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锋统领衔——鄂硕府中,一间偏僻的小房内,一个稚气未脱但也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正扶着一个病弱的妇人,神情中透露着焦急。
“额娘,你怎么咳得这么厉害,我去叫大夫来。”心疼道。刚要起身,病妇人枯瘦的手就伸出来拉住了她的衣袖,“咳咳。。。咳咳咳。。。。。。”仿佛要将这心也咳出来,气若悬丝般断断续续地说:“婳儿。。。。。。别。。。去了,咳。。咳咳。。。。。。我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用的。”
姽婳心中苦涩,我又何尝不明白母亲的病到了什么程度。这十四年来,我们母女二人没有一日不在这遭人冷眼中度过。我虽是阿玛的女儿,却如同婢女一般,无人当我是这府中的二小姐。额娘出身低微,且孱弱;大夫人又仗着自己出身金贵而盛气凌人,自然在这府中我们母女是不得待见的。但是娘怎么办?娘的病该如何是好,如今病得这么重,不看大夫是不行的。我该如何是好。。。。。。到底是十三、四的年纪,心里马上乱作了一团。然而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好的法子,只能去求大夫人罢。凡事都要一试,不试试怎会知道大夫人是否会答应呢。
“额娘,我去求大娘,求。。。姐姐,姐姐那么善良,她一定会帮我的。你放心,我定会把大夫请来的。”刚说完,姽婳就匆忙跑出去了。
刚跑出门,就撞到了姐姐的贴身侍女,沛柔。
沛柔痛呼“哎哟,哪个死丫头不长眼睛,乱撞人。”
姽婳赶紧爬起来,紧紧抓住她,问:“沛柔姐,姐姐呢?姐姐呢?姐姐在不在房里?”
沛柔看清了是姽婳,心想:这二小姐在府中并无什么地位。但是小姐心善,如果让小姐知道了她又欺负她,肯定是要挨骂的。虽然心里不满,但也不好发作。只是没好气的说:“瞎嚷嚷什么呀,小姐一大早就同夫人去庙里祈福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那该怎么办,大夫人和姐姐都不在。”姽婳毕竟年幼,不禁焦急地竟带起了哭腔。
沛柔见这二小姐也着实可怜,便也安慰几句并提醒:“不知你为何事这么着急,但你也不必太过忧心。现如今这个时辰,想必老爷快是要下朝回府了,你且去大堂瞧瞧。”
刚刚还面带哭色的姽婳马上就欣喜若狂了,拔腿就往大堂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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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这边,鄂硕大人正带着一脸愁容跨了进来。开口唤:“来人啊,把夫人。。。。。。。”话刚出一半,就想起来了她今日一大早便同姒旼去庙里祈姽福去了。
一个侍女回话说:“老爷,有什么吩咐?”
鄂硕沉默不出声,只是缓缓地走进了正座,坐下后。才道:“下去吧,没你们什么事。吩咐那些下人不要进大堂。”
“是,老爷。”刚才那个侍女,静若应声回话。
静若刚一转身,就有一个人影“嗖”的窜了过去,也没来得及看清。这下可不好,老爷刚一回府就面色难看,只怕是朝中出了什么事。而且刚刚才吩咐让人不要打扰,这就马上有人冒失闯进来。只怕老爷会怪罪下来。静若越想越受怕。便也赶紧跑过去,看看能不能将方才那个不懂事的丫头拦下,但求老爷不要迁怒与她才好。
这时,鄂硕大人正是眉头紧锁,暗中思量:这次的三年选秀,皇后之位空缺。只怕皇上有意在此届秀女中选其佼佼者来填补皇后此位。眼下朝廷各臣无不为此准备,为求飞黄腾达、满门荣耀。只是可惜我就只得姒旼一个女儿。也早得先帝赐婚于襄亲王。恐会错失此次良机啊!正当此时,姽婳冲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鄂硕在脚边。哭声喊道:“救救我额娘,呜呜。。。,救救我娘吧。静若慌忙跟进来之后,见了是姽婳。当真是手足无措,倒也不敢胡乱言语。
鄂硕正因为选秀的事情苦恼不堪,却还有人不知好歹来吵闹。脸上不免露出一丝不快,道:“我刚刚吩咐下去不要打扰,怎的就有人吵闹。怎么做事的,快拖下去。”
静若听后,便也舒了心。只一味使劲揪住姽婳往后拖。怎料想她小小年纪,发作起来力气也这般大。挣脱了静若,连忙往前爬了几步。抓住鄂硕的脚。“阿玛,救救额娘吧。阿玛,救救我额娘。。。。。。”鄂硕没想到这个小小丫头,如此不听教诲。还敢以其下贱之手碰自己,更是恼怒不堪。刚想开口处罚,却真真切切地听到她口中唤他‘阿玛’,并一字一句道:“阿玛,额娘病重。还请阿玛为其医治。姽婳必当深记此恩!”
鄂硕这才想起来,两眼也散发出了异样的光彩,原来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只是平时不加重视、养在别院。又是庶出,倒也当真遗忘了。不禁暗喜:看来是天助我也,此事算是有着落了。立马神情也变得和蔼起来,扶起眼前这个瘦弱、年幼的女孩。仔细揣摩:双瞳剪水、稚齿婑媠,虽显稚嫩,倒也清雅脱俗,不失为佳人。
“赶快起来吧!我的孩子,你既身为董家的二小姐,怎的随便下跪?失了仪态,赶快坐下吧。”鄂硕对着姽婳柔声道。又道:“来人啊,去请大夫,要请京中的李大夫。给二夫人瞧病。”
自那日过后,鄂硕对这个次女越来越重视,不但请了各位老师悉心教导,吩咐了两个侍婢照料;更是常去探望二夫人。姽婳与她额娘在这府中的处境自然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人人倒也很是敬畏,不敢造次。也算的是苦日子熬出了头,但也是理应所得。
一月过后,三年大选的好日子将至,各地秀女纷纷从家中赶到京城,开始为选秀做准备。
自然董府也不例外,忙着张罗二小姐进宫选秀之事。
二夫人住得厢房里,俩母女正在正在交谈:
二夫人心疼不已,抱着姽婳道。“婳儿啊,额娘对不住你啊,可怜你这般年纪便要被送到宫里那样吃人的地方。哎,我的婳儿,怎么如此命苦啊。也恨我自己身为额娘,却不能为你做主,呜呜。。。。。。。”
姽婳苦涩的说:“额娘,赶快别这么说。能进宫不知道是多少女子的期盼,怎么会可怜呢?”接着哽咽道:“额娘,您放心。女儿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只是女儿再也不能侍俸额娘左右了。”姽婳望着额娘两鬓的一丝白发,忆起从前在府中那般度日如年的日子深深的替母亲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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