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花萼楼内其乐融融地用着晚膳,这厢碧云轩里的气氛,实在就有点诡异。云灵犀近来对顾倾城越发地冷淡,一顿饭吃得两人面上都结了层冰霜。
饭后云灵犀回房,顾倾城便抬脚跟了过去。
前脚一踏入房中,云灵犀立即将两扇房门关了,却在门缝阖上的时候被一只手活活撑开。
“吱”的一声,木门再次开启,顾倾城抓住云灵犀的手,一个倾身将他压在画壁上。
两个男人一个压,一个挣,顾倾城力大,云灵犀虽然底子弱,练了这么多年功,力气也不小,心气一上来,发了狠,推他不开竟是一拳揍在顾倾城胸口上。
顾倾城闷哼一声,就是不松手。
“放开我。”
“不放。”
一番纠缠,谁也不肯示弱,两个平时高高在上,孤傲不可一世的男人竟是扭打在一起。顾倾城又挨了云灵犀几拳,似是被惹恼了,下手也越发地凌厉起来。
“嘶——”的一声,藤萝紫的锦袍被撕了一大块,云灵犀里间的亵衣,眼看也难逃被活生生撕裂的命运。
云灵犀冷笑,“你堂堂花月教教主难道就只会这种手段,不要告诉我,你也是用这种手段得到那个少年的!”
顾倾城心中一震,蓦地推开云灵犀,被曼陀罗花枝覆盖的面上看不出表情,将一封书简扔在地上,“别怪本座没有提醒你,再让本座发现你和萧青凤有任何联系,你就等着给你云家人收尸吧!”
云灵犀看着地上的书简,身子一颤,“怎么会在你手中?”
顾倾城盯着他,“别以为本座不敢动你,你不妨试试再做一次这种蠢事,看本座敢不敢废了你!”
云灵犀笑得苍凉,“你不如现在就废了我。”他原本以为他在这曼陀山庄中,怎么也算个人,如今看来,他不过是被他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别说是飞出去,连想拔掉一个羽毛,也要经过他的首肯。
顾倾城恶毒地道,“你放心,本座在废了你前,会先奸了你,再把你扔进窑子里伺候男人,你把消息卖给叛国贼,就是皇帝老子也别想救你!”
云灵犀被他气得牙齿发颤,“顾倾城!你不怕遭报应吗!”
顾倾城抬起他的下颏,“哈,圣子说得对,本座就是不怕遭报应!怎么,圣子不是很能装吗,这次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
知道把云灵犀逼到了最大限度,顾倾城俯下身,戏谑地把玩着他的一缕墨发,“好好做你的圣子,本座答应你的一切都作数。你若识趣一点就不要跟本座玩花招,那个顾白岚,你最好也离他远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少说为妙。”
云灵犀面上忽白忽青,顾倾城起身,临走前他又忍不住回转身来,见了地上失了力一般的云灵犀,又补上一句,“别以为本座对你的身体多感兴趣,跟本座的画儿比起来,你可差得远了。画儿不但人长得比你美,下面那张嘴咬得本座紧,就是上面那张嘴,也伺候得本座快活得很!”
用鞭子把人家抽了个遍体鳞伤,临末了还要撒上两把盐。
顾倾城身影一消失,云灵犀突然觉得心痛如绞,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不知道是旧的梦,还是新的梦。
其实顾倾城也就是能拿话来激一激云灵犀罢了,在画魂那里的情况,他可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别说是让画魂给他吹箫,自那次之后,画魂在房事上怕他怕得要死,他可是一次都没再动过画魂。
相比起压抑着自己不去碰云灵犀,顾倾城其实是用了更大的决心和毅力压抑着自己不去碰画魂。他几乎每日都反复地提醒着自己,画魂还小,还太易被折碎,等他再大些就好了,人生的路还很长,他有的是时间好好的要他,有的是时间慢慢地驯服他。他对人向来洞若观火,以画魂的恋巢心理,不用几年,他就可以成为画魂生命中的一部分,而且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所以他要忍耐,他要等。画魂和云灵犀不一样,画魂是他的,是他顾倾城的,活着是。将来他死了,他也会把他带进棺材。
一路这样想着,顾倾城进了花萼楼的书房,龙玥,此刻还在书房中等着他。
“圣主。”
“人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在地牢里。”
“去地牢。”
黑洞洞的地牢,设在贯华堂的地下,阴暗,潮湿,斑驳剥落的墙上,燃着昏暗的油灯,灯芯被热油爆得噼啪作响,像乱葬岗中的鬼魂在呜咽。
墙上挂满了刑具,铁链、皮鞭、烙铁、夹棍,两三寸的竹签,插1进十指指甲里,指甲被翻开,流着紫黑的血。铁笼内拴了一个男子,衣衫破烂不堪,细看之下,就是活生生被皮鞭抽裂开的,一道道深壑般的鞭痕堑进皮肤里,结实的身躯,没有一处完好。
一双不染纤尘的白靴落入男人的眼底,抬起头,对上一张一半花容、一半玉貌的魅颜。
“圣......圣主......”
顾倾城冷睨了跪躺在地上的萧恩一眼,“供出大秦在西理的暗哨和探子,本座可以考虑让你死得容易点,也不会追究你的家人。”
萧恩眼底写满惊恐,“圣主明察,萧恩绝没有做出背叛本教与西理的事。”
绝不可能,他明明已经销毁了所有的证据,萧恩实在想不出,自己会有什么破绽,他怎么说也是花月教一个分舵的舵主,顾倾城要治他的罪绝不能师出无名,眼前若是招了,无异于自找死路。
顾倾城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不温不怒道,“龙护法,把人带上来。”
“是。”
龙玥转身出去,地牢内便只剩下顾倾城与萧恩两人,顾倾城没有说话,萧恩却出了一身的汗,将破碎的衣衫濡湿。
不一会儿,龙玥便带了五六个精壮的男子进来,这些人都是顾倾城掌教后暗地里培养的死士,个个都剔着光头,赤1裸着上半身,皮肤黝黑,一如少林寺的铜人一般。
“你们几个,给本座好好伺候萧少当家的。”
那几人早已得了龙玥的吩咐,点了点头,拉开铁门,将笼中的萧恩拖了出来,按在墙上,一个一个地欺了上去。
“啊——不——”
萧恩自小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样折损男人尊严的侮辱,裤子被撕开的时候,忍不住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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