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巨拳的缝隙,我看到了始作俑者正站立的不远处一个颓废倒塌的居民楼的顶端,犹如隔世的神明俯视着蝼蚁一般的眼神。
黑岩!!是黑岩!
不,等等。我努力地在短暂的空档中放大视野。
不管是体型还是发型,甚至是连衣服都是一样的。手中拿着的长刀和巨大的炮管就像是许久未见的亲友般与她相配在一起,毫无违和感。
但是…………
她是白色的…………
白色的衣服,白色的头发……
一朵红色的火焰,正在她的右眼上静静地燃烧着。
“那是……谁?”
“哈哈哈,咳咳,哈哈,你们全都完蛋了,哈哈,咳!咳!咳!”
当这个令人恐惧的攻击结束时,一个被时雨的居合斩斩断了胯部,还没有死的士兵用就像是在人生最后也要得意一下的口气,嘴里不断涌出鲜血地说道,“那个,那个怪物……是我们的上头,咳咳,通过一个抓获的俘虏进行各种实验,咳!和解剖后制造出来,你们全部都会死在…呜啊!”
接下来的话他没能说完。
准确的说,是我让他停下来的。我手中的双刀瞬间出现在我的手中,一齐插进了他的胸口。这一次,我的视野布满了血丝一样的东西,我知道那是脑和神经活动过于频繁而导致的神经感知连接反馈回路的警报,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没法估计那么多了。
黑岩她……
黑岩射手她……
被进行了各种实验……
还有解剖……
在我犹豫不决,以自己的无能为力为借口而东躲西藏的这段时间里……
黑岩被……
我都……我都……
“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就像是身体内的一只野兽觉醒了一样,我的视野这次不再是布满血丝了……而是再次变成了一片血红。体内各个部分的警报接踵而至,但是我完全不想理会,我现在连自己都无法控制。后悔,不甘,还有对自己的愤恨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完全被自己充满内心的负面情感所驱使,我发出仿佛不是从我口中发出的,如野兽般的嘶吼,手中握着双刀向着站在屋顶上的,白色的黑岩用尽全身力气冲了过去。
“把黑岩射手还回来!!!”
我并不知道自己的发声器能够将自己的喊叫的音量放大多少倍,但我死命地用自己能够喊出的最大的音量,几乎要将整个喉部过载的力道对着依然冷眼观看的白色黑岩怒吼,即使知道那时毫无意义的。
不,也并不是毫无意义的。
白色的黑岩甩手将之前对我们进行毁灭打击的炮筒猛地朝我甩了过来。已经失去部分理智的我想都没想,双刀瞬间出现在我的双手,用尽双臂的力量对着像是炮弹一样飞过来的炮筒交叉着砍了下去。
刀刃与炮筒的碰触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顺利。我的双刀勉强切进了炮筒的前端,尽管双臂已经发麻,但是漆黑的炮管仍然在不断向着我推进,扭曲,直到被分成四段的炮筒从我的身边向着后方延伸,我才能喘口气,甩动着被震得发麻的手臂,试着重整架势。
但是白色的黑岩已经到了我的面前,白色的长刀眨眼间就到了我的面前,我连忙用双刀架住,却被一股更加巨大的力量压得不断的向后退去,差点跌倒。
这就是……黑岩的力量么……
不,她应该是靠着黑岩的力量制作出来的战斗兵器,但仅仅是这样的力量就能完全将欧文压制……黑岩……你到底多么强大。
就在我不断的被向后压住的时候,身后突然想起了时雨的声音。
“夜狼,低头。”
来不及多想,我立刻将头向下弯去,下巴几乎能够碰到自己的锁部,后脑立刻就感受一阵疾风吹过,时雨的长刀夹着劲风,贴着我的脑后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砍在了我的双刀背上,立刻就帮我在力量方面取得了巨大的优势,让我的脚步停止后退了。
下一刻,白色的黑岩头顶立刻被阴影笼罩了,Strength的两只巨拳握在了一起,就像是一个漆黑的铁锤一样,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向着白色的黑岩落下。后者迅速卸去了自己白色长刀上的力道,敏捷的向后一跳。Strength的巨拳仅仅落在了地上,激起了无数的灰尘。
“咳咳……”时雨收回了刀,不住的咳嗽。
片刻后,当烟尘好不容易散去的时候,Strength还是站在落地的位置,脚下是被巨大力道砸成的巨大石坑。而Strength则转身面对身后的白色黑岩,双手交叉在前,而白色黑岩的刀正砍在了Strength护住自己的双拳上。
气氛陷入了僵局,我剧烈的喘息着,感觉自己的肺部曲轴转动的异常快速。这是,时雨的手突然放在了我的肩上,开口问道。
“你到底是谁?”
“我是……”白色的黑岩张了张嘴,突然双眼猛地正大,浑身莫名地开始颤抖,像是无法说话一样发不出声音,就像是突然身体内的什么地方停止工作了。接着,原本燃烧在她右眼上的东西瞬间熄灭了,白色的黑岩痛苦的用刀插在脚下,撑住自己的身体。接着,毫无预兆的,倒在了地上。
突然而来的情况让我目瞪口呆,连时雨也是一样,只有Strength的表情仍然是照常营业,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她只是默默地看着倒在地上白色黑岩,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真是……“时雨晃着头想找一个词语,想了半天,只说出个“出乎意料”。
随着我的体内的神经放松下来,双刀再次化为了粒子消失在手中,总有一天我要找到这两把刀的秘密,就像是黑岩的长刀像黑雾一样消失和出现。但是眼下,一个更需要处理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
“她……怎么办?”我看着倒在地上的白色黑岩,接着抬头看着周围的一切。这里已经变得比我来时更糟,我在地下时所感受的震动几乎将这片建筑群化为废墟。虽然只有这座教堂中还有生存的拾荒者,但是随着地狱犬士兵的侵入这里再次尸横遍野,教堂也再也无法伫立在这个广场的中心了,而且处于教堂地下的实验室已经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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