿着清澈的小溪再行几百米,这一处却不是想象中的妙美,“咕咚!咕咚!……”的泉中,一边冒着腾腾热气,而另一边却是霜结几米开处,中心处分开,一边如硫磺般昏黄浓厚,一边却如汪洋般透着深蓝色的冽,泉边十米内不见一株草木,红土与白土也分的那样清楚,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一冷一热,如阴阳般相互对补,流出来的泉水异常清澈,滋润着百花谷中的万物生机。
借着这个朝晨,阴阳泉中走来二人,浑身涂抹上一层厚厚如腊般的物质,抬着一个缠满绷带的人走了进来,奶奶指指泉,紫梦点点头,二人用力将炎甩了进去,昏暗中的炎,忽然感觉入体的冰凉冷澈入骨,一会又如身置熔浆,百刀削来,千针刺来,万锥捅来,无处不痛,无处不疼,“啊!!!”惨厉厉的叫声响彻天际,醒了,却比地狱更可怕,半边身子已为冰坨,半边身子却被烧灼般万锥刺心,昏,一边冰凉刺骨刺醒着他,醒,万蚁噬肌啃骨之痛让人如何忍受,一声声凄厉揪动着上天的心,云淡了,风消了,艳阳无处可闭,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紫梦双手捂耳,挤眉弄眼,担心道:“奶奶,他……他不会有事吧?”
奶奶此时也拿不定主意,思索道:“他如果是命薄之人,身受如此重伤,早应身死,为何在那荒山野林之中还会遇到我们,上天既然眷顾,就要忍受常人所不忍,破!而后立,破茧成蝶时,乘风破浪际,等吧!”
紫梦继续捂耳,可这一声声惨厉仿如可透万物,直刺刺钻入耳中,揪起那颗柔弱的心,激起香肤嫩肌上的点点疙瘩,让人见了生怜,实在忍不住的紫梦苦道:“奶奶,我先走了,再呆下去我非崩溃不可。”奶奶点点头,带着少女走了出来,撇下炎的呼声,心中也一片茫然。
腾腾白汽中,炎体内的冰火之毒运行更疾,如附骨之蛆,死命的往骨缝里钻,可是再深入也无济于事,外面更强更猛的冰火之焰攻了进来,慢慢浸化着体内的旧伤火毒,寒冷处的肌肤寸寸龟裂,腥臭黑血渗了出来,右边肌肤如煮熟的香肉,香味弥漫中,点点紫色血珠露了出来,血溶入水,迅速蒸腾冰冻起来,再也不能兴风作浪。
炎渐渐体会到这泉眼的妙处,虽然冰火之势更凶更猛,四肢百脍涌入的冰火灵气沿气道而行,汇入丹田,冰火之气于此处搏杀,龙虎之争,一会如冰坨般结硬晶透,一会又如烧红的火炉,周身水汽腾腾,可两气的交结处,又新生一股热流,沿丹田而行,游遍全身,慢慢将那附体之毒挤出体外。
曾从熔岵洞出来的炎,怎能不知这得天独厚的天然之力,曾深深体会到地狱式磨练的炎,岂能再在这种炼筋煅骨之痛面前屈服,静了,仿佛整个世界也跟着静了下来,山风静了,白云静了,就连那艳阳也跟着静了,四周的寂静声中仿佛能听到那沉稳的呼吸,仿佛能听到那有力的心跳。
紫梦听不到那惨呼声似乎还觉的不习惯,疑惑的看着奶奶问道:“奶奶,他不会死了吧?”
奶奶皱眉斥道:“别胡说,我去看看。”虽然表面上沉稳的奶奶,可那行急行的脚却出卖了她,身后的紫梦掩嘴偷笑,比那春天的桃花更鲜艳,比那沾雨的梨花更清纯,将那掠天而过的天鹅鹤仙也羞的无地自容,莞而一笑,倾倒身旁万物,那枯山黑水也为之动容。
去而复返的奶奶不住点头,赞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走吧丫头,百日之后,你就有伴了。”少女曲解了那“伴”的含义,脸上竟自然而然的红透起来。
全神贯注的炎再也不理会身旁之势,身心投入到这充沛的元素力中,聚气于丹田,一颗如老鼠般大小的气球沿全身游走,一圈圈,一遍遍,越行越急,越转越大,时光如梭,百日已过,本来那风中都透着熟味的秋去了,冬随即而来,铠铠白雪将远处的山装扮的晶粉照人,烈风带走最后一片树叶,树苍白中却显的章节有力,虬枝交错中,迎风而舞,舞动这生命的奇迹,阴阳地狱眼中,原本平静的泉水忽然水汽腾腾,冉冉升起的白烟再也不是那么温文而雅,取而代之的是那参天巨汽,泉内坐着一个人,一个浑身赤裸的人,如磐石般坐在那里,不问年月,不知几时,仿佛他就是这泉的一部分,就是这大自然的一部分,浑若天道般自然,可此时他动了,茫茫水汽中,一双精目射出两道利光,前方坚硬的石面只留下两个圆洞,连一点声音也没有,一个圆洞周结厚厚白霜,另一处却像是被溶化般,洞壁结了一层光滑晶体。
炎起身,看到泉边放置的衣物,精光冷目内敛,茫然殆尽,平淡朴实的眼睛看着周围一切,繁花不在的百花谷,几株寒梅迎风怒放,映雪更艳,萧条,只为下一次春花更艳,只为下一次夏语更荣,只为下一次秋实更硕,只为下一次冬韵更美,着上一身兰衣,衣物十分合体,挽起一咎黑发,炎神狂舞不会让他留下一丝发迹,不知什么时候光头竟长出了这么长的黑发,疑惑中走向远处的那排竹舍。
隐在大石后的紫梦见到炎走了出来,突然跳了出来,鬼脸一现“啊!”恐吓一声,却换来炎转头轻视,表情淡然的可怕,那依旧是一张冷脸,一张死人脸,受到如此漠视,紫梦大叫道:“喂!小黑,你应该被吓一跳的。”
顿足,炎转头看着她,一个清纯少女,肤白如玉,闪烁的眼眸透着灵动的光,婴婴小嘴上泛着淡淡的粉红,精巧无比,琼鼻外一张因愤而稍稍涨红的脸更是诱人三分,翠绿色的衣物遮不住她那傲人的身材,浮凸中让人遐想万分,仿如来自九天的仙子,被创世神精雕细刻了般完美,十七八的少女,花季灿漫的时节,却有一股让人无可匹敌的媚态流传,如果身在世俗,不知要引来多少狂蜂巨浪,只是被这深深的花谷而遮住了风光,炎并不讨厌她,反而有点喜欢这种性格的女孩子,脸依旧冰冷,并不是他不想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笑,冷道:“小黑?我吗?”
紫梦玉嘴嘟气,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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