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一阵颤栗。大掌在腰间停住,一个用力,姿势已经从面对面换成了从背后进入。不断抖动的虚软双膝完全撑不起身体,整个身体都被腰际的双手掌控。头昏脑胀。被打肿的脸贴着细沙摩挲简直是种折磨,不断被磨砺出细小的伤口,我却连转个头的力气都没有。眼睛像两个坏掉的水龙头,湿咸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滚落出来,一滑落脸颊就被细沙吸收,不留痕迹。
叶翔……叶翔……
你为什么要让我那么疼?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疼……
“那边是谁?!”有手电筒的刺眼光线照射过来。是巡逻的人。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纷乱的说话呵斥声……在一片嘈杂的声音里,我像一台被损坏的破旧机械。大脑里满是满屏的雪花,然后满屏的雪花变成一条亮线,一个亮点……最后,一片黑暗。
人活在世上太容易疲惫。诸佛慈悲,所以赐予我们寿命。那么,为什么唯独对我例外呢?
意识再度恢复的时候,我闻到海风的气息。身体放松无比,沉入骨髓的疼痛折磨在意识归位的一刻复苏。疼……我不想睁开眼睛,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直到一只小手落在我的额头。
“时叔叔,大树哥哥什么时候会醒啊?”是叶苗的声音。
“今天就会醒的。小苗先去吃午饭。等你回来就能看到他醒过来了。”柔声说话的是一个青年的声音。
“嗯……”听声音有些犹豫。
“要把胡萝卜也吃掉哟!小公主都爱吃胡萝卜,只有老巫婆才不喜欢吃。小苗要做小公主还是老巫婆啊?”
“小苗是小公主。会把胡萝卜都吃光!”话音落下,就是噔噔噔跑开的声音。
“既然醒了就别装睡了。起来吧。你的眼皮已经在动了。”冷漠无比的口气,和刚刚判若两人。我睁开有些干涩的双眼,就看到一个在坐在窗台边的青年。年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戴着眼镜,身上的白大褂说明他的身份。他戴着白色的手套,摆弄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没一会就摊着一手心的药丸走到我面前。
“吃吧。”
你倒是给我杯水啊……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看你也挺冷静,没有觉得被羞辱而寻死觅活。你自己能看开最好。”白衣青年做着天使的工作,说话可一点都不留情,不像安慰倒像警告:“我们老大从不亏待下属。跟着他是你的福气。而且——”他冷哼一声,十分不屑:“听说你原本跟着严五,自荐来效忠老大。那就好好干吧。”
“吃吧!”床脚的餐桌被推过来,上面放着易于消化的流质食物。
……他以为我会绝食么?被同|性压在身下做那种事固然耻辱,但要是一个利欲熏心,只注重权利的人——当然不会一时糊涂以卵击石,也许会顺杆向上爬吧……而且,与其说耻辱……
我手撑床要坐起,才发现下半身完全不受控制,除了刺痛酸胀就没有别的感觉,好像还有庞然大物填充在那里……我顿了一瞬,默默拿起汤勺喝粥。
“我在床上躺了多久?”
“两天两夜。”白衣青年挑眉。到底是医生,说起那里也是面不改色习以为常的语气:“你括约肌和肠道都有受伤。高烧不退。抹药输水后情况好了很多。再过两天你就能下床了。”
“叶先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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