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钱银也没有,只能供你喝几口水,你捎我去?”
老伯中气十足的哈哈大笑,拍了拍林微的脑袋道:“你这小后生好生有趣,老伯一个人赶路也是走,捎着你也不过是顺路罢了,要什么银钱?前面镇子里咱们找点水带上,就是路上得辛苦些个,伯伯有些要事怕是得日夜赶路的。”
林微点点头,笑道:“嗯,我大概能替你赶车,跟你换着来就是。”
于是二人并无多加歇息便上了驴车,一路风尘仆仆踏上前路,林微总有种这老伯便是他指引人的感觉,事到如今也不再去想到了林海跟前该如何自处的事情了。不过孤身一人俗世漂泊,好歹便是随遇而安罢了,若那高门大户不肯对他敞开大门,不过也是再上路一回的事情。于是这一路该吃了吃该睡了睡,闲时与那老伯说说笑笑打发时日,那老人家一世飘零踏遍了大江南北,讲起各处见闻来别有意趣,倒是叫他时有着迷。
而驴车远去之后那岔路口立着的锦衣男子便无人知晓了,只他嘴角那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叫跟着的仆从疑惑不已:“主子,真的是他吗?”
男子眯起一双桃花眼若有所思,脑海里想着的只是那枚刻着“宛”字的玉佩,闻言目光飘忽的点了点头,声音惫懒的道:“十有八=九吧,你亲自返回都中,跟着那清宛的线索暗暗寻访,切忌莫要张扬行事,本王这便去维扬消遣几日。”
仆从目光暗淡下来,不大放心的问道:“王爷出来这般久了,不就着回京都一趟吗?奴才只怕上皇问将起来……”
男子脸色瞬间黑沉下来,漠然道:“不要搭理他。”
仆从哭笑不得的叹口气拱手应下,暗暗摇了摇头却并不动作,只是问道:“奴才倒是有一处想不明白,主子既是有了线索,何不查探清楚了与他说个分明,直接带回京都也便是了,这番送他去了林大人那里,只怕又有些个有的没的麻烦事,何苦来?”
男子回头斜他一眼,面带不愉道:“你管这么多做什么?我实在不爱回去,难得出来了还想他们不成?若是有人日日唧唧歪歪在你跟前找麻烦,你自回来找爷便是,别去理会他们。况且也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若不是你多管闲事横插一杠子,只怕那不怕死的杨明已经把他捆回去了,等到查清了内里的旧事,还不知道找到的是他的人还是尸体呢。也说不得不是他,到那个时候岂不麻烦?如今不管他是也不是,先让他去林如海那里打打秋风,那林如海是个有心的,便是为着他自己的名声也不能把他如何了,这边的事情待到水落石出那一天还不定猴年马月的呢。你去吧,把那起子人都带走,只让飞尘跟着本王便好。”
“主子……”
男子不耐烦的蹙起眉尖,摆摆手道:“走吧走吧,越发的婆婆妈妈的了,爷真是怕了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等啰嗦劲头?”
仆从见男子要发火,这才不敢再行逗留,磨磨蹭蹭的转身返了回去,而那男子却依旧是立在原地,盯着那绝尘而去的驴车一阵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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