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相携及田家,童稚开荆扉。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欢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挥。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
决斗,是一个美妙的词语。对于独孤残红是,叶无痕也是,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决斗,就像张世仁,傅华荣。
张世仁怕死,所以不能决斗。
刀出鞘,风摇枝头。
柳残阳眼里杀出一道光芒,与刀光合二为一,直逼得张世仁不禁后退数步。
张世仁毕竟也是久走江湖之人,知道此时决不能在气势上输过对方。
实乃,气势如山,气势弱则山倒,气势强则山立。
张世仁一声冷哼,接着又说道:“柳残阳,江湖上盛传你的残阳刀所向披靡,今天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厉害。”
虽然他嘴巴上是这样说,但心里哆嗦的厉害。
柳残阳冷冷地说道:“只怕等你看到了它的厉害,你已倒下了。”
说完,柳残阳已将气全部运到剑上,形成一股强烈的剑气,震得四周的草木窸窸窣窣。
张世仁还是没有动静,他不敢动。
他害怕一动就将再也不能动了。
因为他知道,残阳剑一出,自己就已是一具尸体了。
然而,自己辛辛苦苦在江湖上打拼到至今的地位,张世仁实在是不甘心。
但柳残阳已认定要杀了他,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柳残阳的脾气就是这样,一旦他决定要做的事情,就算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他也绝不会有一丝的退让。
张世仁当然也知道这点。
但他还存在侥幸。
他望着柳残阳,道:“就算你杀了我,你觉得又能改变什么吗?”
“杀了你,我就兑现了我的诺言。”
“难道诺言真的这么重要。”
“对于你来说,或许不重要,但对于我来说却比性命更重要。”
“那好吧,你动手吧。”
“你的刀呢?”
“既然你要兑现自己的诺言,我成全你,又为何还要还手呢?”
“你怕了。”
柳残阳知道,张世仁是害怕了,尽管他明明知道,但他还是不想这样杀一个人。
对他来说,这样杀一个人,并没有任何意义。
他需要的是决斗。
柳残阳大醉,平生第一次大醉。
他喝得太多了,一碗接一碗,好像这个世上明天将失去酒的踪影一样。
柳残阳越喝越清晰,他的嘴里一直念叨着:“叶无痕……叶无痕……叶无痕……”
酒保过来劝他少喝一点,但看见他那双红的不能再红的眼睛,又吓得不敢出声了,转身去擦拭餐桌去了。
边走边摇头,嘴里嘀咕着,什么人,这样不要命的喝。
然而,柳残阳心中的痛苦,其他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夜,是无尽的;剑气,也是无尽的。
无尽的夜,如果在漫天的剑气中,那该是一种旷世的美。
在这样的夜里,应该很少有人能保持平静。
然而,柳残阳是平静的,平静的就像是一滩没有任何涟漪的湖水。
柳残阳再次调动自己的气,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经脉的壁垒,就在那一瞬间,柳残阳的气息如同瞬移一般冲破了桎梏,汇入到了经脉之中,他调度着这股强劲的气势,平复它们,让他们在汇入经脉时慢慢再次化为涓涓细流,滋养着自己干涸的脉络。
他在心中默念,
白衣少女也被柳残阳的倔强神态,蹩得自秀盾之中,射出炯炯精光,把小嘴一撇说道:“你这个人,外表长得不错,谁晓得是个草包?这才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信厉害,我就让你试试!”
香肩微晃,便自三丈以外,欺近身前,右手长柄药锄,一摇一挺,立时锄影如山,照准柳残阳当头击落。
柳残阳起初真有点小觑这位白衣少女,但如今见对方不但身法快捷得宛石火电光一般,无法形容。长柄药锄的招术,也精奇无匹,却不由不心生戒意。
仓猝之下,来不及肩头拔剑,双掌交错,身形硬往右方转出一步,然后斜窜起两丈多高,顺手也把自己的残阳剑,拔在手内!
白衣少女一招走空,眼见柳残阳刀已经出鞘,秀眉微挑,长柄药锄借着侧身之势,疾往柳残阳膝盖驱去。
柳残阳剑虽人握,但心念卞灵筠之情,爱屋及乌,尚不愿遽然出手相斗,锄到身形略晃,先让开长柄药锄,长剑微展,耀眼寒芒,漫空飞洒。
这一招看似凌厉,实际上却是虚张声势,用意想使白衣少女知难而退。
不料白衣少女功力见识均高,持锄卓立,秀盾微皱嗔道:“你这人真是别扭,我好言劝你不听,临到动手,又尽用这种虚招吓人,算了,你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免得自讨苦吃。”
柳残阳天生傲骨,白衣少女这一点明他所用乃是虚招,不禁剑眉略剔,想试试六诏门下,究竟有多高武学?所以朗目一睁,故意呕她说道:“姑娘,你这才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一招如果用实,你那持锄玉腕,不早已断在我长剑以下了么?”
白衣少女闻言,气得连连冷笑道:“利口狂生,凭你这种招术也配?”
娇叱声中,长柄药锄一抡,劲风飕飕,出手枪攻,尽是厉害无比的诡异招术!
柳残阳持刀连闪,展眼避开五六招,见白衣少女攻势,并未因自己想让稍停,相反的,却越来越觉凌厉!
柳残阳被逼得心头火发,俊目闪光、在躲开第九招时,霍地一震掌中残阳刀。
这是一柄小刀,却是一柄可以杀人的小刀。
白衣少女见柳残阳口手反攻,乐得娇笔频频道:“像这样的剑法,也敢到绮兰山来撒野!不是姑娘我卖狂,百招以内,我身不离方丈之地,也不回手,你能赢得一剑半招!唁唁……兰采尼就算服了你啦!”
白衣少女自报姓名叫兰采尼,娇笑俏语之中,展开轻灵巧快身法,娇躯儿煞似穿花蝴蝶,在柳残阳飒飒刀风以内翩迁飞舞。
眨眼便是二十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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