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黑岩毫无留恋地转过身,向着樱花树林的深处走去。
“喂!黑岩!”我还没被眼前黑岩的出现惊喜地说不出话来,但紧接着就被黑岩的这番话如雷电一样直击我的控制中枢。半晌后我才能失控地喊出这句话,向着黑岩消失地方向奋力狂奔。
瞬间,我就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之前已经折断的右臂随着这次与地面的猛烈撞击彻底地脱离了我的身体。等到我抬起头时,樱花树、草丛、鲜花、花香以及黑岩全部都消失了。展开在我面前的只有夹在两排废墟中的一条道路罢了,迎面吹来的风也仅仅是夹杂着死亡和腐败的味道……
“幻觉吗……”
这个事实真是让我半喜半悲,但现在的我我不感觉自己能再次站起来了。我看着已经见底的能量槽,明白自己只要闭上眼睛就没有机会再睁开了。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只是呆呆地望着被乌云布满的天空,拼尽全力想把刚刚看到的景象赶出自己的大脑。
尽管是如此徒劳。
但是很快的,这种感觉就不复存在了。因为我的身体突然拜托了重力束缚,悬在了半空中。
“阿勒?”
转头看时,一个外表相当年幼的少女用一只比她细瘦的身体还要大的手掌攀在了一幢倾斜的建筑上,另一只同样巨大的手则将我抓在了手中。在浑身黑白相间的服装下,一张稚气但冰冷的脸从一面兜帽后露了出来,宛如蜥蜴锥状尾骨般的金属尾巴在少女身后甩动着。
……真是一幅难以置信但是真是存在的画面啊。
少女继续用血红色的瞳孔一言不发的盯着我,半张脸都被黑色的兜帽和白色围巾挡住了,让我无法看见她的表情,但是很明显的这名少女并不是人类,就算退一百步也不可能是被安上了金属义肢的人类。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少女的穿着长筒袜的细瘦双腿突然用力,将已经半倒的楼房完全踢倒的同时,我的身体也随着少女巨大的钢铁手掌飞上了半空中。
“……喂!你要带我去哪?!”
就是如此,少女还是一言不发地继续在一片楼房的废墟中跳跃着,但是以我面朝上空的姿势只能看到颠倒的世界上下飞翔着,而我的身体一次一次就像是被绑在打桩机上一样,每一次少女落地时对我的身体坚韧程度都是一次严峻考验。
终于,在我眼前一阵阵发黑的时候,少女的终于停了下来,平稳地落在了地上。接着我的身体就被放在了地上,转头时,少女巨大的金属双手恭恭敬敬地合在了一起,对着前方的一座建筑像一位虔诚的教徒一样,虔诚地弯下腰去。
一座教堂。
在这样的废墟中竟然还能有一座教堂完好无损地保存着,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世间真的有所谓神的旨意这样的东西。
当然了,更让我惊讶的就是,在人类已经普遍失去信仰的时候,半机器人竟然将它从泥土中捡了起来,这实在是让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
大约过了三秒钟,少女巨大的手掌落了下来,接着用金色的,没有任何感情的瞳孔注视着我,我一愣,随即同样低下头去,双手合十,对着教堂深深地鞠了一躬。虽然我不确定少女是否是这样的意思,但我还是入乡随俗,与少女同样的肃立了三秒。
等到我抬起头的时候,少女已经走到了教堂的大门前,接着用几乎和门一样的大的黑色金属手掌把门向着内侧推开了。
“我也要进去吗?”我指了指自己,少女无言地点了点头,最后看了我一眼后,双手一缩就进到了教堂中。
我转头看着教堂的周围,除了教堂以外,在以教堂为中心的一圈镇子已经全部被破坏得很残破了,就连教堂与镇子房屋之间的广场上还留着战斗的痕迹。这说明当战火燃烧到这里的时候,这个歌教堂也未能幸免,但是最后教堂还是挺了过来。
之前没有注意,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在强烈阳光造成的阴影下,发现有两双机警的眼睛正透过狙击镜注视着我,似乎只要我的行为哪怕有一点可疑之处,就会立刻扣动扳机。仔细看的话,这个教堂已经被一些东拼西凑的材料建成了一座简陋的要塞,不出意料的话,这个镇子幸存下来的人已经全部聚集到了这个教堂中。但是一群镇民是如何抵挡住另外两大阵营的攻击的,就连装备精良的幸存者联盟抵挡守望者和破坏者都有些勉强,难道……难道是那个少女的帮助么?
不过,就从少女拥有两只巨大的拳头和轻盈的身手来看的话,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望着教堂在阳光照耀下开启的黑洞洞的大门,我似乎又站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是选择进入还是选择离开。我刚刚拒绝了灰烬斑鸩的邀请,因为一些从来没有想到的东西吓破了胆,亦或是混乱了中枢系统,总之就是我自己断绝了一条自己的路,现在,我还能何去何从?
最后看了一眼我只剩下小半截的右臂断面,我迈动着几近生锈的双腿,向着教堂的大门中走去。
光是要关上那两扇陈旧木质的大门就已经让我感受到这个教堂的不平常之处,充满历史味道的木门异常的沉重是一个原因,布满了似乎一碰就会散成碎块的裂痕才是最重要的原因。我不明白为什么少女的一推没有对这两扇木门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但就现在的我而言,小心才是最重要的。少女将半死不活的我带到这里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吧,就现在我看来,不会仅仅是为了扩充守卫这里的力量吧。
进入教堂后,没有紫外线阻挡的阳光被我甩在了身后,等到视觉中枢适应了光线的过渡后,瞬间置身于一间异常庞大的礼拜堂中,从教堂的外观上根本看不出这间教堂有如此巨大的内部结构。然而这里是否还具有教堂的职责就难说了,半数的桌子被推翻了,搭建成了简单的掩体,缝隙中则是被组装好的机枪等枪械,将这里构成了简单的防卫工事。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防卫这个教堂免受空中或者远距离的炮火打击的,几名穿着简单牛仔衫的人从枪眼后警惕地望着我,但是在这些眼睛中我看不到任何士兵拥有的机警而又冷酷的光芒,这些人恐怕只是普通的民众,而且没经过严酷战火的洗礼,也就是难民而已,他们大多数还对自己的处境茫然而又绝望,却不得不挣扎着活下去。
虽然对我表示出明显的提防心理,但是却也没有找我的麻烦,却也没有找我的麻烦。我绕过掩体,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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