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连声应着,继续陪在她身边。
我找到裘达尔的时候,他正自说自话地躺在我床上。
“你能不能体谅下一个母亲?”我心里一急一气,一张嘴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裘达尔侧头看我:“我已经足够配合了。”
“……好吧。”
想裘达尔这样的人,能做到这份上确实已经是极限了。
“裘达尔,你有家人吗?”我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却在话音刚落的瞬间就意识到自己是多嘴了。
气氛却已经在一瞬间僵了,裘达尔在我床上拿手肘抵着脸,看不清表情。
就在我想扯开话题的时候,他又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
“我没有家人,也不需要家人。”他抬头看着我,一字一句都说得那么无所谓。
我这才意识到或许自己从没有真正了解过眼前这个少年。
他收回目光,捂嘴打了个哈欠,从床上下来又绕过我走了出去:“喂,快给我找个睡觉的地方,好困啊——”
我转头看着裘达尔自顾自地找着能睡的地儿,然后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我可真是没事找事。
裘达尔的临时卧室自是李三香那间房,他看着那铺子嫌弃极了,问我有没有别的房间。
我说有,然后带他去了茅厕,再然后他就老实了。
他说他要再睡回刚才那间房,但回应他的是我瞬间关紧的房门。
我感慨自己真是手脚灵活、机智果断,然后两手一拍脱衣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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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的时候,我很不舒服地翻了下身。
这间屋子一直都比较偏阴,夏天开着窗一点儿闷热都没,微风吹来还算舒爽。
可今天真是奇了怪了,我居然在半夜热醒了。
我烦躁地抓了下头,连屋外的青蛙叫声听着都觉得无比烦躁,拉起被子头再一钻,想把那些声音阻挡在外边儿,可是这样似乎更热了。
“好热啊——”身边传来了个声音,说出了我的心声。
我不由跟了句:“啊,真的好热。”
我说完又往外冒出了头,再喘口气儿,两只手顺势往前一摸。
不是被子……似乎还是个不得了的东西。
啊,滑的。
再戳戳——
哦,硬的。
最后揉两把——
温温的,手感着实不错。
我再往前仔细一瞅,接着月光看清了是什么东西堵在了我跟前。
那真是好大的一块肉啊。
准确地说是一大块胸脯肉。
我楞了一下,然后惊吓地弹坐了起来。
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我的床上确实多了一个人。
啧,这家伙都是怎么进来的?
“喂喂喂,你怎么会在这儿?”我烦躁地隔着薄被子一下一下拍着他,想把他叫醒。
他懒洋洋动了动,真的就只是动了动。
我的烦躁在这种情况下慢慢转化为暴躁,开始大力地挥打:“醒醒啊——!!!”
裘达尔终于有了反应,他也蹭得坐了起来。
我才发现他把那根惹眼的大麻花拆了,此刻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加上半梦半醒的状态,红色的眸子半眯着,更是显得色香味俱全。
啧,我刚好像用了很奇怪的形容。
我甩了甩头,赶紧端正了态度,开始用脚把他往下踹:“不要以为现在是黑长直就能让我改变心意啊。”
“不要,那个房间太臭了。”他抓住我的腿往边上搬开,“根本睡不了啊。”
貌似三香的房间离鸡棚很近,说是要方便照管。可这依旧无法成为我留个大男人睡在自己边上的理由。
“快走快走。”我看着裘达尔又要作势躺回去,赶紧拉住继续往床下推。
裘达尔一停,坐直了望我一眼,然后把被子掀开往外走了出去:“那我去跟那个老太婆一起睡。”
“……”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吓人的宣言?= =
等我脑子转过弯后的下一秒,我一把抓住了裘达尔的手腕。
“你又干嘛啊?”他转头斜我一眼。
“神官大人,请您务必留下来陪奴婢睡觉——”
“好哇。”
“……”
神官大人,你不会觉得自己回答得太干脆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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