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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的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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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刻骨14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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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前她总是那么恐惧着他的靠近,即便如今身在光线昏暗无人有暇关注的角落里。

    但是抵挡不了的是下意识的那种害怕,仿佛只需要一道目光,逆过闪烁摇晃的灯光落到她的身上,都有如凌虐一样的羞辱。

    索性此刻整个酒吧的目光都投注在钢琴架旁侧激吻的一对男女身上,就算是近在身旁的顾客,也无暇来顾忌到近在咫尺的另一场Live show。

    只可惜逃得过一万人的眼仍躲不开那一人的注视,就算万千人的目光都凝在他的身上,就算他已经成了全场的焦点,他的目光分秒都胶着在她的身上,纵使光线明暗未定,他的视线都没有片刻被晃动过,只有脑海中的世界在被倾覆,被推翻,只在那个人出现之际,在他的手揽上她的腰际,断了所有念想。

    他把愤怒的恨深深地吻下去,此时送上来的郑敬正如一只及时扑向烈火的蝴蝶,他将无处宣泄的怒火都找到了着力点,一味追逐的郑敬是永远不会读懂,他眼中冰冷的神色里埋了多少对郑谦的恨,而如此深的怨恨有多深就有多少被转嫁到她的身上。

    吻越深,报复的欲望越为强烈。

    就在全场欢呼声最为高涨的时刻,一个喝的东倒西歪的西装裤白衫男跌跌撞撞地一路摇晃到了琴台边,一手拎着他那斜搭着左肩的西装、一手抬着那满到溢出的高脚杯,一个‘熊抱’靠到了郑敬的背上,而后‘一个手滑’将手中的红酒全数倾倒在了穆遥奇的脸上——

    方才还缠绵的吻,在这位莫名出现的男子的异常行为之下只得嘠然而止,郑敬惊骇之下猛然转身,看到来人的脸,失声尖叫:“齐——正——容?”

    被这一戏剧性的一幕怔愕的人群片刻的沉寂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喧哗声,不顾掌心的疼痛往死里鼓掌:

    “小穆加油,抓紧她!”

    “美男加油,抢走她!”

    “小穆!——”

    “美男!——”

    …………

    如此混乱的场面下,那个叫齐正容的男子也不怯场,在钢琴边搁下酒杯,双眼冒着迷离的酒意望着郑敬,满是委屈,借着众人的起哄声申诉道:“敬妹妹,我才出国三年而已,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你的容哥哥么?”

    那戏演的叫一个以假乱真,除了郑敬,所有人都被他诚挚坦诚的朦胧泪眼给哄骗地倒戈相向。只有好不容易提起勇气向穆遥奇示爱的郑敬被他彻底激怒,一拳毫不留情地击向来人:“神经病!滚开——”

    拳速虽快却还是被醉的站都站不稳的齐正容分寸不差地挡了下来,嘴角还有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嫌恶到不能再嫌恶的痞笑:“我的敬妹妹,你的招牌功夫也得换换了。还有女孩子家这么粗鲁不好的,不要以为有我要你了,就这么无法无天了,跟我回去,今天的事,你容哥哥我也是会生气的哦——”

    之后这场乌龙的局面究竟演变到什么地步,雨濛已经顾不到了,整场只有郑谦一个人毫不关心情节的发展,面对外场簇拥而入的看热闹的人群,他很顺应民意地拥起雨濛让出了聊胜于无的地盘供他人看热闹用。

    只因为这场戏原本就是他操控的,他都是握有最后胜券的人。

    外面的天光已被收尽,朦胧间有雨,走在昏黄嘈杂的酒吧街上,几乎没什么能见度。

    雨濛没有再试图摆脱他的束缚,酒兴有点冲击她平日的拘束性格,不时地失声自顾自笑起来,郑谦艰难地将她不停扭动地身子锁进安全带里,她却一点都不肯配合,只顾自己在座椅在撒起酒疯来,指着他的鼻子放肆地嘲笑:“你真是个好哥哥啊?里面那个可是你妹妹啊,你都可以这样放任不管——”

    郑谦扶住她的身子,试图继续去扣安全带的扣子,低喝:“别乱动!我们兄妹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操心!总之你和那个姓穆的趁早放弃利用打击小敬来摆脱我的想法,你清楚,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竟然有哥哥把自己的妹妹当作与敌人作战的工具?这也未免太可笑了,怪不得小敬说她宁愿没有你这个哥哥——”雨濛遏制不了自己的笑声,冷冷地笑到浑身都疼痛,还是压不下心里的一点点痛楚,“可悲——”

    “让你不要再乱动!”郑谦丝毫不理会她的嘲笑声,只生气她一直如此发疯下去,车子永远都开不了,索性压到她身前,诡谲一笑,夜光下他的双眸亮出一抹神秘的光亮,刹到她的眼眸,顿时间他的吻落下来,深入浅出地舔舐着她口中残留的酒精味,微微有点苦,但仍是他着迷的味道,脑子里一团电流击过,乱如麻,她僵直地定格在原位,任由他轻松地为她落下锁套,就如束手就擒的囚徒,只听他云淡风清道,“你放心,你真的还不至于重要到牺牲我的亲人来换取——”

    他已经止住了吻,她的神经却缓了片刻才觉悟到,看到他的车有一次发动,她竭力抵抗起来,不停地捶打他:“我不去,放我下来,我明天还要上课!你为什么要这么惹人讨厌,怪不得你爱的人都讨厌你,怪不得连你妈都不要你?”

    一直都没有动气的郑谦霎时间脸色凝成冰霜,而雨濛却丝毫没有觑见,体内的酒精已经化作那写虚无的勇气,一股脑地将心中压抑已久的狠言厉语都发泄出来,如果只有互相伤害才能将自己身上的痛楚回报给他,那么这一句又能给他多少痛呢?为何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身上的痛再减轻?

    “给我闭嘴,信不信我让你这个礼拜都去不了学校!见不了那个姓穆的!”郑谦大喝。

    雨濛却充耳作未闻,还是在酒劲之下大吵大闹,眼泪如蒸发的酒精一般不受控制地流出身体,边哭还边嘲笑着,那句令他致命的话,一遍一遍地插入他的心脏:“你就是这么讨厌的人,怪不得连你妈也不要你!”

    跑车艰难万分地总算安稳地停到了那座小房子前,郑谦快速停下车后,几乎将醉酒的雨濛拖拽出车座,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力道大的她几乎脱臼,她看着他如此气愤的样子,越是觉得可笑,跌撞的步子跟不及他的疾步,他便打横将她抱起,急促地叩开还来不及打开的屋门。

    披着毛衫的李姨急匆匆为他开了门,郑谦连抬眼看人一眼都懒:“帮我放热水,我要洗澡!”

    李姨愣神地僵在原地,思虑了下,还是问了:“少爷,这么晚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给我去放水,听到没有!”郑谦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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