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起酒来,画魂原本受了七斤嫂的教训,对酒原是很不喜欢的,自从有一次喝到了思沂酿的甜酒,他就爱上了那甜甜酸酸又十分醇厚的味道。
思沂说,小时候他的父亲酿酒,他和哥哥会给父亲打下手,慢慢的就喜欢上了这件活,每到开春取酒的时节,闻着浓浓的酒香,看着雪白的酒液从酒缸底下的竹筒里流出的时候,那一种兴奋,别提有多高了。
如今画魂也领略到了其中的趣味,辛苦了一个秋天,等待了一个冬天,终于到了花明柳媚,万物复苏的春天了,捧着罐子
酒缸前等着出酒的画魂穿一件柳绿的衫子,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的祈盼,比寂寞春闺的思妇盼那远出的良
还要急上几分。
思沂穿一件雪青衫子,一年多来又长高了些,依旧还是瘦,擦了擦额上的微汗,拧开缸底塞着的木塞子,随着浓烈的酒香而来的,是一股股甘洌的浊酒。
“出来了,出来了,思沂大哥,酒出来了.......”
画魂别提有多兴奋,差点没有手舞足蹈起来,思沂笑道,“嗯,再拿一张漉酒的细绢来。
画魂取了一张生丝白绢,递给思沂,蹲
一边看思沂漉酒。
浑浊的酒液浸透了生丝白绢,从绢的缝隙里滴下的酒液淌进下面承着的坛子里,酒渣及青绿蚂蚁一般的酒沫子便被留
了白绢上。
画魂认真的给思沂打下手,递白绢,约莫两三个时辰的功夫两
便将那一大缸的酒漉完了,得了七八坛自酿的土酒。
画魂兴奋得不得了,问思沂,“思沂大哥,
们酿的这酒叫什么名字?”
思沂擦了擦汗,温吞一笑,“这个,
倒没想过。”
画魂攀着思沂的肩,“前几日君大哥教
念了《诗经》,其中有一句‘昔
往矣,杨柳依依;今
来思,雨雪霏霏。’这既然是思沂大哥酿的酒,不如就叫‘雪思’如何?”
雪思,思如雪。
思沂轻笑,“嗯,这个名字不错,就叫‘雪思’吧。”
那一日晚膳,餐桌上便多了一壶酒,君清华正有些纳闷从来不碰酒的画魂缘何会对酒感兴趣起来。画魂已经给他倒了一大觥,缠着他喝。
“君大哥,这是思沂大哥酿的酒哦,君大哥喝喝看,好不好喝?”
君清华喝了一口,酒很清,有竹叶的清香
里面,虽然有点甜,不过还不算难喝。
画魂两只眼睛睁得跟好奇宝宝似的,“君大哥,好不好喝?”
君清华点点头,“好喝。”
画魂又给君大哥倒了一杯,“真的吗,那君大哥多喝一点,
和思沂大哥酿了好多呢,对了,这酒还有一个名字呢,叫做‘雪思’。”
君清华举杯将酒喝了,“魂儿亲自酿的么,酒不错,‘雪思’这名字也不错。”
虽然,“雪思”这两个字,似乎哀伤了一点,雪丝,雪丝,丝如雪。不过既是画魂酿的,君清华自然照单全收。
一旁的思沂看着这一幕,心中微叹,圣君明明就不喜欢甜食的,这酒明明是甜酒,看来圣君疼爱李公子已经到了愿意改变自己的喜好去迁就他的程度。这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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