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e learned……That under everyone’s hard shell is someone who wants to be appreciated and loved。
我明白了……在某些人的坚硬外壳下，也有渴望欣赏和理解的一面。
2011-10-18
”喂？我和副社长在一起。（最初我和瓜子合伙创办俱乐部时还不算是朋友，于是和我妈提起他的时候就说‘副社长’）嗯，差不多学完了……好吧，我问问他，OK， Bye。”
今天他这个状态我也确实不太想补习完了直接就走，现在老妈打来这通电话正好。“我妈妈说想见见你，一起吃晚饭，正好我们也还没吃东西，一会儿去我家附近的那个中国餐馆吧？”他微微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我妈会提出跟他见面。其实是我和家人还有闺蜜们没少提起他，所以就算不认识的人也都通过我对他特别了解了，我妈也一直很欣赏他的性格。 “你妈妈知道我是gay吧？”
“嗯，知道，她无所谓。”本以为他是担心我妈是那种很传统的人，后来一想，貌似他担心的是我妈是来兴师问罪的。毕竟如果他是个直男的话，我们现在的这种相处模式确实远超出友谊范围了，甚至每天比普通情侣单独在一起的时间要长很多，互相也更加了解。如果是平常，他大概会开玩笑说“我明白，她是不放心自己的女儿整天和我这样的帅哥在一起，嗯，理解理解。”不过现在没有这个心情。而且在他看来，这次这个情况还真有这样的可能。我想了想，还是不多解释什么了，直接见面就好了。
开车去饭店的路上他没有放音乐。平时开车的时候，他都是先打开音乐，见我想聊天的话，再把音乐声音调小了。 也许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还有这种气氛，内心深处一些很少想起来，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分享过的事，统统都冒了出来。更离奇的事，我觉得把脑子里冒出的想法，通通都大声说出来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其实我担心现在的一切努力都没有什么意义，也许就算成绩特别优秀，还是不能上好大学。最开始，来美国是因为我爸的工作。我去年告诉过你，他是做干细胞研究的。因为他的工作，我从小到大搬家过无数次。我两岁的时候他就去比利时读博士学位了，四岁的时候我妈妈也去了，后来稳定些了，六岁多的时候我自己坐飞机去根特找他们。当时见面都不认识了……
“然后在女校读书，很多人种族歧视，我是全校唯一的亚洲人。老师也不理解我，每次和她们之间有矛盾，被陷害，倒霉的总是我。我记得有一次被老师骂，我至今也没搞清楚她问的是什么，只记得她表情很凶，反复大声冲我喊'JA OF NEE！ JA OF NEE！我就小声默默重复着这句话，回家后问我爸妈是什么意思。可他们也不懂荷兰语。我就查字典，结果查出来，意思是'Yes or no’
“呵呵，可惜我只记住这一句，所以不知道她究竟问的是什么，也没法回答了。最开始因为不会荷兰语，就只能做哑巴。后来因为对她们有敌意，明明能听懂，愣是两年多从来没有在学校说过一句话。但当时班里学的数学都是在国内早就学过的，对我来说特别简单，所以大家都觉得我是个神童。大概越这样，越引人嫉妒吧。也许是因为自尊心强，我和爸妈从没说过在学校的不愉快，甚至会编些好玩的故事给他们听。在很多年后……我给他们讲了几个自己在学校经历的事，但我没有说主角是我，我说是另一个同学。听完我讲的故事，我唯一一次见到了我爸爸掉眼泪……
“后来，转学去了比利时首相毕业的学校。是小学、初中、高中都包括的。那个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很友好，我也交到一些很要好的朋友。最开始我也不说话，老师以为我不会，也不为难我，上课从不叫我回答问题。后来有一次老师病了，因为整个学校就一百多个学生，没有代课老师。校长亲自来代课。然后点名叫我读课文，我咬咬牙，心想豁出去了。就叽里呱啦用荷兰语读了起来，读完后自己也很吃惊。全班不约而同地开始鼓掌……从那以后，我才开始说荷兰语的。我现在还会时常想起他们，但恐怕大家都已经忘记我了吧。哦，我弟弟也是那时候出生的。他的名字是我取的，说话走路也都是我教的，我们关系特别好，他从小都是只听我的话。
“之后更可笑，我爸换公司了，我们就搬家去比利时另一个城市——鲁文，随便找了个离家近的学校就转学过去了。开始在那里上学了，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全年级唯一的女生。那里原本是个男校，学生少就开始收女生了。我和那些男孩一样，一起玩他们喜欢的游戏，称兄道弟，甚至和他们一起打群架……我在根特的时候周末都会和其他几个中国的小伙伴一起去中文学校学中文，因为中国人少，父母不会当地语言其实也都很孤单。我父母和小伙伴们的父母关系自然也都不错，后来我们几家甚至都搬家成了邻居。普通话也是和中国的小伙伴们学的，在家我们说山东话。后来搬家了，也和他们失去联系了。
“我一直都在自学中文。五年级的时候，回国了。因为上学方便，自己住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家里面，那时候学会煮泡面还有做菜的。我周末的时候才自己坐公交车去我父母还有弟弟在的地方，每次都会用攒的零花钱给我弟弟买个小礼物带回去。”我说话过程中，他一直很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或者扭头看看我，眼神难以形容。讲到这里的时候，他才小声说“真难以想象，我那个年纪的时候是绝对没有这么成熟的……请继续讲。”
“当时感觉好难啊，中文字很多不认识，老师的教学方式也特别不习惯。第一次数学考试才考了18分，后来数学考试别人都是提高几分，我是提高几倍，哈哈。到了六年级的时候，数学和语文考试都可以比班里大多数同学考得好了。最开始我父母都不知道我会说普通话。那两年我中文进步了很多。然后六年级暑假的时候来美国的。
我和你提起过的，以前我爸爸工作的医院和你妈妈所在的是同一个。也是因为我爸的工作，所以住在这个地方的。后来，你也知道，九年级的一月一号，我爸因为肝癌去世了。以前我每次转学，每次努力适应新环境，统统都是因为他的工作。甚至和我爸互相之间沟通都少得可怜。所以这时候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像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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