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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梦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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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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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

    (一)恰同学少年

    农历正月初十的下午,黎曼接到了贾聪的电话。贾聪一如既往地热情:“老同学,明天下午同学聚会,一定来啊!”

    黎曼为外事办的考试心怀芥蒂,知道是贾聪组织的,不想去参加,遂推说有事。

    “有什么大事啊,大过年的。不行,你可一定要来,我都从省城赶回来,你守家在地还不来,太不够意思了!好多同学可都去呢!说定了啊!一定来啊!”贾聪千叮咛万嘱咐。

    黎曼听着贾聪这么热情,想自己有些太小人之心,遂应承下来。

    正月十一下午,黎曼准时到了饭店。大厅里静悄悄的,几个服务员问清楚,带着黎曼到了包间,十几个同学已经围坐在一起聊天了。黎曼微笑着走进去,门口的几个女生站了起来,热情地和她招呼:“黎曼!好多年不见你了!”“怎么好几年都不见你参加聚会,还以为你把大家都忘了呢!”几个以前很调皮的男生很夸张地伸出手,笑道:“呀!见你一面不容易啊!来来来,握握手!”

    黎曼微笑着一一和大家寒暄,七八年没见,同学们都变了不少:女孩子们出落地更加精致,男生们则比以前高大了不少。经久未见,大家七嘴八舌地问询着彼此的过往。大部分同学已经工作了,有在北京的、江苏的、四川的、宁夏的、甘肃的……工作也是各不相同,有在企业做销售的、有做小学教师的、有干行政的……分别几年,当年那些“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的初中生,已经是天南海北的游子。黎曼感受着历久弥新的同学情,突然觉得感慨万千。一直都觉得看一个人的成长是很神奇的事情,比方说一个小孩子,你某一天听说他上学了、又得知他考上了大学、后来工作了,然后结婚了……静好的岁月就这样一截截地溜走,当年的那个淘气的男孩子,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站在你面前。然而每一个人的成长都不容易,还是那句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众人正热火朝天地聊着,门口的男生起哄地叫了起来:“大班长来了!”同学们一下子都站了起来,几个男生围过去,跟班长勾肩搭背地招呼。

    班长依旧是温和能干的样子,亲热地和每一个同学招呼。黎曼看着阳光又有些帅气的班长,突然想起来《诗经》里写的:有匪君子,如琢如磨。转念又笑,自己太酸了。

    “哎哎哎,你们都先别吵,班长,今年是有史以来聚得最全的一年,我把好几个好多年都不见的同学都挖掘来了,”贾聪提高嗓门向班长“邀功”,众人都安静下来,贾聪笑道:“咱们让班长认认,看叫不出来谁的名字,一会儿罚酒!”

    几个男生一听,顿时都来了劲儿,拉着班长一个个地认人。班长态度好,叫错了谁的名字、叫不出谁的名字,立马自罚一杯赔罪。

    “黎曼!”班长第一眼看到黎曼,竟然一口就叫出了她的名字。黎曼心里微微悸动,笑着应了。

    “哎哎哎,大家发现了没有,怎么班长叫黎曼的名字这么干脆啊?看到我们都磕磕巴巴的?老实交代!”几个男生故意起哄。

    班长温和地笑笑,像是四月的春风。黎曼记得,读初中时班长就是这样一幅温文尔雅的书生样,穿着白衬衣牛仔裤,微微笑着和她讨论一道数学题或者是一篇古文。不知为什么,在父母面前都不肯撒娇的黎曼,在班长面前总是一副小女儿态,撒娇耍赖,乐此不疲。只是毕业之后便渐渐失去了联系,不想这么多年过去,那个小男孩还能够一眼认出她。

    黎曼的心微微地颤抖了一下。这些年来,尽管没有联系,但黎曼一直想方设法地获取班长的信息:他中考多少分、读哪个高中、大学考了多少、去了哪里、毕业后在哪里上班……甚至,黎曼还知道他女朋友的名字。她记得自己高考完一条条地点击信息,花了整整一个上午,就为知晓他选择了什么专业。她一直不知道——或是不肯承认——她为什么这么做,但不论为什么,班长脱口而出的一声“黎曼”让她觉得,什么都值了。

    “你们一个个都沧桑得太快,认不出来了。黎曼没变嘛,自然认得。”班长开玩笑。大家也不深究,嬉笑一番完事。

    大家闹哄哄地吃了晚饭,贾聪又带着众人去KTV唱歌。黎曼生平第一次走进KTV,昏暗闪烁的灯光、青春飞扬的同学、激情高亢的歌声,黎曼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一个介于童年少年和成年的世界,没有童年的约束、没有少年的不安、没有成年的烦恼,只有童年的单纯和真挚、少年的烂漫和盎然、成年的成熟与稳重。黎曼感受着屋里无拘无束的同学情谊,突然感动地热泪盈眶。黎曼向来是内向的女孩儿,从不肯“抛头露面”,众人也早习惯了她的安静。但不知是因晚上喝了酒还是班长的《冰雨》唱得太好,黎曼突然也想唱一曲。麦克本已到了别人手中,班长看黎曼去选歌,遂拿着麦克笑道:“难得见着黎曼唱歌啊,下一个让让,黎曼先来!”众人都起哄叫好。

    黎曼一反往常的羞涩,大方地拿起麦克,声情并茂地唱了一曲《Just One Last Dance》。一曲终了,半晌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叫好,几个男生还起哄吹起了口哨。不知是什么心理作祟,黎曼不由自主地看了贾聪一眼。贾聪显然也注意到了黎曼的眼神,但她依然笑着,大声叫好。

    黎曼坐回去,贾聪不动声色地拿了一瓶啤酒,坐到了黎曼身边。黎曼心里懊恼自己的做法太不近人情,讪讪地和贾聪碰了一下酒瓶儿。歌声又响起来,贾聪喝了一口酒,附在黎曼耳边,半醉半醒地笑道:“老同学,你是不是还生气我占了外事办的名额?”

    黎曼没料到贾聪会这么直接,答“是”小气、答“不是”虚伪,只好吱唔。包厢里声音嘈杂,贾聪并不在意黎曼含糊的回答,只趴在黎曼耳边轻道:“老同学,我爸为了我这份工作,整整给了人20万!而且还是三年以前给的,我在家整整闲呆了三年才排上队!”说罢,看着黎曼的眼睛道:“老同学,不是我挤你,我也不容易。就算这次没我贾聪,一样没你的机会。”

    黎曼心里苦笑了一下,贾聪的赤诚相见,让她突然有了一种江湖儿女的豪情,亦真诚地说道:“我没怪你,真的。本来也跟你没关系,我们都是受害者。”

    “老同学,不是我说,我真的觉得你应该留在北京发展,凭你的本事,在北京找份工作,以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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