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吴仕之听完佟霸绘声绘色地叙说,时而惊讶,时而欣喜,反正表情变化多端。
“老五最后与那匹金田野马互抽耳光,真他娘带劲!”
佟霸口水四溅道,唾沫星子喷了吴仕之一脸。
吕氏两兄弟对待同宿舍的几人依然不愠不火,没有表现出大惊或者大喜,只活在自己狭小的几平米空间内,埋头苦读。
赵温凉甚至觉得他们到死的那天也可能是抱着书本不肯撒手,赵温凉对他两人了解的不够多,只知道哥哥叫吕一明,弟弟叫吕一敏,弟弟相较哥哥眉眼比较清秀,但总体来说两人还是极为相像,属于那种两人对面而站如同照镜子的双胞胎类型。
吴仕之摸着光洁下巴带着丝凝重的口气道:“曹畏这匹野马不怎么好降伏,这颗钉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扎到我们的手脚,还有刘天亮的虎视眈眈,加上孙美狐从中挑拨,她后头还有个最大的障碍,从未谋面的博弈,这盘棋很难下。”
佟霸询问道:“有没有可能使几方鹬蚌相争?”
“曹畏是敌视博弈的,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有挑战博弈的能力,所以他只能蛰伏,除非使刘天亮也迷恋上孙美狐,否则还没有被邸成承认的我们将面临几方的攻击。”
吴仕之解惑道,他思路清晰,已经不能用细腻形容,心细如针,接着道,“从刘天亮渐渐吞并邸成的势头来看,他对我们还无暇顾及,恐怕得等到他收服现在一盘散沙的邸成后才会处理我们,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不用几天,邸成那方面将要派人过来。”
赵温凉皱眉思索,眼睛眯成一道狭长缝隙,轻声道:“我们此时最缺的还是人手,有了人手才有与刘天亮等人较量的资本,所以还是得尽快收服邸成那帮家伙,我们经得起耗,他们经不起,东风自然会来,有舒服的暗中策划,恐怕还不需要几天的时间,趁着还有一些时间,我这就去见见金田校长,老狐狸田人玉。”
佟霸几人点点头,没有异议,几人中最终一锤能定音的还是赵温凉。
说到田人玉,一些个名头数不胜数,HN省作协主席,政协委员,人大代表,这还仅仅是他个人履历中的沧海一粟。
一连串的名头多得吓人,要说赵温凉与他的渊源,还得从赵温凉高一时曾在学校主办的杂志上发表过一篇名叫《我谈国学》的文章谈起,整整几万字,都是精辟见解,如大匠运斤,田人玉惊为天人,把赵温凉拉到办公室聊了好些天才放他走。
田人玉生平不好别的,唯独喜好国学,甚至到了疯狂痴迷的地步,他发论文抨击一切新兴事物,批评一切自西方而来的理论,活了大半辈子,连手机、电脑也没用过。
像他这样的传统老爷子,赵温凉自认对付他还是有几分把握,好歹他被一个无所不通的相士爷爷教导了十几年晦涩深奥的知识,赵温凉有信心。
来到田人玉办公室前,赵温凉先站在门外调理好自己的情绪,敲门,三声,等里面传来一个威严声音后,他才推门进去,入座。
他还是对墙上挂的那幅字画有了番不小的感慨,不是因为字体书法而是因为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狂放不羁。
人生需大醉三千场,狂舞五千回。
“温凉,这句怎么样?”
头发已经花白的田人玉见赵温凉进来时依然没打招呼而是直直看着墙上那幅书法,便出声询问,有点骄傲的意味。
赵温凉点点头,笑道:“字体大气磅礴,有如狂风卷大地,字里行间透出的狂野犹如饿虎搏鹿,委实震撼。”
他不是第一次来到田人玉的办公室,却还是得由衷地赞一声绝,那幅字画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可他每次欣赏完后都不得不说出与以往不同的评点,否则只有被怪老头田人玉扫地出门的结果。
田人玉曾经对赵温凉说过,你进我办公室,不用打招呼,只要敲三声门就可以,但每次进门后都得评点一番我墙上挂的那幅字画,每次要说出与之前不同的感受或意境,说到是处,我便换另一幅挂在那儿。
看田人玉的表情,可以见得赵温凉并没有说到是处,他朝赵温凉摇摇头,道:“你还是没能悟啊,年少轻狂,也是我太心急了点。”
赵温凉没理会这怪老头的疯言疯语,太神乎其神的东西他懒得花心思琢磨,又不需要成为孔圣人。
赵温凉最感兴趣的还是这死老头子办公室的布局,不奢华,不气派,却充满着古色古韵,如果不是外头现代气息浓厚,只怕初进的人还真以为入了古代。
微微啤酒肚的田人玉老爷子似乎铁了心般要把自己作弄成迂腐的古代老学究,笔墨纸砚、琴棋书画,样样具有。
赵温凉是进一次便震惊一次,办公室不大,却有种意蕴非凡的意味。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装文人气质也得要钱啊。
赵温凉心里腹诽,嘴上却道:“校长老爷子,你墙上那幅字画恐怕还得一直挂下去喽。”
微微有点啤酒肚的田人玉神秘笑道:“那可不见得。”
赵温凉不理他,说田人玉传统,可他偏偏为老不尊可以与赵温凉谈些只有男人才懂的东西,说他开明,却始终接受不了西方文化。
“说吧又有什么事来麻烦我这个老头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里虽然比不上三宝殿,但也容得下你。”
和大多数学问人一样聪明“绝顶”的老校长笑道。
从田人玉口里喷出的酒气很浓,赵温凉差点儿没忍受住做出手捂鼻子的举动,这老头子就喜欢在办公室小酌几杯,都是上等好酒,赵龟年连死都没喝过一口的陈年老窖。
赵温凉给老爷子斟完茶,放下茶具,道:“没啥大事儿,就是我曾向你提及过的那位世外高人。”
“他怎么了?”
田人玉疾声追问,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他去世了,不过留下一本书,这不我时刻惦记着您老人家,所以久给您带来了。”
赵温凉说完,从胸口小心翼翼地掏出《先义手记》交给对面放下茶杯急不可耐的田人玉。
《先义手记》被他一把抢过,把赵温凉心疼得够呛,他都是小心呵护着,没见过田人玉这么猴急的。
田人玉一页一页的翻阅,脸色越来越捉摸不透,最后他沉沉吸了口气,认真道:“温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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