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小亭。
皇帝正和太后饮茶,身旁郎妃作陪。
原是太后娘娘遣身边内侍邀皇帝一聚,说的是皇帝政事繁忙好些日子不见倒叫她这个做母亲的好生挂念。司徒苍漓自不会拂了太后这个挂名母亲的面子,且巧得很的是那笨东西现跟他闹脾气,这时间倒空了出来,便过来瞧瞧。
说是闲话家常,可这话题一直在朝堂上绕,许是近来朝官最多提的也不过要他治漓妃的罪,这看来似也算“家事”。太后另屡屡提及子嗣问题,又找了郎妃作陪,他自然知晓太后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皇帝膝下暂无子嗣,若郎妃能生下龙子,即便不是苍龙的未来国君,起码也是司徒家的长子嫡孙。郎妃的母亲是太后嫡亲的妹妹,她这位好姑母自然要为自己的好侄女做打算。
司徒苍漓心里冷冷一笑,面上倒无波澜:“母后训得是。”
太后还想说什么,却被一前一后两道匆忙赶来的身影打断,动作几乎没停顿,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司徒苍漓脚边:“嫂嫂病重,求五哥让紫鸢见见嫂嫂。”
又是因为顾倾城。
郎碧姬绝美的容颜瞬地爬满了不悦,嗔怪她坏了此时的气氛,但也识分寸不敢多话。倒是太后拧拧眉头开了口:“紫鸢,你从小乖顺,怎长大了竟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成何体统。”
说得这话,司徒苍漓反想起了件事。
紫鸢是他同母的亲妹妹,自小和他最亲近。她的性子素来沉稳疏离,不善喜怒,仅对医理施术感兴趣,至于他人他事皆是爱搭不理。如今,怎倒与他的笨东西交好至此,且性子改了如此之多?
司徒苍漓只慢慢地啜口茶,俊颜上似笑非笑:“紫鸢,放肆了,连跟母后问候请安的礼节都忘了吗?你嫂嫂不恰坐在朕身边,哪来病重一说?倒是布群将你惯得越发任性了?”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跪在一旁的布群身上,噤若寒蝉的人立时变成了两个:“请皇上恕罪,老奴窃以为太后娘娘寿辰在即,宫中如有病重老死之事,恐折损了太后娘娘的福荫。漓妃病小,太后娘娘身体事大。”
郎碧姬本是因皇帝一句“嫂嫂”正窃喜不已,倒见这公主和死太监句句都在替顾倾城那个贱人说话,恼怒使得那张绝美容颜也微微变了形,不由地打量了太后一眼,且见她悠然模样,也不好说些什么。
“这话听着有几分道理。”司徒苍漓状似深思熟虑了片刻那般,才说得半句又询向太后,“这事,母后怎以为?”
“这漓妃身为后宫嫔妃,干预朝政,确是罪有应得。倘若病重不医死在宫中,倒落人口实,亦不是件祥事。哀家以为这罪妃当罚,却也不宜过重。”
“那便按母后的意思吧。”司徒苍漓摆摆手,示意两人下去。
“谢五哥(皇上),谢母后(太后娘娘),紫鸢(老奴)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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