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为南宫玉喝彩之时,不想南宫玉欺身前来,剑势甚猛地向我刺来,玉眼斜昵,再无半分关切之意。
看他这架式,我心中微凉。“哎呀,真不得了,你不说‘三字经’了,难得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亏我以前还为你担心来着,还以为你是口吃呢。”我转着玉佩,故作惊喜地说道,左脚微斜,已踩成离阵。南宫玉,你可真是善变呀,这么长时间,你怎么就忍住了呢。
“这玉佩从何而来?”南宫玉厉声问道,竹剑又向前递了半寸。
“比刚才又多了一个字,嗯,有进步。”我满眼惊喜道。
南宫玉目不斜转,盯了我半日。我转着玉佩就是不说。哼,想我长这么大,还没受过如此之气,想以此来威胁我,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你将我二弟怎么样了?”剑气陡然上升,南宫玉持剑向我剌来。我头一仰,脚底一转,向左侧飘出。正当我以为南宫玉的会随后而至时,不曾想他却怔怔地望着我,剑也不再举起:
“我二弟可好?”他这一柔声,我所有的防御立刻全部瓦解,若早这样我不就全都说了么。
“看来,你对你二弟真得很好呀。”我看着玉佩长声叹道。
“这玉佩名为‘青龙吟’”,南宫玉看了看玉佩说道,“自二弟佩带以来,就不曾离身。你又是从何得来?”
“这吗,说来就话长了”,我卖了关子说道:“想知道,也不难,先给我道歉再说。”我一扭头,笑着说。
南宫玉却不再说话,双眼观我,闪过一丝我不明白的东西。忽而仰头长长呼了一气,“刚才,是我急了,可伤着你?”
“哼,这世上能伤着我的人怕还没有出生呢?”我这话倒也不是吓人。
“这倒也是,你虽不大,但一身绝学,内力匪浅,倒不像是你这个年龄所应有的。起初我也疑惑,后来得知这里是百幽泉所在,一切倒也明了。”,他以为我这一身内力得力于百幽泉之功。
“只是江湖传言纤素手蓝月从不收徒,而且已隐居多年,没想到你竟是她的传人。”南宫玉看着我,目不转睛地对我说。
“你是说我师傅是‘纤素手蓝月’?”这是我第一次得知师傅的名号,这远比我听到南宫玉这一大段话还来得惊讶。要知道这纤素手蓝月可是江湖上排名第一的名医,听江湖传言,她就整个一神仙下凡,凡经她手,就算魂归九天的人也定能起死回生,让人听得一度咂舌。只是近二十年来无人再知她的行踪,不曾想竟是我师傅。
“怎么,难道不是?这‘千日醉’除她之外,这世上再无第二人能解,若不得她真传,你又怎能救我。看来她真是在隐居,连你也不曾知,亦或是有其它隐情也不得知。”南宫玉道。
“师傅呀,你可好——当年你将毕生所学一并交于我,到今日了无影踪,我好想你呀。”我心里默默念道。
“我知你心肠,定不会对我二弟怎样,只是不知这玉佩如何到了你手?”南宫玉不急不缓地问,又恢复了他谦谦君子之貌。
“说来也巧,我前日去了趟外面,恰有人骑马横街而过,他救我一把,我请他吃了顿美食。可我没钱付帐,他便将这玉佩给了我。”我乱说一气。
南宫玉听完之后,似笑非笑地看了我半日,“他可好?”
“好得很,丰姿俊貌,可谓极品,护卫一堆,前呼后拥,谁能把他怎样?”我略带夸张地说。
“即便如此,你还不是一样拿了他的东西?”南宫玉笑道。
“谁拿了,”看看南宫玉的眼,我又心虚地说:“我只是想拿来让你看看是敌是友,谁知你拿剑就剌,我若一个不小心,早就命丧九泉了。我没招谁,没惹谁,不想游了一次湖,就跑这里来了。到了这里举目无亲,好不容易得来的师傅下落不明,形影不离得小豆子也不知身在何处,生平第一次救人,想要帮他,却不想差点不明不白地死在他的剑下,你说我容易吗?”我越说越伤心,想想我那一世的父母现今还不知如何着急呢,不由得大声痛哭。仿佛要将这一年多的伤心统统要倒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南宫玉没再说什么,只挺挺地立在竹林间。我哭得更凶了,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过两日,我就走。”啜泣间听南宫玉缓缓地说。
我一愣,停住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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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日,死南宫玉,你还不如别说,直接走好了。”我躺在癸阵的阳石上狠狠地揪着草叶儿道。阳石周围已遍布草儿的残骸。“你还欠我许多金子呢,好不好。哼,现在可倒好,伤治好了,不仅不谢,还想刺我,还说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嘛,走就走好了。”我气的鼓鼓的,翻身跃上竹梢,飞出阵去。
想想身上也没什么银两,来到当铺将玉清龙当了。想想当铺老板看到玉佩时的样子,我就好笑。那老板精得跟什么似的,竟然毫不掩饰地连声称好,就差眼珠子跑出来了。当问及我需当多少时,我只伸了两个指头,就轻而易举地赚到了两百两银子,早知道我伸十个指头好了,哎,好事总是过期不候呀。有什么呀,南宫玉你不谢谢我,又不给咱钱,咱自有生财之道。心里想着,一路瞎走。
“这位爷,您老可来了,那位爷都等您好几日了,您老楼上雅座请。”我抬头一看,竟来到了前几日同夏俊逸吃饭地酒楼,小二热情地招呼着。
走上二楼,推开房门,一儒雅公子正眀眉皓齿地望着我,偌大的房间忽而就变得温暖了起来,不是夏俊逸又会是谁呢?
“洪老前辈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呀!”夏俊逸朗声道。
“哈哈,公子好雅兴,怎会在此,看来你找得人已找到了。”怎么办,没困难咱要上,有困难就更要上了,既然拿人家的手短,咱更要上前了,我硬着头皮笑道。
坐好之后,我也不抬头,只一手转着茶杯玩,指关节有节奏地敲打着茶杯的边缘。
“人还在找,只是听闻先生高论,在下实在佩服,不想,先生今日才来。”夏俊逸一脸阳光地说,却只字不提玉佩之事。是不知,还是不提?我无从知晓。
“噢,有些事担搁了,实在抱歉。”我停止折磨茶杯,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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