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拿的钱,就应尽你的义务,我今天给你这么多话语权不代表你就可以这么嚣张地忤逆我了,周雨濛,你应该清楚自己是谁?我买你来,可不是找你谈情说爱的!”他倔恨地放下狠话来,缠绵一夜的缱绻美梦瞬间灰飞烟灭。
他再无兴致与她纠缠,索然退身著衣,扔下她一人在这依然残留着他的体温与冷情的床榻上,紧紧裹着一条被单,把欲留下的眼泪,一滴一滴咽回肚子里。
原本以为已经远离的他,在锁门之前又从返床边,单手边闲散地扣着衬衫的纽扣,边睨着她惨白的脸,面色似笑非笑地命令:“今天去学校,别忘了跟那个姓穆的断了,我可没兴趣搅和在你们这场拖泥带水地幼稚游戏里——”
雨濛再也停不下他嘴里吐出的一个字,他越是漫不在意,于她却越是剜心刺骨。
既然他不想看到她落泪,她只能掩起被褥,不让他看到她藏不住泪的脸。
他也不来拉下她的面具,在桌上扔下了一把孤零零的钥匙,淡淡地留下一句话,便转身出去带上了房门:“钥匙是给你的,以后我给你电话,半小时内就给我出现在这间屋子里,不然就换我出现在你面前,你说好么?还有至于姓穆地那边,你也知道不说清楚的后果是什么,如果真嫌玩地不够尽兴的话,我不介意陪你俩好好玩一把的,倒是看看,谁还有忠贞不渝的爱情?”
随着他轻松地一声甩门声,这个冗长沉重的夜终于结束。
他又换上了他的面具,就像从不曾揭开一般。
刺目的日光冗到她的眉心,她掀开被褥微微睁了睁眼,光线照得她很疼。
从随行的包包里翻出那盒药片,就着手边床头柜上的一杯清水,一口咽下了两颗。
穿透过明净玻璃杯的光线,游离到她的掌心。
这一年半的光阴会很长,很难走。
但是走完,她决不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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