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彦兄真是好福气,有个佳人对自己牵肠挂念,不像哥几个,还是孤家寡人无人理睬啊。”
“尔钟兄此话诧异,江南谁不知杨大少风月场的名号,莺莺燕燕的姐姐妹妹谁不想着杨大少你啊,甚至听闻芝兰阁的柳姑娘为了杨大少都茶不思饭不想呼天抢地闹自杀,又何来无人理睬之理?”朱饶岱毫不客气的揭短。
“都是逢场作戏,岂能作数?”
“这话要是被那些爱慕你的姐姐妹妹听见了,还不是要伤心死,杨大少的心果然是刀子做的。”
“我心的心事刀子做的?谁人不知我杨尔钟最怜香惜玉,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女人前仆后继啊。不过,就算我心再狠,也比那些只会整天之乎者也不近女色的老古板强吧。弱冠有余还不识女人的滋味,悲哀啊悲哀。”
这边的杨尔钟和朱饶岱互相揭短吐糟,另一旁的韩渊弛和上官崇彦就显得安静了许多。
上官崇彦放下茶盏,幽幽开口道,“渊弛兄对内子真是关爱有加啊。”
韩渊弛嘴边漾开一抹会心的微笑,“是啊,春儿真的很招人疼爱,天真,真诚,认了一件事就死心眼的一门心思要把事情做好。”
“听起来,渊弛对内子很了解?”上官崇彦的语气里透着不悦。
韩渊弛没有解释,淡然一笑,不做解释。
“你这样的语气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
韩渊弛的话使上官崇彦一惊,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春儿和渊弛曾经的相识感到不快呢?不,他只是不喜欢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只是这样。
上官崇彦在心里说服自己,回敬韩渊弛一个微笑,“开什么玩笑,我会吃醋?我不会爱上春儿,又何谈吃醋?”
韩渊弛不动声色,只是微笑眼睛看着上官崇彦,像是看穿了他一般“我以为你这辈子只会在乎我妹妹一人。”
“是,我这辈子只会在乎浓儿一人,她死了,我的心也死了,我不会在乎其他人,谁都没有那个资格!”
“你既然不在乎春儿,就不要阻止她寻找幸福,那对春儿是不公平的。”韩渊弛将双手背在身后,将目光抛向春儿方才消失的地方。
“你所指的幸福是什么?”上官崇彦握住拳头,“她嫁到我上官家,好吃好喝不会亏待她,更不会阻拦她去寻找你所谓的‘幸福’,但是,请你记住,她现在是我上官崇彦的妻子,既然是我的妻子,我就有资格给予她‘幸福’,希望其他人不要强行干预。”
“那就永远不要让她知道你不爱她。”韩渊弛转过身看着上官崇彦,眼神坚定有力。“相信我,幸福不是只有所谓丈夫才能给予的。”
“我们的家务事,我自有定夺,不劳渊弛兄费心。”上官崇彦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上官崇彦一甩月白色的衣衫下摆,大步走开。
春儿和韩渊弛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在知道春儿认识韩渊弛比认识自己还早一步的时候心里会不舒服?
他不喜欢有人觊觎自己的东西,即使自己不爱,也不要别人沾染。上官崇彦努力说服自己,以沉淀自己莫名的心慌。
真的不会爱上吗?韩渊弛捏起春儿带来的糕点,轻咬了一口,慢慢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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