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墨的举动让众人一怔,待反应过来时,纷纷要跟上去,翎墨没有回头,只是冷声吩咐:“都退后。”
这几人中,东方及的武功略微低些,翎墨不用看也知道他快撑不住了,这几人即使跟上来,也没有任何作用。
王爷的命令他们不能不遵守,东方及等人不得不住了脚,焦急地看着稳步前进的王爷,他们都知道王爷可以为了王妃付出一切,他们同样相信王妃也可以为王爷付出一切,所以,为了能让王爷保护好自己,东方及朝翎墨喊道:“王爷,属下知道王妃醒来第一眼想看到的就是王爷,所以,还请王爷保重。”
东方及的话让翎墨脚下一顿,他低头看着嘴角依旧带笑的离歌,眼中柔情划过,翎墨喃喃说道:“我说过,谁也别想分开你我。”
话落,大步朝冰湖走去。
越往冰湖走进,翎墨越觉得刺骨寒意朝自己猛烈袭来,即使很久以前就已经适应了各种刺激,不过,这种仿佛能侵入灵魂深处的冰寒还是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翎墨将怀中的人儿又抱紧了些,直到他感觉到离歌温热的身体,这才减弱手上真气的输入。
往后退的东方及等人看到自家王爷一步步朝冰湖走去,每走一步,王爷身上的冰雪便多了一层,等到王爷跟秦烈站在一起时,身上已经完全被冰雪覆盖,不过,让他们惊心的是王爷怀中的王妃身上却没有丝毫寒意,墨黑的大麾在这纯白色的天地里尤为醒目。
后面的众人疑惑,同样纳闷的还有翎墨,他自己输送的真气自己明白,若是对抗冰魂,仅凭一身武功,还不能与之抗衡,就像他旁边浑身冰雪的秦烈,相较于此刻已经受伤的自己,秦烈的优势要大得多,即使如此,秦烈也抵抗不了这彻骨寒意。
那为什么小东西的身体确实温的,衣物上甚至没有一丝寒意,低头间,翎墨无意撇到离歌颈间的血暖玉,原来是它吗?
或者说秦烈根本就是知道血暖玉的作用?思及此,翎墨抬头看向已经快要僵硬了的秦烈,这时候秦烈突然转头,眨掉眼睑上的雪花,璀璨一笑,道:“看来今日你我得通力合作一把了。”
秦烈的意思翎墨明白,若是两人各自运功,勉强只能抵抗住寒冷入体,更别提去冰湖中心摘那株草了。
翎墨眼中不明神色一闪,他问:“你知道血暖玉的作用。”
这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被猜中,秦烈也没有丝毫愧疚或是尴尬,他大方地承认道:“当然,要不然本殿可不忍心向你的王妃下毒。”
“这笔账本王定要让你好好偿还。”翎墨话里没有懊恼,没有怨恨,只是平白的叙述。
“本殿拭目以待。”秦烈同样挑眉,他同时别在身后的手开始缓缓收紧,内力徐徐外散,须臾,秦烈身上的冰雪慢慢消融,就连眼睑上的冰渣子也化成水滴,顺颊而流,若是不明人士见此,肯定会为秦烈此刻微闭着眼睛妖冶虚弱的模样所俘虏,临均太子,天下无双,果然是名不虚传。
秦烈身上大红衣袍在雪水融化的那一刻,衣袍却是同时干爽,锦袍随风在空中飞舞,柔顺的血红色长发如他这个人一般张狂,同样血红的眼眸似怒非怒,似嗔非嗔地盯着冰湖上那株离魂草,所有这一切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幅绚烂景象,此刻的静立在这漫天冰雪中,不像是雪中精灵,却似那与风雪相抗衡的火之妖精,让人仍不住弥足深陷。
与秦烈并排而站的翎墨同样狂傲,同样蔑视一切,即使是冰冷雪莲的翎墨也不得不承认秦烈的风采。
他不愧是天和大陆唯一能与自己一较高下的人,论武功修为,他们不分伯仲,论计谋手段,他们旗鼓相当,论长相天赋,他们各有所长。
如此之人,自己如何能放得下心。
翎墨不知道的是,他在秦烈这个‘风景’,却不知他同样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但见翎墨一身常见的墨黑锦袍,袖口和衣摆处绣上大朵血红的曼珠沙华,那是死亡的颜色,穿在翎墨身上却有一种潋滟的风华,白皙的脸庞,墨黑的锦袍,血红的曼珠沙华,完全不同感觉的颜色在他身上却融合的恰到好处,让人觉得冰冷却充满禁忌,即使死在他手上也是心甘情愿。
最让人心动的却是他手上抱着的一位绝色女子,女子眼睛闭着,卷长的睫毛打在眼睑之处,绯红的薄唇微微抿着,翎墨就这么温柔地看着女子,在一片冰天雪地中,两位男子,一位沉睡的绝世女子,这场景,凄美却惑人。
这不是山水画,却远远比山水画引人入胜。
外围的五人就这么看着自家的主子,一时间,被这种无法言喻的美丽震撼,大家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一切,生怕一眨眼之后发现这不过是他们的臆想。
本来美好的一切应该存在这些人长久的记忆里的,不过,接下来的发生的一切却让众人生生地打了个冷战。
只见秦烈胳膊一甩,宽大的袖袍在空中画出一抹绚丽的色彩,秦烈使出从来没用过的力量击向冰湖。
同一时间,翎墨抱着离歌往后移动一步,站在秦烈身后,单手击向秦烈背上,将自己的所有力量倾注在那只手上。
秦烈心中有数,他攻击的范围避过那棵离魂草,而是不遗余力地朝冰湖的冰眼攻击,所谓冰眼,也就是整个冰湖中咕噜噜冒泡的地方。
翎墨与秦烈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只要使劲全力都可以让整座离魂山抖上一抖,更何况是现在的两人联手,顿时一股劲风以万夫莫当之势朝那冰眼之处狠狠冲去,当世两位绝顶高手联手,即使冰魂再厉害,也不得不狼狈的收回往外显露的嚣张,很快,刚刚还咕噜噜冒泡的地方沉寂了下来,冰湖上眯眼的雾霭也在同一时间散去。
一切恢复了平静,刚刚的一切就像是众人想象中的一幕。
翎墨看着恢复平静的冰湖,黝黑深眸中冷光闪过,他定定看向离歌,心中一个给予胡出口的念想时时冲击着自己的思想,冷光闪过之后就是坚定。
翎墨一把扯下离歌颈上的血暖玉,这一动作让一边的秦烈大惊,这极冷的离魂山,即使是高手,也耐不住这极寒之冷,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秦烈不赞同地皱眉:“你这是干什么?”
翎墨没有回答,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手里的血暖玉,在这寒冷之极的地方,血暖玉似乎更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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