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手臂,朝徐家嫂子说道,春华姐,麻烦您先出去一下。
徐家嫂子善解人意,行。看来你们姐妹是有事情要说,这样,我出去给这位妹子煮碗粥,看她这样子想必也饿了……说着就撩开门帘踏步出去了。
待蒋春华一走,玉蝶再也忍不住,哭得那叫一个轰轰烈烈,硬是将以墨的衣襟给哭得像是水洗过似的。
以墨见识过她哭得本事,也不打扰她,静坐着等她哭完。不过这次却没有想象中那么久,抽泣了两声就收住了。
哽咽着声音诉说着她的委屈,以墨妹妹,我当初就该听王爷的话,不该、不该……呜呜,如果当初能理智一点,就不会走到今日这种地步。我腹中的孩儿、呜呜,我的孩儿也不会白白丢了性命,呜呜……
原来玉蝶在两个月前就怀了身孕,大夫诊出喜脉之后玉文沉对她疼爱有加,好吃好喝的将她伺候着。可惜玉母这人心肠歹毒且心胸狭窄,最见不得玉蝶舒坦,就趁玉文沉不在家的时候刁难她,让她去河边挑水。结果玉蝶脚滑没站住,掉进了河里,差点丧命不说,还流掉了孩子。
玉文沉得知后不仅不怜惜她,反而对她恶语相向,甚至污蔑她与救她上岸的男子有私情。
玉蝶心伤又委屈,那魏公子只是路过,见我掉进河里,好心相救。却没想到文沉他……呜呜,他为何就不听我的解释,要如此污蔑我诋毁我,难道我在他心中就是那般不知廉耻的女人吗,呜呜呜……
以墨如今也怀着孩子,自然知道失去孩子对母亲的打击是有多大,况且玉蝶不仅失去了孩子,还失去了她丈夫的信任,更没了名誉和清白。
以墨出言安慰她,放心,我会帮你讨回公道!那个玉氏张扬跋扈心肠歹毒,是罪魁祸首,她回去后定绕不了她!
一听到‘讨回公道’,玉蝶就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以墨,前几日文沉他与一个叫钱桓的男子在书房密谈,我听他们的意思是想谋害王爷,甚至还请了腥什么风楼的杀手……
以墨闻言,脸色也是蓦然冷沉!
玉文沉他好大的胆子!
徐大带着贾郎中刚要踏进门,就听到含煞带戾的一声怒喝,吓得脚底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心想:这呈姓夫人果然不简单。
以墨扶着玉蝶怒沉着脸出来,正好遇到门口的徐大,急声中带着不可反抗的威严,徐大,你的牛车我买了。这是买牛车的银子,多的你不用找,劳烦你去一趟山上的寺庙,让那里一个叫破晓的男子火速赶往京城。就说我先走一步!
徐大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对方已经驾着牛车当马车使,在路上跑得飞快。
蒋春华听到动静从厨房跑出来,已经不见人影了。她看着傻愣着的丈夫,一声急喝,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山传信去——走得如此急,肯定是出大事了。
可不是出大事了。玉文沉要谋害呈袭,如果单是玉文沉一人,以墨肯定不会惊慌,毕竟她父王身边的护卫都是好手,特别是元朗。可如果再加上腥风楼的杀手,那就另当别论了。
驾驾——以墨让玉蝶坐在牛车中扶好把手,她将牛车驾得飞快。可牛车到底不如马车跑得快,可惜这里地处偏僻,买不到马车。以墨驾着牛车出了生风岭后就弃而不用,玉蝶,下来,我们从小路穿过这座山,走捷径去楚河县。到了县里,买了马车自然脚程就快了许多。
玉蝶从牛车上跳下来,看着有些窄且又陡峭的山路,心头有些害怕,以墨,这路太难走了,你如今怀着孩子,万一……
以墨拉着她的手,率先领着她往前走,没事。你注意脚下,小心走,等过了这段山路,前面的路就好走了。这条路虽然险峻,可是离楚河县最近。这里太偏僻,没有办法联系倚楼的人,无法通知青龙朱雀他们,只有到了楚河县才能联系上。如果联系上了青龙朱雀他们,让他们做好防备,她自然就不用惊慌。
玉蝶身子娇弱,从未走过如此难走的山路,艰难的跟在她身后,啊!她脚下一崴,整个人摔在地上,手掌和膝盖都磨出了血。
以墨听到惊呼声,回头将她扶起,没事吧?没有没伤到哪儿。让我看……恩!声音骤停。
只见玉蝶还维持着以墨扶她起身的姿势,她半跪着,脑袋微抬起,手里握着把匕首——匕首银白刀刃全插进了以墨圆鼓鼓的肚子!
刺目的鲜血顺着刀把留下,染红了那只雪白葇夷!
你!以墨惊怒的看向玉蝶,却发现她双目无神,俨然一副被抽走灵魂的摸样!
啊啊啊——当玉蝶醒过神来,看到以墨肚子上的匕首,以及她满手的鲜血,吓疯了!她害怕的松开手,脑子一片空白,满目惊恐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以墨此时也比她镇定不到哪儿去,捂住肚子缓缓滑坐在地。脑袋翁然,身子冰冷如铁,全身血液都因此凝固,刺骨的严寒如毒蛇紧紧缠着她……孩、孩子还能保得住吗?
见以墨昏迷过去,玉蝶终于冷静下来。她慌忙爬到以墨身边,妹妹?妹妹?以墨……呜呜,妹妹,来人啊——救命啊!她一边哭一边伸出手去捂住她肚子上血流不止的伤口,情绪完全崩溃,怎么办?怎么把?来人啊,救命——快来人啊!呜呜,救命啊——求求你们救救我妹妹,呜呜……
绝望的嘶吼回荡在山谷间。玉蝶心慌无措,并没有发现她背后有个人影在缓缓靠近。
呜呜呜呜,妹妹,以墨。快来人啊,救——恩!声音戛然而止。
玉蝶的身子软倒在地。
那人面无表情的抱起地上的呈以墨,然后走到玉蝶身边,眼底闪过一抹如野狼般幽深的绿光。转身离去之际,顺便出脚将玉蝶踢翻了出去。
陡峭的山路间,一抹白花的身影如石子从顶端滚落下去——
……
京城,守卫森严的东宫中。
但凡路过东宫的宫女太监都小心谨慎,丝毫不敢乱言。东宫里的宫人更是战战兢兢,谁也不敢乱说话。两个月前皇后娘娘下了懿旨,如果谁敢提起‘平安公主’这四个字,一律格杀勿论。如果谁敢提起‘太子大婚’这四个字,一律满门抄斩。如果谁敢提起‘呈以墨’这三个字,不用说,直接诛灭九族!
所以在东宫当值的侍卫宫女太监,无一不小心翼翼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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