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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蓝稷这一小动作,蓝殇失神地笑了,“五哥,看来你还是记得永安是谁的。朕还以为……你幸福过了头,都忘记了。”
看出了蓝稷的异常,南宫亚急忙说道:“皇上!请不要再说了!”
“我知道蓝稷曾经做过许多错事,为了皇位曾经那般不折手段过,可是皇上,人死不能复生,蓝稷毕竟是您的兄长,就请皇上……原谅了他罢!”
然而,南宫亚的话彻底激怒了蓝殇,他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蓝稷知道南宫亚的话会让蓝殇更加气愤,大喊声:“亚儿!”可是还是没有制止住。
蓝殇大发雷霆,怒吼道:“原谅他?!亏你还有脸面来跟朕说这种话!”
“朕与他是手足,那他与父皇和老祖宗又是什么?!难道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么?!他与永安公主又是什么?!难道就是路人而已么?!”
“南宫亚!你与紫儿又是什么?!”
“她是你的亲妹妹!她在蓝稷手中受了多少屈辱忍了多少痛你可知道?!难道你都不心疼的么?!”
南宫亚顿然无语。是啊!蓝稷多少罪孽,又岂是一条命能换去的呢?她又有什么资格再为蓝稷求情,为了蓝稷,她都不曾为自己的亲妹妹去出头啊!
蓝稷茫然失笑,抬头望向了蓝殇,“是啊,我竟有这么多的罪孽。为了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我曾经做了多少残忍的事情。”
“明知道母亲是南宫妍杀的,明知道母亲的恶毒跟心狠我依旧执迷不悟。甚至……还怪罪给了南宫紫……”
“我为母亲争皇位,我为母亲去杀人。我以为那是做儿子的天经地义,只要母亲想要,就应该给她!”
“然而谁人又可知,我究竟想不想要这个皇位呢!”
说着,蓝稷的眼眸中竟涌满了泪花,“我这一生,唯一想要真正得到皇位,不过是因为我认为得到皇位就能得到南宫紫罢了!”
“可是当我坐在龙椅上时才发现,我牺牲手足情,牺牲永安,牺牲父皇跟老祖宗抢来的东西,却依旧无法给我我真的想要的。”
“南宫紫不爱我就是不爱我,她连一点点的情谊都不肯分给我些。任我蹂躏她,任我羞辱她,任我将全天下都摆在她的裙下,她依旧不肯爱我。她在我的后宫中为妃,她在我的后宫中翻云覆雨我都任她喜欢。可是她终究只不过为了那个她拼了命都要保护的人!”
“罢了……罢了……”蓝稷的眼眸中,溢出了两行同泪,静静流淌,划过他英俊的脸庞,那泪早已失去了它的激情,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在蓝殇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放弃了挣扎,或许,这就是解脱……
待去了奈何桥,他也要讨那碗孟婆汤,忘记今生,来生,他要做一个普通人,过着普通温暖的生活。他宁愿不再要对南宫紫这样窒息的爱,他宁愿用灵魂向上天祈愿,来生,让南宫紫爱他一场!
听着蓝稷的话,蓝殇心里仿佛被钝刀子缓慢的搅拌一般痛得窒息,他仰头,望向阴沉的天空,天边似乎有了一条裂缝,有着要放晴的趋势。
眼睛又胀又热,仿佛有些什么东西想要溢出,他拼命克制拼命克制,告诉自己他是胜利者他不能哭!
“其实,永安姐姐让我不要恨你的。”
“她知道那夜与你见面就不会活着回来,事先就在我的书房里放下了写的遗书。”
“可是事发突然,遗书我是在她发丧后才看到的。”
“这些年,我曾经尝试着不去想她,不去想着恨你,不去记起我心目中那个高大的五哥哥其实是个心狠手辣,杀了永安姐姐的人。”
“然而,你何等执着,何等……执迷不悟……”
蓝稷惨笑,“我的命我拿给你,但是答应我不要伤害亚儿。她怀孕了,我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不求他做什么贝勒王爷,反倒希望他做一个普通的孩子,不去参与那些帝王的争斗。让他们好好活下去,就算是……你还念及这你我儿时的情谊罢!”
“不!不!不要!稷!”听到蓝稷的话,南宫亚绝望嘶哑地喊着保住蓝稷,拼命地摇着头,“不要丢下我跟孩子!不要啊……!”
蓝殇撇过头去,沉默了良久,说道:“好,我答应你。”
蓝稷郑重地给蓝殇磕了一个头,说道:“谢皇上隆恩!”说罢,他转眼看向南宫亚,“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带着我们的孩子活下去。让他快乐地长大,告诉他他的父亲不管是怎样的人,但是都是爱他的,比谁都爱他的。”
南宫亚早已泣不成声,泪流满面,看着蓝稷拼命地哀求,“不要……稷,不要……不要丢下我……”
蓝稷闭眼,不忍再看南宫亚满脸泪痕的面容,“若然。”轻轻地蓝稷说道。
“不论孩子是男是女,都叫他若然罢!”
“我希望他日后都要自若坦然地做人,莫要再争权夺利,走跟我一样的路。”
蓝殇挥手,两个官兵大步走到南宫亚身边,强行将南宫亚拉了起来。
“不!!放开我!放开我!皇上,皇上,求求你……求求你……!放开我啊!”
石扬噗通跪下,早已泪流满面,求道:“皇上,您就饶了五爷的性命罢!奴才愿意替五爷偿命,只是求您别再让夫人跟五爷分开了呀!他们走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能够夫妻恩爱,奴才求您了……!”
“石扬!”没等蓝殇开口,蓝稷却开口了,“不要说了!这是我的债,必须由我来还!这样,我的心理面却还好过些。你好生服侍夫人,好生照顾小少爷,也算是我对不起他们娘俩了!”
石扬摇头,“爷,奴才五岁就在身边伺候您,与您事事相连,奴才不为别的,只为爷您对奴才好!爷从那些小太监手里把奴才救下放在身边之时,奴才就发誓,今生奴才都是爷的奴才!爷活着,奴才好生伺候爷,爷若走了,奴才就随着爷去那阴曹地府陪着爷!今日,爷若铁了心想要赔上自己的性命,那奴才就陪着爷!”说罢,他竟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来,直直的抵着自己的脖子。
蓝稷惊住,大喊:“石扬!你做什么?!”
石扬惨笑,“爷,奴才就先走一步,先去那黄泉路上为你驱除挡路的小鬼!”说罢在自己的脖颈上划出了深深地口子,顿然间血液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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