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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的一抬脚，水盆里的水就泼溅
他身上。
初秋的午后，卧房里出了断断续续的水声，十分的静谧。他连呼吸都放得轻柔，生怕惊醒她。最终乔远川揽着她一道躺下，陪她补眠。她怀里蜷成很小很小的一团，双手乖乖的放胸前，就像躺母亲子宫中的婴儿。乔远川带了顽意去点她的鼻子，她就微微侧开脸，小小的打个喷嚏。
他们彼此相爱，却为什么连见到一面都这样艰难？
初见的惊喜慢慢的收敛起来，乔远川抿着唇，忽然觉得这样的局面应该终结了。
然后是他要求她回来，口气不善的时候开始争执，最后冷战。直到将彼此的耐心与热情消磨殆尽。思晨记得那一日她苏教授家吃完饭，陪着老先生聊天。
钱先生指指妻子，幽默的说：“不知道，那个时侯两地分居，可真把折腾惨了。她这里画画，文岛教书。赶个过年啥的假期，这里交通又这么不方便，有次下大雪，坐马车从嘉峪关往敦煌走，等走到这里，假期刚刚结束。”
思晨是听说过这段佳话的。那时钱先生年纪轻轻，已经是海大历史系主任了，前途不可限量。可他最终还是决定将工作重心放敦煌，心甘情愿的从最普通的研究员开始做起。
“您就没想过让苏教授回去文岛吗？”思晨半开玩笑的问。
“有想过。不过不敢对她说，说了也就是不同意。”钱先生哈哈大笑起来，“是男，就只能让着她。那有什么办法。”
回宿舍的路上，唐思晨接到乔远川的电话。
话题依然是他们还未解决的那个问题。
思晨忽然觉得倦了。
她真的不奢求乔远川能像钱先生那样，毕竟乔远川有自己的事业。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谁的梦想更轻贱。她也同样没有理由，就这样放弃了自己的理想。
“乔远川，们都冷静一段时间吧。”她揉揉眼睛，“真的吵得累了。”
那边沉默了许久，乔远川的声音带了几分讽刺：“那么干脆分手吧。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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