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的男子,朝那女子道:“你红珠妹妹的玩笑可不好开。”
我来到一个空位上站好,九幺就恭顺地站在我旁边。
大殿里只有少数几个女子的身边站了男子,身姿挺拔,有些眉眼颇像上首玄铁座椅上的男人。一圈看下来九幺的年岁最小。
上首的男子吩咐入座,大家便都坐了下来。女人们开始唧唧咋咋聊天,一口一个妹妹一口一个姐姐。我觉得厌烦,撑不住喝了几杯酒,便和九幺说:“你这边留着。我去下面休息。”
九幺招来一个侍女,我却挥挥手道:“不必跟着,速回。”
然后便离了席。
接下来就又是一片黑暗了。
我的神识已经离开了那段记忆。我有些不解。九幺给的幻觉里信息很零散,我至今无法判断那个女子与九幺到底是什么关系。姐弟?
那么他们的父母又是谁。
玄铁座位上的男子和那一群麻烦的女人又是谁。
我继续静下心来想要看看有什么别的,却又开始重头回放,柔软成一团的婴儿,再闪到跪着的少年,顶着一张雌雄莫辨与我极其相似的脸。 这些画面都零散破碎,只有最后宴会的片断略略整齐。想来是九幺失去了两千年的修为,既要压制住我的魔性又要将幻觉植入有些力不从心,才导致那样零碎。
便没有兴趣再看下去了。
脑海里却开始回放在北冥的一些过往。脑海中渐渐勾勒出了阿牛的脸。
他的轮廓很像洪迟,而这是四万年来第一次想象一个人的脸,却和四万年前那个人重叠起来。
大概是之前过长的时间和同一个人相接触,导致了他的脸庞在我的印象中太过深,从而造成了我靠手指触摸脸庞的两人都带上了他的影子。
我心中很烦躁,便坐起来披上衣服。
这个房间住久了,我便熟门熟路。四万年的黑暗倒带给我极强的适应能力。
起身坐到窗边的凳子上,慢慢回想今天的失态,却觉得越想越让人心中乱成一团。
我却不是可以随意放下的人,漫长的岁月导致了我这个老是回味一件事情直到把它咀嚼变味的坏习惯。越想着不要去在意方才阿牛和郑茹思搞出来的那些响动,心中对那个场景的描述就越清晰。
我甚至勾勒出了这样的图景:萧瑟的冬季背景下,面容酷似封泽的少年瞪大眼睛,被踮起脚的少女狠狠吻住。在愣了片刻之后,慢慢圈起手臂,还住颤抖的少女的腰身,自发地加深了这个青涩的吻。
就像很多很多年以前,萧瑟的冬季背景下,满天星光闪烁,似乎要将天枢和璇玑二星的微光隐去。天边一颗冷蓝色的天狼星夺目璀璨,封泽说那是人间战事的象征。我从不管北冥外有什么事情。我只知道刚刚在一场人生初次的非受伤流血后,我已经和封泽不一样了,和父君不一样了。而这种不同就是封泽导致的。于是我压抑了万年后第一次看就他温和的面容出现讶异的表情。他的眼睛靠得离我这样近,睫毛交错我对不了焦,只知道他瞪大了眼睛。
唇下是非同寻常的柔软触感,从北冥朔风般的冰冷慢慢转变为火热,随后他圈起了右臂,左手抚住我的眼睛,在我莽撞的双唇下低喃:“闭上眼。”
然后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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