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副本 邻人语第(1/11)页
不可云
副本之一 邻
语
不名山飞鸦寺,有石僧菩萨,天然雕凿,肖似形,求之无不灵验。余每欲往,偿殚山路之苦，终于作罢。邻罔有生,适其祖母脚疾不治，往不名山拜谒,归,与余云云。今兹作副本，一并记之。
乙丑元月廿八，云气甚恶。
不名山上没有工开凿的山路,只一线鸟道悬于半腰,两旁泉泻入练。寺院虽然有名，因这道路崎岖险阻，却也迹罕至——可知世上没有轻易达成的愿望。
攀鸟道而上，泉光云气，缭绕衣裾，奈何寒风凛冽，攀者只觉身上衣衫皆已冻透。
登入峰顶，向右转，依稀可见一点山寺。时暮色已至，罔有生越发加快步子，趱上前去，见额上题着“飞鸦寺”三个字，字迹斑驳。
叩响山门时，空中飘下了鹅毛大雪。山门没有闩，也无应答，罔有生便擅自推了进去。香客并无一个，僧也不见，他又小心地把寺门掩上。
寺院不甚大，只一个殿，破败的禅房圈了一圈，出后门就是山上一片松林。罔有生转一圈，没看见什么酷似形的石头，正纳罕，只见个怀抱经书的小僧，跌跌撞撞从大殿里出来。小僧也不知有来，埋头只管走路。
“小师傅？”
罔有生做招呼，小僧才站住，愣眉愣眼瞪着罔有生：“、干嘛？”他吸着鼻子，一身灰布棉袍脏兮兮的，双颊通红。
罔有生行一礼：“小师傅，欲拜谒石菩萨。”
“等一等。”小僧朝那边廊子下的一排禅房大喊，“师兄！师兄！有客呀！”不等出来，他就抱经书跑着迎去。
一个方头方脑的大个子僧，披件同样式的旧灰棉袍，打着哈欠迈出禅房：“都这早晚了，怎么还有来？”小僧踮脚与他耳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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