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心伤,终是胜似没有。
“将军......”
“灵犀,不要离开我,跟我走好不好,跟我走......”
子澜扶起萧青凤沉重的身子,“将军,你醉了,子澜扶你到卧榻上吧。”
萧青凤点点头,任由子澜扶着跌跌撞撞往内室走去。
好不容易将萧青凤拖上卧榻,子澜的额间已渗出微微的细汗,喘了几口气,他又为萧青凤脱了黑色的靴子,白绫袜,又要去帮他解|衣袍。
子澜的手在衣襟口上游走,一颗一颗将万字不到头的盘扣解开。
迷离的醉眼瞅着眼前的人,大掌抚过白|皙的面颊,萧青凤摇着头,自嘲地讪笑,“你不是灵犀,呵呵,你果然不是灵犀......”
“将军,如果把我当成他能让你好过一点,就把我当成灵犀罢。”
“啪”的一声,萧青凤甩了子澜一个耳光。
“住口,你是什么东西,你连跟灵犀提鞋都不配,居然还妄想分本将军对灵犀的爱!”
爱是什么,子澜心底笑得凄苦,他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卖去青楼,受了老鸨龟公不少的打骂,被|逼着接客,强压着恶心曲意迎逢那些嫖|客。直到因为相貌出众,会服侍人被穆王司马钺看上,司马钺对待男宠极其残|暴,王府上隔几天就有被玩死的男宠的尸体抬出,扔进乱葬岗里。
进了王府,子澜不过是从炼狱的十七层跌入十八层罢了。可是就在他绝望的时候,萧青凤出现了,这个只有一只手臂的英武男人,不过是多看了他一眼,司马钺就把他赏赐给了他。
子澜原以为等待自己的会是另一场灾难,可是他错了,萧将军对他很好,锦衣玉食,名珍器玩,甚至提拔他,让他帮他打理将军府的日常事务。
他,甚至从来也没有碰过他。子澜被感动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善待他,拿他当个人。他感激萧将军,甚至爱上了他。
可是直到爱上他,子澜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萧将军不爱他,他对他好,不过是把他当作一个替身,那尊佛的名字,叫灵犀。
子澜苦笑,“将军说得对,像我这样下|贱的人,怎么配占有将军一丝半点的疼爱。”
“啊......”
子澜一声惊呼,萧青凤已经扯着他的发,将他扯向床榻,一个翻身压在子澜身上。
男人的呼吸带着浓烈的酒气,双眼通红犹如一头发狂的野兽,“是吗?既然你这么自甘下|贱,本将军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贱!”
青兽铜炉中燃着通红的火炭,铺着毡子的地面都是衣裳的碎片,乌木榻上的两个男人四肢交缠。
过于激烈的抽|插,让肩上的剑伤崩裂,鲜血浸透雪白的纱布,茜草一般将白纱茜得朱|红朱|红。
子澜喘息着,“将军......,伤口裂了.......”
一句话,引来男人更猛烈的抽|插,“住口!不要说话,把眼睛闭上!”
血,让它流吧,最好流光,反正,这个身体,也不过是个空壳!
终于,终于还是在把他当作另一个人么,即使是在这种时候。
两人各怀心思,虽然很痛很痛,被心爱的人爱|抚,子澜的脸上还是渐渐升起情|欲的色泽。
身下的人闭上了眼睛,那眉眼便更像云灵犀了。看着在自己身下承欢的少年,萧青凤不禁想到云灵犀被顾倾城压在身下的样子。
这样的念头,几乎快把他逼疯。
“啊.......”
他居然大嚎一声,抱着头哭了出来。
自|残似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膛,我在做什么,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这种对不起灵犀的事情!
鲜血飞溅,热血烫在子澜脸上,子澜吓得几乎失了魂,“将军,将军,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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