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温凉很少见到赵龟年这般郑重其事的样子,心底多少有些异样,苦笑道:“你好歹得说说是哪家的姑娘陷入咱家的虎穴了吧?”
“李家的。”赵龟年轻声道。
“李家的?”赵温凉好一阵思索,蓦然脑子一阵晕眩,“您是说李尤儿?”
惨了惨了,赵温凉心里一阵呻吟。
不是说赵温凉讨厌李尤儿,而是他俩从小就一路玩到大虽说算得上青梅竹马,但赵温凉可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看待,绝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不能这样下去,赵温凉脑子急速转动,开口道:“这事情家长说了不算,这不国家提倡自由恋爱么?咱得响应国家的号召啊,起码得问问人家尤儿同不同意吧?”
赵龟年沉思了一会儿,毫无征兆地笑了起来,说道:“我与她爷爷聊及此事时,她爷爷很乐意,而尤儿就站在他旁边没说话,不过我想你知道这没说话意味着什么。”
糟糕,不是敌人太狡猾而是队友太怯弱,赵温凉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他爷爷与李山河联手胁迫了李尤儿。
他寻思着找个时间得与李尤儿商量商量,来联手对抗这两个老狐狸。
赵温凉嬉笑着应付了过去,不过他知道这还只是个开端,以后免不了他的耳朵起老茧。
他家的跛腿老爷子很懒,极懒,非常懒。家庭琐事一应由赵温凉包揽,赵温凉的得意之作是家里那头现在已经两百来斤重的猪与身子骨还很硬朗的老爷子。
其实赵龟年也就右腿跛了,照顾自己并不是什么难事,可他以要照顾残疾人饮食起居为由,家里一应事物都交由赵温凉承担,自己整天优哉游哉地在屋外看碎雨娇花与青峦红日,嘴馋了便撺掇赵温凉去李山河家‘拿’两壶老酒,然后要他弄两碟花生米,嚷完人生最乐之事莫过于此之后,便会愤愤不平地说我此生最看不惯当官的人家里什么都比自己多。
老头子绝对是一标准愤青,仇富心理极其严重。
年近六十的赵龟年却仿佛已入古稀之年,岁月对这样一位老人丝毫不心疼不手软,时光的痕迹布满整片脸颊,如果说一道就是一个故事,那么故事早已写满老人家的脸庞,连脖子也不放过。
赵龟年的过往,村子里的人似乎不知道,连村长也说不清楚,或许有一个人知道,不过他早在几年前便离世了。
那个自称年轻时比姑娘还俏的老爷子死后连墓碑也没有,只有一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坟包,赵温凉不知道那位老爷子的姓名,不过凭感觉他猜忖那个曾经是赵家辈分最高的老人在年少轻狂时一定有一段极为光彩的往事,只是黄土埋傲骨,连有些往事也给掩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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