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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割离的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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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可以叫瑒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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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子终于一天天大起来,我的脾气也再不像刚怀孩子时那么暴戾。有时候也和程坐着聊天,聊小时候被姐姐欺负的事。程哈哈的大笑,我也跟着笑。

    程说,我们的孩子是个男孩呢。

    我笑着摸摸肚子,说这个男孩不调皮。他在我的肚子里很乖。我打趣说因为他有一个好爸爸。程挠挠头,说,怎么敢当啊,功劳最大的还没说呢。我咧嘴笑了,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我说,程,给孩子取个名字吧,孩子也快出生了。程脱口而出,瑒。

    瑒。

    程说他可以延续你对傅瑒的思念。他说我知道你念他。

    我点头。可以。

    孩子是在九月出生的,那时候天气已经是很凉爽了。我躺在手术室,疼个半死,程就在我身旁。他握着我的手,为我打气。汗水早已湿透了我的全身。我使尽全身力气,终于听到孩子的哭声。

    医生说,是个可爱的男孩,母子平安,自然生产,六斤重。

    我笑了,全身麻木,但是疼痛感还在。程吻我的额头。说,没事了。

    我从来没有惊慌过,哪怕医生说如果难产,有可能要剖腹。

    程在我身边,我总觉得心安。但却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想起傅瑒。

    我的孩子叫做瑒。程说的。

    程说他长大了一定很帅气,看他标志的小脸。

    一个星期后出院。程早已准备好婴儿房。

    从此,我真的没有再写东西。每天我都奔走于婴儿房之间。我开始学做饭,尽管还是很难吃。我去超市买日常用品。真的开始像一个家庭主妇。

    程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是去婴儿房抱抱瑒。然后是不住的亲吻他的小脸。周末,我们会一起去公园。程推着婴儿车,瑒睁着个大眼睛看世界。他好奇于所有的事物。他会想摸一摸狗的鼻子,吃一吃路边摘的小草,摇一摇程给他买的各种玩具。我看着这个小家伙,心情舒畅。

    我再也不抽烟,不喝酒,甚至不再爬上窗台看夕阳。夜晚来临后很快睡着,不再梦见姐姐,不再梦见傅瑒。

    我的生活完全变了。但我不太清楚这是不是我想要的。或者我到底适不适合这样的生活。

    我开始怀疑身边真实的一切。这是不是幸福。

    程说,你去上班吧,要不。也许文字才能让你感觉安全。

    我知道程是让我去写小说。可是我开始觉得我已经麻木,太久没有再碰小说。它早已不认识我。

    程说,我有一个杂志社的朋友,要不我给他说一声,你去他那工作吧。你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说,瑒会有人照顾,你就放心吧。

    我说,好。反正我其实也不能照顾瑒。

    我真的无法照顾瑒,瑒现在已经半岁了,我从来没有抱过他,也没有亲过他,最多是推过婴儿车。我始终不是一个好母亲。也没想过要当一个好母亲。所有我宁愿躲出去。我想程是懂我的,所以给我这个建议,,于是我也就欣然接受。

    去商场买了正式的工作服,怎么穿怎么不舒服。但还是努力让自己适应。

    我的职位是一个小小的编辑。上班第一天是审核稿件。然后快下班的时候我被叫到办公室。有个男人坐在办公室的正中间,他的面前是一张桌子。

    他说,请坐,我是程的好朋友。我说,我叫琳。但并不向椅子移动脚步。他惊讶的看着我,问我为什么不坐。我说,对不起,我并没有打算要和你细谈,因为我认为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到可以细谈的地步,而且马上就要下班了,下班后我的去留是自由的。他笑笑,说,你很有意思。我笑笑,看了一下手表,刚好到下班的时间,我轻轻鞠躬,推门走了出去。

    我的工作并不算累,每天的工作都能够很按时的完成,从来没有加过班,工资也不算低。这些,或许都是程给我带来的。

    我一直觉得很多人视我为怪物。

    我在杂志社没有一个朋友,我和他们的交集就只有他们给我稿件,然后我审核交给他们,从不参加他们的讨论。自从他们第一天对我示好我以冷淡对之之后,他们就不再和我有任何交流。他们只知道我性格古怪,偶尔会被社长叫去办公室,其余一概不知。

    我想是我太封闭了,但我不愿意也不想比如去和他们聚会,在KTV大喊大叫。我宁愿回去就这样守着瑒,尽管我不抱他也不亲他。

    瑒渐渐长大。渐渐的学会叫爸爸。可是他怎么也不会叫妈妈。其实我一直认为是他不愿意叫。

    他叫我琳。

    他说,琳,我饿了,我要喝粥。

    他说,琳,我要爸爸。

    他说,琳,你回家时会给我带什么好吃的。

    我只是写出了我心里所想,每个人心里都会有自己的彼岸花,如果你也有,那就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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