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难得再次进入到这个幻境当中,自己也没有其他的事情需要那个白衣男子的协助,而且不知道下一次再到这个地方见到人又会是什么时候,所以纪研夕索性直接将想要知道的东西向白衣男子问了出来,若是那个人不打算回答或者随意敷衍自己其实也不会有多大的关系,因为自己虽然想要知道关于这个幻境的事情,但其实不知道对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当然这个影响自然指的是比较坏的那一方面。
就像当初与那个人订的契约一样,答应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不答应自己也不过是会像没捡回玉佩时一样罢了,说不定将那块玉佩转手到其他人的手里后还能换取在末世前的一大笔的现金,用来更好的筹备赖以生存的物资,只不过是少了个储存物资的随身空间罢了。
归根究底,他与这个来历不明的白衣男子,到底是没有什么关系罢了。
纪研夕的心中在没抱什么希望的时候,那名白衣男子却缓缓的开口陈述起了纪研夕问的事情,语声淡然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对于纪研夕问起这些事情没有丝毫的意外与不悦,“许多年前我曾在丹蕴山修道,但是后来却被逐出了师门,那时候我因为受了重伤而险些形魂俱灭,只能暂时隐匿在灵器中。”
白衣男子对于自己的事情叙述的十分模糊,但纪研夕却并不在意,只是双眸蓦然闪过一丝亮色,耐心继续的听着那人接着说的话,“现在你我所在的地方只不过是我当初用法力在玉佩中所僻的一个清虚幻境罢了,你体内天生便带有一些灵气,所以那日将血不小心滴到玉佩上的时候才会在机缘之下解除了玉佩与外界之间的禁制,幻境之中并非是一般的凡胎肉体能够到达的地方,即使是解除掉禁制的你,亦是一样。”
“因为这个缘故,我只能在你沉睡之际将你的神魂引来此处,而我在见到你的那个时候,就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和来历,这些年我一直待在幻境之中疗伤,但天地山川之间的灵气却日益消弱,所以在见到你时,我便起了让你替我收集灵石的心思。”白衣男子说着望向了纪研夕,眸中带上了些微的笑意,“至于你为何每次都不能在幻境中待太长的时间,则是因为你目前的修为与灵力过低,还不足以让你可以无限制的留在这里。”
纪研夕听罢白衣男子说的话,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自己的确每天都有努力用心修炼那本白衣男子送给自己的内功心法,不过再怎么努力也不过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罢了,修为低下的确是一个不容他反驳的悲惨事实,而且目前最令他担心的一件事,就是末世来临之后,在前面那段还没有进入安全基地的时间,恐怕他根本不能好好安下心来修习什么道家心法。
不过现在知晓了关于白衣男子和这个神秘幻境的一些事情,总算是比起之前什么不知晓的情况要好上了许多,他与白衣男子之间不过是互惠互利的关系罢了,那这样起码也不必担心其中会有什么危险,纪研夕知道了这最重要的一点后就无心再去纠结其他的事情了,反正对他已然不是太重要,
纪研夕望着仍在淅淅沥沥下着的雨,伸出手接着微凉的雨滴,任由着雨水沿着掌心顺流滑落,“幻境里面也会下雨的么,我记得我以前到这儿的时候都是晴天。”
白衣男子微微颔首,眸光温和道:“幻境中的一草一木都是按照着外面的世界形成而来,无论是阴晴雨雪亦或是四季轮回都是与外面别无二致,自然也会有下雨的时候。”
那个人在提到这个幻境的时候,神情似乎变得温和了些许,眼眸难得带上了一点温度,而不是像曾经看过的那样勾勒着唇角,笑意却不到眼底的样子,不过纪研夕望着眼前那片清幽而雅致,胜过了无数风景名区的景致,在心里转念一想到,如果是自己亲手创出并且拥有这样绝妙的幻境,也会必然对这个地方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吧。
“那片白雾后面是什么?”纪研夕趁着如今尚有空余的时候,把剩下的一个问题也对白衣男子说出问道,一手指向了远处常年弥漫的白雾。
他曾经见过白衣男子走进雾气当中离开不见了,但白雾朦朦胧胧笼罩在周围附近,他根本看不清在雾气的后面是什么地方,所以心中才有着些许好奇。
“是我在幻境中修筑的一座竹篱院落,我用雾气将它与其他的地方分隔了开。”白衣男子说着却转到了另外一个话题,“再过几日便是末世之期,你可有准备好?”
纪研夕勾了勾薄唇,但却带着一丝沉重,“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有他清楚的知晓,等到几十个小时过后,便再也不会有现在这样安宁平静的日子了,有的只是在恶劣的环境下挣扎着存活,即使是死也难以得到一个安息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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