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and la vie vous donne cent raisons de pleurer,montrez la vie que vous avez mille raisons de sourire。
当生活给你一百个理由哭泣时,你就拿出一千个理由笑给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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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03
从班主任那里收到一封National Honor Society(国立荣誉协会)的邀请函。信里面提到,他们对学生高中期间选课难度和成绩有些要求,还看老师推荐信,课外活动以及领导才能。自然还要求高中期间从来没有犯过校规。然后全国所有符合标准的高三和高四学生们都会收到邀请函。以前我听说过它,据说很多学校符合标准的不超过10人,所以也没抱多大希望,没想过会加入它。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组织会自动筛选学生,而且还找到我了。估计和我创办Chinese Cooking Club有一定关系,毕竟这么独特的俱乐部,全国所有高中大概也找不出几个来,所以算是“领导才能”了吧。瓜子也收到了邀请函。我们学校很多学生都是从瓜子以前的私立学校毕业后直接转来这里的,还有因为每年申请这个学校的学生很多,学校也会事先筛选一下,所以我们学校符合标准的学生比普通学校要多好几倍。
典礼的那天晚上,我化了淡妆,选出一对长长的水晶耳环,穿了一双高跟白色皮靴。上面穿了一件很养眼,但是平时一直没有机会穿的紫罗兰色长裙。也许是因为束腰,这条裙子让我联想到了泰坦尼克号里面的服装,尤其是女主角的妈妈在卧室帮她束腰的那一幕。这条裙子整体有一种很浓的复古味,设计繁琐华丽,非常典雅的长度,几乎完全掩盖了下面的靴子。胸前豪华的珠绣,背面勾花缕空,还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修饰身段。它还配有一件白色的亮片薄罗裙,可以形成两重裙影相叠映的效果,据说这是千古流行的不衰时尚。其他到场的女孩大多穿的都是晚礼服或正装,我整个古典主义的宫廷风倒显得很抢眼。
来到学校时,离典礼开始还有差不多五十分钟。安吉丽雅刚刚练完钢琴,从音乐教室走出来时正好碰到了我。当我告诉她自己是来参加典礼的,她特别激动地说:“那真是太棒了,嫡!你应该为自己而感到骄傲。我很会帮人编辫子,弄发型之类的,我帮你设计个漂亮的发型吧!走,我们去更衣室。”我被她边笑边跑地拉着来到了我们以前舞蹈演出时,去过几次的更衣室。它就在我们学校剧院的后台。更衣室很大,除了梳妆台,在靠近墙角的地方还有一架乳白色的钢琴。它的四面墙全都是镜子,连地板也发亮、反光。置身在这个房间里,会让人感觉自己似乎完全没有秘密。音乐教学楼就在剧场的对面,在这里可以听到悠扬的音乐声。
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的安吉丽雅,感觉很温馨、舒服。她刚刚解开了我捆绑着的长发,从发根的地方逆着头发生长的方向提起一些头发,缓缓地用手缕着它。然儿很讨厌别人碰她的头发,那是她的死穴。她也坚持不染发、不拉直、不烫卷。以前我不懂为什么对她来说,头发会那么特别。但自从读了《绾青丝》之后,我似乎明白了。“绾青丝,挽情思,任风雨飘摇,人生不惧。浮生一梦醉眼看,眼如波,心如皓月,雪似天赐。你自妖娆,我自伴,永不相弃……”我想她在等那个帮她绾青丝的人。
说来也巧,当时是暑假,我和然儿都在读这本书,并且都想推荐给对方看。我和她最开始就是书友而已,因为这个共同爱好才渐渐发展成无话不说的闺蜜。我和她相反,别人碰我的头发让我感觉很放松,不过除了亲近的人,别人碰也一样会反感。我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个小梳子递给安吉丽雅。它是我最喜欢的梳子,淡雅的青黛色,淡淡的散发着木头清香,梳背上还镶着几个可爱的小贝壳。
她接过梳子,对于我会随身带着这类东西表现的毫不惊讶,早已见怪不怪了。她曾经说过,我就像多拉A梦,总能在关键时刻掏出需要的东西来。其实主要因为我喜欢注意些常常被人忽略的小细节而已吧,总会在些小事上花心思,这个特点有时候让我自己也很苦恼。这样容易自己纠结半天,别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前年,我们刚开始做舞伴的时候,我发现她是个很马虎、可爱的姑娘。她经常丢三落四,在练舞过程中,也总是磕磕碰碰,或者不小心划破皮肤。所以我就开始带一个小小的“急救箱”去学校,里面有些大小不一的创可贴和医用消毒纸。她最开始很惊讶,说我是她认识的唯一一个会带这种东西到处走的人,后来也习惯了每次受伤就找我,从没发现除了她以外没有人碰过那个急救箱,我只是帮她保管而已。
她轻轻梳理着我的头发,感慨道:“嫡,你的头发真漂亮,除了你我还没见过其他头发自然卷的亚洲女孩呢。你最近过得如何?我们现在不在一起上课了,很少见到你。说来今年几乎每次见到你,你都是和斯戈特在一起呢。”我正专心听着对面传来的音乐声,我听出来了这首是Pavane,孔雀舞曲。以前去看然儿学校的音乐会,她用小提琴演奏过这首,我很喜欢它。
记得当时她为了演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我去她家找她,在旁边看着她在弓毛上擦上松香,调准了音,然后反复地练习那几首曲子。我一直在旁边看着她,后来天色渐晚,我边听她拉琴边倚在阳台上看夜景。有阵温柔的风佛进客厅,她的长发和白色长裙都随风飘起。美得像是一幅画。
她熟练地把小提琴肩托架在锁骨上,小巧细嫩的左手拿着它有些吃力,右手握着长长的弓,以十字状放在琴弦上,缓慢而优美地着它。起初她需要看乐谱,几小时后,把它放在一旁。紧闭双眼,琴弓飞快地在小提琴上进行着速写,拉得非常投入。琴弓在弦上抚摸着,弹拨着,乐声时高时低,时起时伏。
我晃晃自己带来的饭菜,“然儿,你今天还没吃东西呢。唉,人家好不容易下厨一次,你还不吃,太伤心了。要知道,没有几个人能让我喜欢到愿意为他/她下厨的地步哦。” 小提琴弓离弦乐声停止,琴弦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微微震颤。她小心翼翼地把琴放好,然后甩了甩自己因为长时间举琴而发痛的手臂。接过我手中的饭菜,甜甜地笑了一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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