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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的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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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刻骨5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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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谦的车方近校门口,又是一场围观。

    大明星柒瑕的突然驾临,所有经过校门偶然撞见这一金童玉女的师生都收不住尖叫声。

    “真是烦死了,下次出门再撞到你,一定有多远躲多远——”方逃出生天的郑敬无奈又无辜被圈在人堆中,只得杵在车里不得动弹,想着就为自己贪上这样的哥哥感到烦躁,“拜托你们以后买副厚实点的墨镜吧,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生怕别人认不出来是吧?”

    “没人请你上这车吧?”透过反光镜,饶有兴致地看着雨濛满脸的局促,她的表情一点都收不住她的不安,那么亟不可待地想要离开这里,他对妹妹的不耐烦不以为意,拍着方向盘很是淡定“是自己跳上来的,再不合你心意,也是你自找的!”

    “懒得跟你这种人一般见识!算了这里放我们下来就好了,省的我和雨濛也上新闻!”郑敬看人越拥越多,再不逃走就真的要陪他们在这里被灯光闪死了,由小到大,她最讨厌的就是做郑谦的附属品了,但是她这位出色的哥哥却总是用他的出色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乱。

    郑谦袖手聊表歉意,自己也不是故意搞出这副田地,又驳回她的话暗讽:“不过,你怎么又知道别人不想上新闻了呢?人家说不定还挺留恋这种被人追逐的滋味的,哪怕明明追的不是她——”

    气势在人之下,说什么都是多余,雨濛冷冽的眸子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只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车子穿过人群,终于踩下了刹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此时背身走在汽车旁的那个人,正是穆遥奇。

    这个清秀的男子背着画板,形单影只地穿过嘈嚷的人潮,阳光附在他的身侧都显得落寞而又单薄。

    烈日投下的光晕,晕出她眼底的一片光亮水色,仅仅只是对着他的背影,她都忍不住哭泣的冲动。

    郑谦怔忡地对着反光镜里她泛满热泪的双眼,那双眼紧紧地追着车子前面的那个身影,眼中的泪光明晰地浮现出那个影子,同样的无助和失落。

    他觉得自己就如同侩子手一般,痛刀斩断了他们美好的爱情。

    竟然有一分心痛,那是于心不忍。

    郑敬似乎总有敏捷过人的眼力和伸手,就雨濛还发着怵的同时,她已扣回车门,快步走到了穆遥奇的身边。

    “学长!”她的笑容就像从天而降的天使那般纯粹明净,金色的光点落在叶的罅隙间,落在他们的眉目间,灿烂如画。

    穆遥奇似是已经熟识了郑敬和雨濛的形影不离,看到郑敬的第一时间就是反身寻找雨濛。

    她刚刚从郑谦的车上下来,站在原地木然地对着郑敬欢笑的脸一动未动。

    后面涌着很多的人把背景的话音调的很是嘈杂,但在他看到她眼底的那抹泪光时,他的心听不到世外任何的声响,只是感觉到与她眼底的泪同样的痛,麻痹一般的疼痛,虽不知来自何处——

    穆遥奇一步上前便将她单薄的身影拥入怀中,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变得如此冲动,这一刻,他只是想让自己心爱的女子可以停止哭泣。

    郑敬僵立在原地,嘴唇微微地掀动又停了下来,他没有听到她说了什么,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听到。

    但是雨濛还是选择大力地推开了他的怀抱,就如昨天晚上在料理店里一般地倔恨。

    郑谦扭转了方向盘的方向,这出戏他们三人是戏中人,而他不过是个局外人。

    就是这个局外人,已经彻底了扰乱了这三位当局者的命运。

    戏演完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和柒瑕暧昧下去,把她乖乖地送了回去就回‘郑氏’报到,谁料凳子还没坐热,就接到老爷子的通传。

    郑谦和老爷子其实在工作上早就没有什么隶属关系,一直以来都是各自为政、互不干涉,外加上郑家的家庭关系并没有外界看似的那么融洽,父子关系本就淡漠如水,老爷子召见的原因无非只有一个,就是那个丫头的事。

    果不其然,郑谦到他办公室的时候,原本没什么烟瘾的郑东奎,桌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小小一座山。

    郑谦在与他办公桌相对的位子上坐下来,一副在商言商的口气:“什么事?”

    郑东奎瞥见来人,捻灭了手中最后一支烟蒂,单手撑着桌面,面色疲惫不堪,还是勉强撑起精神道:“这周末小敬二十岁生日,我答应过她给她在家里办个生日派对。”

    郑谦摊了摊手,淡笑道:“然后呢?”

    “我想为她去年的生日做些弥补,你也知道她去年有多伤心——”郑东奎说着自己都有点力不从心,他知道自己纵然说的再低声下气都不会得到儿子的半点同情分,只不过徒劳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阿谦,小敬是你妹妹,你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你也知道如果生日那天她不出现的话,小敬的脾气会有多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不得不拜托你去找她的!”

    郑敬的生日,于他们父子而言其实就是个噩梦。

    只因为那个女人,那个遗弃他们家庭的女人。

    郑谦同郑敬的母亲——秦宁。

    没想到面对父亲如此低声下气地言语,一向冷面内荏的郑谦竟然勃然大怒:“凭什么?凭什么你们作父母犯了错,就要我们做子女的来承担,有本事你去求她回来啊!当初如果没有爱情,就不应该把我们两个生出来,现在很后悔了吧,后悔我们两兄妹的存在,还要把你们死死地绑在一起!我真是好奇你当初是怎么做人家丈夫的,可以让你的妻子恨你恨到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不要!人家已经表明态度,给小敬过完了那个十八岁生日就彻底的要与我们姓郑的断绝关系——去年你也去求过,小敬还哭上门去,你看到效果了吗?凭什么这次就要我热脸我贴她的冷屁股!就因为我是你儿子就必须为父母失败的感情买账吗?人家可早就言明不再认我们这对子女了!”

    “阿谦,算是我这个作父亲的求你一次了!你也了解你妹妹的个性,她闹起脾气来,谁都劝不住,去年回来还差点出了车祸,你是做哥哥的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她吗?今年给她办的派对就算再好,如果她不出现,我还是不敢想象小敬会闹出什么事来——”郑东奎为了压住儿子暴怒的嗓音,喊到嗓子都几乎喑哑,身为人父却无力让自己的子女拥有一个完满的家庭,是他此生最大的痛,如果不是当年他对感情的偏执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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