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飔拍拍他的脑袋道:“不怕,神君给你撑腰,啊?”
我听这话觉得好笑,便泼他一盆冷水:“神君是想亲自去见见天女,问她为何要为难你的童子了?”
封飔听了这话,在小童面前拉不下脸子,便气鼓鼓地回答:“怎么,我个长辈,自然可以管教管教她的。”
“哟,倒是谁前段时间为了躲人间云游去啊?”
“呃,这个……”封飔没了下文,怀中的小童子怯怯问:“神君?”
“乖,神君给你撑腰。”我笑着多小童说。
“你先出去告诉她,我马上就出来,先请她去前院喝杯茶吧。”封飔被我逼的,只得让小童子先去传话给樾纭,得正面会会这个任性的小姑娘了。“去了趟人间,反而顽劣起来。”他无不责怪地说。
我不置可否。
和封飔在一起的时光永远不会无聊,他人开朗亲切,和他在一起总是能最大限度地让我放松。我在他面前总没有在其他人面前戒备,或许也是因为他是封泽同门师兄的原因吧,被他影响着,也爱和他开两句玩笑。他走上亭子,斜倚在柱子上:“怎么也是你那双初旭珠惹的祸,方才可是你说的,要替他撑腰的。去一趟人间倒鲜活了许多啊?”
“我说的可是神君会替他撑腰。”我笑笑。
“你就不想去会会樾纭?说起来她可没你小时候顽劣。”
“哦?”我思索了一会儿,“自然了吧,我听说北冥魔龙原先在落遐山的时候,可是山霸王呢,没你封飔神君的事情。”
幼时的事情就被这样轻描淡写过。这才是我熟悉的和封飔谈话的气氛。方才为了一个天妃天女的称呼将气氛闹那么僵倒真是我把人间的烟尘俗气带来落遐山了。我暗自叹息,封飔所说的鲜活,不正是在说我四万年白泡了么,又变成了那个玩世不恭的小魔头。
似是察觉我的一丝低落,和我相处了四万年的封飔自然猜出了我在想些什么,说:“真是,刚来日沦潭的时候木偶一般,泡了四万年都没见你好,去趟人间反而整个人活络起来了。倒显得我封飔神君逗人的本事没有一样。”
“唉,去了趟人间反而沾染了些俗气,原先修得的清心寡欲又得重新修了……”听他此言我虽然有些宽心,但仍然这样讲。
他拍拍我的肩膀道:“如此这般不是挺好,说实话——”他凑近我的耳朵,接着压低声音说,“——天帝虽然说要我们清心寡欲,你看他那个孙女,哎哟,你我都是老人了,你见天界哪个老人家清心寡欲——司晷都要娶金乌了。”
听得司晷娶金乌的消息,我倒没有震惊,司晷定是个妻奴,看他对金乌的那份保护就知道了。
我站起身来:“我陪你去前山如何?”
他要的就是这样效果,嘟囔道:“若是洪迟在,一个和乐的大家庭往樾纭前一站……”
“恐怕她就得跑到天帝面前哭诉你同落遐山神女暗通沟渠了。”我嘲笑他的想法有些不成熟,随手将手伸出。他也熟练地扶起我,朝前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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