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在落遐山时,我宠洪迟,却也不太乐意让他触碰,洪迟懂事,并不会像普通小孩子那样在我身上随便蹭,后来入了司川星君的内书房,长大一点,更是连说话都要与我隔一点距离;而在北冥时,除了我的背部,其他地方都是禁区,阿泽也不会去碰。就连父君都没有与我那样亲密,而九幺却这样近地与我说话。
而且,居然没有引起我的反感!
我不知他十分用了什么法术,脑袋里微微有些空白,找不出是否在北冥看过有关此类法术的记载。
而旁边的阿牛妈见状并没有说什么,想必九幺脸上的表情是极宠溺,就像一个真正的兄长宠爱幺妹那样。
而他做的一切都那么自然,连我都没有些许的不适。
九幺拿起了我手中竹竿另一头:"我们到那边去?"
我心中好奇,便点头。
阿牛妈见我们兄妹相亲,更加高兴:"那你们俩就这儿逛逛,我先回去忙了。有你哥照顾你,我也放心了。晚上公子来我家吃饭吧,我家空房还有,公子若是不嫌弃想要住,也能凑合!"
九幺牵着我的竹竿就往河边走去。
阿牛妈事情多,和那个孩子回村了,我跟着九幺走了几步,估摸着阿牛妈他们走远了,便停住问他:"白公子觉得扮兄妹很有趣么?"
他笑:"若不是你看着年轻,我也不想扮兄妹……"
"那你倒想着扮作什么?"
他竟然说:"母子啊。"
我闻言略一怔。
他又道:"姑娘像是见多识广之人,竟不知道夕峡城九幺么?"
这我真不知道。我能算见多识广?四万年守着一方潭水没出过落遐山,所学不过是在北冥看的那些上古典籍而已,那都是上古的的东西了,比我的年岁都要大,现今通不通用还是未知数。洪荒的时候没有夕峡城,那么我就不可能知道夕峡城,更何况什么九幺了--除非他是那个时代就存在的人,而那个时候就在的人,不是已经寂灭了,就是死在纷争中。
我于是摇头,说:"其实我是真正的孤陋寡闻,那些什么成龙成蛇的话,不过是随处看来骗骗那妖物的。"
九幺没有再说话,似是在判断我的话的真假。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今日出门是为了去见阿牛的,九幺底细不明,我的身体对他感觉异常亲切恐怕是有诈,我不敢贸然领他去见阿牛,而看他的样子,不是把我带到夕峡城去,就是要住在我家一段时日,恐怕都无法出门去见阿牛了。
真真的急煞我也。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