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羽,索莫,贝无奇,铃童生与数名黑衣人缠斗了数招,击毙了一命黑衣人。索莫冷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与我花月教为敌。”
为首的蒙面黑衣人沉声道:“我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们这些人,难为两个小孩儿,算什么英雄。”
他说着,又对一边的萧、云二人道:“船已备好,两位请速速离开,这些人,就交给我们。”
萧青凤道了声,“多谢。”便同云灵犀往江边的芦苇丛走去。宝生、不空二人想拦阻,却被数百人围着,带去的几十名花月教弟子,面对对方的数百高手,虽可以抗衡,却也是被纠缠着,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
那二阇梨,四护法震怒之下,数招之间,已经有几十名黑衣人倒下,此时云灵犀与萧青凤已经到了船边,云灵犀上了船,萧青凤正待要上去,却见那不空阇梨已然突出重围,行过之处,尸横了一地,眼看就要打到船边。
他将船往将江中一推,对里面道:“快走!”
说完,便转身向那不空阇梨欺了上去。
“青凤哥。”
掌船的见情势危急,也顾不得萧青凤,桨一划,那一叶扁舟,便倏地一下溜进了浩浩荡荡的芦苇丛中。
不空阇梨还欲去追,萧青凤却死死抱住了不空的腰,不空喝道:“青凤,你放手!”
那萧青凤一颗心跟浇了铁汁子一般,“不空叔叔,你要去追灵犀,先杀了侄儿吧。”
那不空阇梨少时与萧青凤的父亲萧远交好,萧远又去得早,对于萧青凤,他向来是疼爱有加,怎么可能忍心加害于他。一番挣扎之下,他只得点了他的穴道,然而,当他再欲去寻云灵犀时,却再也看不见那一叶小舟的影子。
江心里,雾气沉沉,一点秋月,洒在薄雾之上,更衬得那雾色雪纱一般轻盈。
云灵犀坐在狭窄的船舱里,阴湿的木桌上点着一萤孤灯,昏黄的灯焰映在斑驳的舱壁上,映着云灵犀清瘦的身影,越发地孤寂幽清。
船夫坐在船头,木桨一桨一桨地划过水面,细碎的水声,碾碎了宁静的江面。
只听那船夫道:“殿下奔波了一天,好歹吃些东西吧。”
云灵犀担忧着萧青凤的安危,哪还有半点胃口,桌上放着的清淡小菜,他是一动也未动。
云灵犀问道:“你们是我母亲派来的人么?”
那船夫又道:“公主殿下命我们一路暗中保护殿下,直到殿下顺利出了西理国。”
云灵犀又道:“不知道青凤哥,他现在怎么样了。”
船夫又道:“殿下请放心,萧公子在花月教中本是极重要的人,花月教的人是不会拿他怎么样的,等殿下顺利过了这一关,将来不愁没有见面的机会。”
云灵犀一阵沉默,那船夫复道,“殿下,吃些东西好好休息吧,等到了对岸属下再叫你。”
云灵犀不好再拒绝,只得将身子挪到桌边,从木盆里盛了一碗粥,就着一碟白灼菜心吃了。然后又喝了些茶,便靠在舱壁上,沉沉睡去。
船夫听得里面没了动静,将木浆放在船弦上,起身进了船舱。进得舱内,见云灵犀已然昏睡过去,那张紫棠色的脸上,不禁泛起一丝浅笑。
他走到云灵犀身边,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笑道:“罗春那堆人,怎么可能想到掌船的人,早被老子一刀了结了,这小子,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船夫正得意间,另一条船,已经渐渐靠近,船头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白衣青年,正是龙玥。
龙玥腰佩青剑,猎猎江风,吹得他衣袂飘摇,墨发凌乱,额前的碎发间,露出那一双冷目,透着凛凛杀气。
两船相距一两丈,龙玥轻身一掠,如一片深秋空庭坠落的金井梧桐叶旋落在船头。
那船夫察觉到动静,走出舱来,喝道,“什么人!”
然而他对上的,是龙玥冰冷的目光,森冷的剑光,那船夫还未反应过来,冰冷的剑尖,已经刺穿了他的咽喉。
龙玥扫了一眼他惊骇得眼珠子几乎要滚出眼眶的双目,沉声道,“你不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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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云海石林,曼陀山庄。
云灵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躺在曼陀山庄的碧云轩内,房间依旧是自己的房间,床还是那张躺了三年的沉香木雕花拔步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被带到这里的。
他挣扎着起来从床上爬起来,中了迷药,又睡了几天,身子不禁有些发软。门外的侍婢见他醒了,端了水进来服侍他梳洗。
云灵犀将侍婢手中的漆花缂丝银盆打翻,“哐当”的一声,水花溅了一地,几乎是吼着道:“滚出去!”
他性子向来温和,这些侍婢从没见他如此盛怒,都不敢吭声,然而上面又吩咐下要好生伺候着,只得站在一边,呆呆地立着。
这样过了一天,云灵犀只是楞楞地坐在床上,口中讷讷地唤着萧青凤的名字,不吃不喝,侍婢们一旦走近,他要么大发脾气,要么将端到面前的杯盘碗盏摔了一地。
当晚云霄马不停蹄地从雍南城赶了回来,进门便见室内一片凌乱,那半靠在床上的云灵犀,不但消瘦了一圈,那又圆又大的一双乌黑眸子,几乎是陷到了眼眶里。
云霄心中一痛,“犀儿。”
云灵犀被父亲抱着,眼圈一红,又是滚下两行泪来,哑着嗓子道:“父亲,你让犀儿见见青凤哥,犀儿就是死了也甘心。”
云霄轻叹道,“圣主已经下令,将凤儿关押起来,在圣主决定怎么处置凤儿之前,任何人都不得见他,违令者按教规处以极刑。”
云灵犀听闻此言,整个身子都在发颤,“圣主他,他打算怎么处置青凤哥?”
云霄拢了拢云灵犀凌乱的鬓发,叹道,“犀儿,龙护法说,看圣主的意思,凤儿的命全在你身上。”
云灵犀何等聪慧,听这话早已是明白过来,那顾倾城,无非是要用萧青凤胁迫他乖乖就范,做他的圣子。他若不答应,恐怕等到的便是萧青凤被处以极刑的圣谕。想到此间,他心上便好似有数只利爪在抓,痛得不可言喻。
云霄见他脸色发白,唇色发青,一摸他的手,更是凉得跟冰块似的,竟是那不济的样子。当年云凌病中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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