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好了,小姐,嫁给太子爷将来可是要做国母的,哪家女子能修来这样的福分?”
这个大丫鬟仲琴倒是极为通透,郑茹思身为相爷唯一的孙女,父亲在朝中也有要职,很快她哥哥也将入朝为官,太子爷如何对她不好?她家树大根深,权力网络盘根错节,就算是太子爷怕她的家族权高震主,恐怕想要铲除也要费一些心力,不会那么快出手。她入主东宫,自然是荣华富贵。
郑茹思听了仲琴的话,似是看开了些,便又缓缓朝亭子走来。
我近身偷听郑茹思与旁人说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是以听得丝毫没有愧疚感。
她来到亭子里坐下,仲琴连忙将她的披风为她披上道:“小姐,夜里院子里风大,方才走着不觉得,现在静下来了,恐怕会着凉呢。”
郑茹思拢了拢披风,又接着说:“嫁人真是麻烦呢。”
仲琴笑盈盈道:“可不,皇家婚礼必然隆重。”
郑茹思便又叹了一口气:“许久不见阿寒,到不知他怎么样了。我从来最讨厌这些女红绣花的东西,倒不如和阿寒去放放牛!”
她这话说得有些许大声了,仲琴连忙提醒:“小姐,莫这样讲!”仲琴顿了顿,似是查看四周十分有人,然后压低声音接着道:“现在您身份不同了,皇家的婚哪有说毁就毁的。苏寒人是不错但是他那个出身怎能和太子比。小姐您可要小心,现下是在家里,若是到了宫中,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听见了,如何是好?”
郑茹思便又任性起来:“宫里来的几个绣娘都走了,在相府里还能有谁听去不成!”
仲琴忙说:“这隔墙有耳,再说,小姐也要为苏寒想想啊,若是让老夫人听见了,她自然舍不得罚你,可是苏寒……”她故意说得不全,郑茹思听了,果真吓了一跳:“呀,倒是忘了!”
枯坐了会儿,郑茹思觉得有些无趣,便叫仲琴,说:“你去把阿寒找来。”
仲琴连忙说:“小姐,现下不妥,这深夜里的……何况你是准太子妃,连少爷都不能见,怎能见他?”
“仲琴你规矩好多,你到底听不听我?”
仲琴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小姐,仲琴也是为了你和苏寒好呀。”
郑茹思见仲琴下跪,不好意思再多纠缠,便说:“罢了,起来,你再去替我传趟话吧。”
仲琴起身,郑茹思说:“你告诉他,若是他不想我嫁,我总归有方法不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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