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画魂被顾倾城拐了做侍童,那厢曲灵风的日子过得特别精彩。
曲灵风和春梦雨没找到画魂,春梦雨失了要挟曲灵风的把柄,曲灵风的尾巴又翘得老高,不但不再叫他春公子,那张刀子嘴吐出的唾沫星子里的盐,几乎没把春梦雨给腌成一条咸鱼。
曲灵风嘴皮上的功夫,是出了名的天上有地下无,春梦雨嘴上斗法自然斗不过他,口舌上失了利,便转移战场,更加变着方儿地折磨曲灵风,一个不如意,立马啪啪的两巴掌甩在曲灵风俊脸上,见曲灵风被他打得眼冒金星,双颊高高肿成两个红馒头,他就特别开心,又恢复那顽童的心性,用刑枷拷了曲灵风四处招摇。
这一日,他二人行到零陵郡西部的薄白城,零陵郡多榕树,其中有一种千年古榕,一棵树往往能长成一片浓郁的小树林,那薄白城的西塘巷内,有一棵千年古榕,那榕树本是当地供奉的树神,城里城外方圆几公里的人,都春秋祭祀着。
春梦雨和曲灵风进城的这一天,正好赶上秋祭,一大早,西塘巷大榕树周围的街面上便聚满了人,挑货郎担的、卖茶果的、卖胭脂水粉各色新鲜玩艺儿的,人流涌动,当真是热闹非凡,此时榕树的枝桠上已经结满了红丝绦,载着姑娘们求郎的心愿,小店主们日进斗金的期求,丝丝缕缕地在风中招展。
春梦雨穿一件石青色洒花长裙,眉心的胭脂痣分外鲜亮,拉着曲灵风在人群中窜来窜去,但凡看上个新鲜点的玩艺,他一定停下来,摆弄够了再寻找下一处目标。
曲灵风这一路见春梦雨见到个新奇的东西,立马双眼放光,跟饿狼见到小肥羊似的扑上去,从货郎担挑子里的拨浪鼓到姑娘家的红粉胭脂,他都要弄来琢磨个够。曲灵风便越发的鄙夷起春梦雨起来,以为他不过是个心智只有两三岁的疯子。
曲灵风倒不知道,千面郎君春梦雨练的那一种武功,叫做婉娈神功,又被称作狡童功,练了这种武功的人,不但驻颜有术,即使老了也是童颜鹤发,最重要的是练了这种武功,心性也如那孩童一般,永远也长不大,加之这本是春梦雨第一次下九马画山,他就更加玩得变本加厉起来,以为这世上的东西,都是供他取乐的。
祭祀树神的神坛周围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春梦雨正叼着一串红晶晶的糖葫芦,意态悠闲地吃着,时不时在曲灵风面前晃一晃,诱惑道:“阿土,你叫一声春公子,本公子就给你吃。”
曲灵风一听他叫他“阿土”,双眼放刀,嚷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公子的大名叫曲灵风!”
春梦雨吐吐舌头,“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你春公子的奴隶阿土。”
阿土这名儿,还是前两日他二人经过一处卖土家掉渣儿饼的摊子,春梦雨忍不住诱惑,便掏了曲灵风的银子买饼吃,曲灵风见他又从自己口袋里掏银子花,恨得牙痒痒。春梦雨却是一边吃掉渣儿饼,一边贼兮兮地瞧着曲灵风,“臭算命的,你既然做了本公子的奴隶,本公子就赐你个名儿,从今以后你就叫阿土了。”
春梦雨一边吃,一边唱,“阿土,阿土,土得掉渣。”把个曲灵风气得差点头冒青烟。
正当曲灵风又想一口唾沫吐过去,人群中间突然出现几个穿着青黑纱衣,手握长剑,道姑装扮的女子,面上似是在寻人的表情。
春梦雨一见这几个道姑,立马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拉着曲灵风就走,“快跑。”
曲灵风被他拽得脖子生疼,吼道:“春梦雨,你这个混蛋!”
那几个道姑一听得“春梦雨”三个字,眼神立马向他们飘来,见了正在逃窜的春梦雨,撒泼道:“千面郎君,你这个武林败类,给本姑娘站住!”
几个道姑一路喊,一路追,春梦雨便拉着曲灵风一路跑,眼见得曲灵风跑得太慢,春梦雨便背了曲灵风,脚底抹油似的往城门外奔去。
曲灵风见春梦雨仇人找上门,心中大为高兴,心想等那几个道姑把姓春的小子给解决了,自己便能重获自由。
一边想,他不由得用木枷砸向春梦雨的头,“姓春的,你去死……”。
“死”字还有半截含在口里,曲灵风已经被春梦雨点了穴道。
春梦雨一边运起轻功跑,一边道:“阿土,你给本公子安分点,你要再敢乱叫,本公子就告诉那些峨眉派的女道士,她们的肚兜是本公子偷给你穿的,她们如果知道你穿了她们的肚兜,一定把你剁成肉渣。”
曲灵风的嘴张得像一只圆鸡蛋,敢情那些道姑追春梦雨,是因为春梦雨偷了她们的肚兜!
曲灵风心中大骂:春梦雨,你这个猥琐男!
曲灵风怕被那些怒火中烧的道姑剁成肉渣,自然也就安分了下来,他二人渐渐地奔出城外两三里,那些峨眉派的女道士,仍然在后面紧追不放。
眼见得前面有一个山坡,坡下正好有个仅能容身的小洞,洞口杂草丛生,春梦雨泥鳅似的钻了进去,和曲灵风挤在狭小的洞穴内,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那几个道姑追到山坡上,四野里一望竟不见春梦雨的踪影,她们倒是没想到春梦雨土遁了,其中一个年轻的咬了银牙道:“梅师姐,居然让千面郎君那败类给跑掉了!”
那姓梅的道姑盯着远方道,“菊师妹放心,总有一天,咱们要将那千面郎君给活刮了,不然也不能平那被偷窥沐浴之恨,盗衣之仇!”
另一位姓兰的道姑又道:“梅师姐所言甚是,反正师父让我们办的事情还没办完,咱们不如就在这薄白城多待几天,说不定还能抓到那千面郎君!”
那梅道姑又道:“好,就依兰师妹所言。”
渐渐地上面没了动静,春梦雨就要出去,曲灵风忙给春梦雨使眼色,春梦雨倒也不笨,又把身子缩了回来。
一会儿,坡上又传来一个女声,“师姐,看来那千面郎君果然跑远了,真没想到,他的轻功竟然如此高强!”
再一会儿,坡上又静下来,春梦雨解开曲灵风的穴道,漂亮的凤眼瞅着他,“阿土,你怎么知道那些峨眉派的女道士还没走的?”
曲灵风瞪了他一眼,“你是猪啊,这些女人一看就不是善类,她们能那么容易放弃?多半是装出一副走人的样子,设了网等着咱们跟兔子似的往里面钻呢!”
春梦雨托着腮帮子,“说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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