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了?”迎头跟一人撞上。粗布灰衫,一头乱发,满脸尘土,一双机灵的圆眼,如豆子一般可爱。
“小豆子,你回来了!”我拉着小豆子问道。
“快坐下来,让我看看。”半年未见,个头见长。
“小姐,怎么了?”小豆子一脸焦急地问。
“我?”低头看看自己,一如往常,黄土衫,小老头打扮一个,没什么特别呀。
“不是,小姐,竹阵怎么关了?”小豆指了指外面问道。
“噢,”我这才想起,今日为了便天南宫玉离开,暂且将转角铃摘了,“南宫玉……”如此想着,感觉他就站在眼前。
“小姐,小姐……”回头一看,小豆子急急拉着我,快要哭了。
“不害羞,都快十二岁了,还哭!”我刮了一下小豆子的鼻子,“只是一个人,中毒了,现在好了,走了”。
“噢,”小豆子此时才松了一口气。
“师傅呢?有消息了吗?”我拿起桌上的雪梨给小豆子。
“找了大半年,总算是有消息了。”小豆子吸了一口雪梨汁说。
“别急,吃了再说。”小豆子还是以前的样,吃东西比较急。
“小姐,你都不知道,我这一出去打听,才知道师傅是当年的医圣‘纤素手蓝月’呀!”小豆子无比崇拜的说。
看来,我这师傅真得是重出江湖了。只是她这样一个人,能行吗?
“你知道?”小豆子看我毫不惊讶,疑惑地问。
“我也是最近才得知。”
“小姐,我出去后,四处打探,也不见师傅踪影。后来我听说江湖上有名的剑阁流云阁阁主大限已至,江湖眼看就要再起锋争,可最后却被人给治好了,还听说是一位极美的蓝衣女子。我想,咱们师傅医术了得,且又爱穿蓝衣,会不会是她呢。前去一打听,果然如此。于是,我就想见师傅一面,可那些个门人总是遮遮掩掩的,不肯让我见。可他们哪里知道我是小姐你的人呀。你不是经常说,‘咱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吗?”,小豆子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接着说:“我呢,就找来一堆烂菜,丢在他们门口,躺在上面,大呼有人在流云阁门口病倒了,里面却藏着名医不让人看,天理何在,江湖道义何在?哈哈,这一闹,总算是让我进去了。”小豆子抱着肚子笑个不停。
这小妮子,出去一趟,越发活泼能闹了。
“可曾见到?”我笑着问。
“见到了,那人真得就是师傅。可是师傅无论走哪里,总是有人跟着,她老人家也不说话,也不认我,只是给我号脉,开方,然后就再没有见过。”小豆子嘟着嘴说:“后来,流云阁就将我送出来,还给我一些盘缠。我也不着急走,在外面守了半月,可再没有见师傅的机会。我一想这样下去再守着,也不是办法,又不放心小姐一个人,所以就先回来了。”小豆子看着我声音越来越小。
“你是说,师傅没有认你?”我看着小豆子问:“她给你号脉,方子呢?”我急问道。
“被流云阁的人收走了” ,小豆子看我着急,赶快又说:“不过,小姐别急。他们给了我药,我都收好呢。”说完,小豆子将一包药掏了出来。
打开药包一一检对,有地龙、防己、秦艽、忍冬藤、桑枝等药。这些都是除湿热、通经络药物,治疗性寒清热,尤适用于关节红肿疼痛、屈伸不利之热痹。我拿起小豆子的手臂,号了号脉,一切正常!一切如常,师傅怎么会开出这个方子?
地龙?防己?忍冬藤?桑枝?等等——难道师傅在暗示什么?是说要防、要忍、要回乡?是她要回来,还是要小豆子回来?再说这“地龙”又是什么意思呢?是指人,还是指事?
“小姐,有什么问题?”小豆子见我半天不言语问道。
“你去时,师傅状态怎么样?”
“还是那样,没有什么变化。”
“是写的方子,还是说的?”
“写得。师傅一句话都没有讲。”
“你看这药,根本就不是给你开的。这好像是在暗示让你保护自己,赶快回来,又好像是说师傅在忍,她会回来的意思。可这‘地龙’作何解释,我现在还想不明白。”我叹了口气说道。
“嘿,这有何难,不就是说‘强龙难压地头蛇’的意思吗?”小豆子说道。
我看了看小豆子,去年收留她的时候,她就一口江湖话。这又出去半年,经验更足了。若真如此,那么师傅一定是被困住了。师傅医术天下无人能比,武功尚能自保,可她一到夜里,若再疯颠起来,那该如何是好?
“你先洗洗,吃点东西睡吧,一路上也累了!”我摸了摸她的小脏脸说。
“我还不累,小姐吃了吗?我给小姐做宵夜。”小豆子擦了一下嘴角的雪梨汁说。这孩子,还如以前一样顾我。
“不了,你先吃,我出去走走。”
走出竹屋,挂好转角铃。来到竹阵,星月当空,不比十五差几分。几只夜鸟扑哧哧飞过。
——不好,竹阵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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